夜,晚饭后,丁母与叶绽青聊天,询问二人怎么认识,叶绽青随口编了几句,说是在路上认识的!问丁一下落,叶绽青报喜不报忧,只说丁一还有任务没有完成,现在就在北直隶南边一点点,离得不算远。
夜深,面对新的人新的环境,叶绽青有些睡不着,起床点亮油灯,取出自己抄写的辟邪剑谱,仔细研究阅读,辟邪剑谱让叶绽青受益良多,此书除了开始的难关,后面修炼极易,字字珠玑,叶绽青看得入神!
丁母在房中同样辗转难眠,看到叶绽青屋的灯光,很不高兴,‘大半夜不睡觉,浪费灯油!’虽然得了百万两的银票,可对叶绽青浪费油的行为依旧不能原谅,等过阵熟了一定得说说,过日子么得学会节俭!
屋瓦上传来轻响,叶绽青把辟邪剑谱塞入被窝,抽出辟水剑,轻轻一纵身,跃到房梁上,静静倾听!
敌人似乎对丁府很熟,直奔亮灯的厢房,停留在叶绽青的屋顶,轻轻揭开瓦片,屋里太亮,来人以手抚眼,稍有不适。
叶绽青轻移莲步,到得揭开屋瓦附近,突然冲天而起:“哗啦”“啪”几声大响,辟水剑向屋顶那人攻去!
那人猝不及防,闪身后退两步,翻身跃下屋顶。
“来了还想走!”叶绽青后发先至,辟水剑刺向来人后心,那人如木头般身躯向后倒下,仰卧于地,不住滑行,双手一扬,两柄飞刀射向叶绽青。那人身体渐渐站直。
叶绽青前冲之势不变,手中软剑轻挥,磕飞两柄飞刀,依旧向那人刺去,那人躲闪不及,软剑刺到脸前,贴面而过,一张蒙面黑巾挑飞起来。
那人以手掩面,脚一跺地,拨身跃起,足踝上一紧,被扯了下来,那人身体一弓,弯折了下来,手上两把飞刀,转身防御。
叶绽青手速奇快,辟水剑斜背身后,手影一闪“葵花点穴手”,来人就觉得身上一麻,全身僵直,已经被点了穴道,站在院子正中,动弹不得!
“哈,夜行人,夜探我家丁府,狗胆包天呀!”叶绽青笑嘻嘻地,围着来人转了一圈,轻佻地在来人脸上摸了一把,调笑道:“呦!还是个美人儿,也不怕我把你剥光了吊到城墙上?”月光不是很亮,但还是能够看出对方是个年青女子。
叶绽青与来人打斗,破开屋瓦,丁府众人都被惊起,此时管家夫妇打着灯笼向院中走来,丁母披着件衣服,带了两个丫环走了过来,连走还边问:“绽青,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叶绽青看着丁母,微微蹲身行礼,说道:“母亲,逮到一个女贼!”
灯笼的光照下,女贼羞愤欲死,一言不发,两眼含泪,扭头躲避灯光。
“慧蓉,你怎么成女贼了!”就着灯光,丁母看得真切,这是儿子的好友,素慧蓉呀,之前来过几次,很懂礼貌的一个女子,她可是想让素慧蓉给儿子做妾的。急忙走过去,推摸了两下:“你怎么不动呀,说说怎么回事?”
“伯母,我...我...”素慧蓉说不出话来,难道说自己吃飞醋,夜探丁府,想要给叶绽青小小教训,反而被教训了不成!
“熟人呀!早说吗,走大门不好吗?”叶绽青放心不少,要真是敌人杀上门来,问题就大了。叶绽青看出情形古怪,伸手在素慧蓉头上比了两下,笑道:“比我矮耶,来,叫声姐姐听听,我就放了你!”
丁母看出情形不对,示意丫环接过管家手中灯笼,让管家夫妇回房睡觉,自己也转身就走,走的时候说道:“你两先聊,一会都来我房里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把场地留给了叶绽青和素慧蓉。
看丁母回房,素慧蓉冷冷地说道:“奉西厂雨督公之命,询问丁百户的任务完成情况,给我解穴!”
“叫姐姐!”叶绽青不为所动,雨督公虽然很为丁一重视,但这大半夜,天赐良机,不把面前的女人折服怎么行,大小是一定要确定的!“叫不叫,不叫我打屁股了呀。”辟水剑一摇,在素慧蓉屁股上抽了一记:“叫姐姐!”
素慧蓉当然不会叫,抿嘴不答。
“打屁股不管用,那我在你脸上画朵花吧,听说唐朝仕女喜欢在额头画朵梅花,我手艺潮,尽量给你画好看点,想来丁郎会喜欢!”举起剑来,向素慧蓉眉心探去!
眉心传来痒酥酥的感觉,素慧蓉脖子后缩,身体动不了,剑尖依旧在眼前晃动,对面的女人眼含戏谑,仿佛在思索如何刻画,这能赌一下对方胆小不敢下手么?
“姐姐!”素慧蓉扭扭捏捏,到底服了软!
“好妹妹,走,随我去见过母亲!”叶绽青给素慧蓉解了腿部穴道,双臂依旧不能动弹,拉着素慧蓉的手,引去了丁母房间。
给丁母请安,丁母先责备素慧蓉不该顽皮,又责备叶绽青要有容人之量,二人一齐应是,应付完丁母的询问,叶绽青又引素慧蓉去了自己的房子,看见屋顶上的大洞,责备素慧蓉不走正门,素慧蓉无话可说,默默受着!
叶绽青先问素慧蓉与丁一的关系,形势比人强,素慧蓉不得不把自己与丁一结识的情况具细无遗地告诉叶绽青,听到素慧蓉是宫中宫女,只是为了找个依靠,叶绽青也有些同情素慧蓉。随后叶绽青把自己与丁一路上的大致经历说清楚,听得辟邪剑谱已经到手,素慧蓉放心了。看叶绽青还十分担心丁一,告诉她,雨督公已经安排了高手剑仙卓异人接应,卓异人武艺高强,应该不会有危险!
叶绽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