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好虎子与端正两壶酒水的老鸨来到,赵天若看也不看那老鸨一眼,另外一只手直接拉起虎子便往楼下走。老鸨见势不妙,连连在后面喊道“这位爷,你这是要带我们家锦瑟去哪里啊,我们这里规定,只在本店做不生意,不外出的。”只是赵天若连理都不搭理那老鸨,只顾拉着这两姐弟往外走。卿玉楼抢人的事可从来没有发生过,不要说什么达官贵人,即便是城主来了也得客客气气。赵天若是何人,不过是一个外地来的愣头青罢了。若不是其弟劝说,老鸨早就安排人对其暗中下手了。新事旧怨一起上来,老鸨那里还记得什么劝说,聊火燎原的跑到楼梯口,一声大呼,楼下立刻便聚集了数十名男子围着大门口不让赵天若出去。赵天若见势冷笑一声,冷声说道“你们真的就那么想死吗?”这些大汉非但无视赵天若的警告,当中更是走出一高大男子嘻嘻哈哈的嘲笑道“不要以为打败熊彪就可以目中无人,小子,今日锦瑟你带不走,你也得留下一条腿。”锦瑟在卿玉楼有段时间了,自然知道这说话的男子是谁。这人名唤刘闯,一看高大的身材便知不是什么善茬,他的确有自傲的本事,练过两把刷子,较之熊飚有过之而无不及。何况在刘闯身后还有数十个大汉,刘闯心里想着,就算这人能一招打败熊彪,他身后还有这么多人,根本不需要惧怕。锦瑟算是已经认命了,何必再搭上个赵天若,带着苦涩神色,细声感激说道“公子好意,锦瑟心领,今日能够再见弟弟一面,此生无怨已,虎子日后便拜托公子了。轻轻推开赵天若的手,依依不舍的看了几眼虎子,旋即猛然下定决心走到刘闯面前,颤声求饶道“闯哥,这位公子喝多了,请不要误以为真,锦瑟这就回去,麻烦闯哥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既然我们打开门做生意,总不能赶客人吧。”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赵天若如果真的愿意低头认个错,老鸨放过他也不无可能。毕竟渔香大会临近,各地有头有脸的人皆汇聚于此,她总不能让外人看到卿玉楼加害顾客的一面。只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赵天若并不领情,再次上前拉着锦瑟,领着虎子直接无视刘闯直奔大门去。“好小子有种,兄弟们,把他抓起来,今日不废他一条腿,日后便没人知道我余杭刘闯的威名。”只见刘闯大手一招,立时便有十数名大汉摩拳擦掌将赵天若团团围住,作势便要拳脚相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赵天若慢条斯理松开抓住锦瑟与虎子的双手,又整理了一下额头处的刘海。突然眼中凶光大闪,周围空气像静止了一般,下一刻便看见前面那两名挡住去路的大汉瞬间便倒飞出去,撞到墙上,砸出一个大洞,而后去势不见,直到掉到外面的街上,口鼻喷血,不知死活。人未动,对手先遭重创,寻常凡人岂能做的到。不要说看得清清楚楚的刘闯满脸惊容,呆立当场。即便是在数丈开外,处在二楼楼梯口处的老鸨也吓傻了眼。大厅之内一片死寂,原本戏言调侃准备看好戏的人,此时纷纷惊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有的更是正倒着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当场停顿,连杯中酒满了也不知道,哗啦啦的满出流到地面,如此醇香美酒实在是可惜。“你、你、你做了什么,你别过来,我舅舅可是城主手下的头号人物,伤了我,你别想走出这余杭城。”刘闯从震惊中走了出来,下意识的后退数步,躲到一名瑟瑟发抖的大汉后面,扯出其靠山壮胆。只是可惜赵天若并没有打算就此罢手,怒气一旦上来,对于脾气暴躁之人来说,岂是那么容易下去的。接下来的一幕,不仅让卿玉楼再也不敢招惹身穿道袍者,连带着在那不可一世的刘闯心中钉上了一辈子的恐惧。只见赵天若,手执剑指,印决一引,背上的离恨剑,瞬间出鞘,凌空飞起,直刺向刘闯。清脆的得金属出鞘的响声,利刃划破空气带起的呼啸细响,未曾散去。下一刻刘闯左肩膀上便已经被刺穿钉在了店内的木柱上,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动弹不得,鲜血如泉水一般哗啦哗啦的往外冒。刘闯活了大半辈子,平日里仗着背景狐假虎威,嚣张惯了,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只是电光火石之间自己便如同那屠夫刀下的牲口一般,没了反抗之力,逃也逃不掉,动也动不得。满脸惊慌的刘闯哪里还管什么脸面,连那肩膀处的疼痛都顾不上了,吓得只喊爷爷求饶,仔细一看裤裆处还有不明液体流了出来。一股子尿骚味霎时传出,这还用问吗?显然是这刘闯已经被吓到shī_jìn了。这些凡夫俗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原本还耀武扬威的数十个大汉此刻都双腿发抖,呆若木鸡,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眼前这个魔鬼下一刻便要找到自己头上。赵天若看也不看刘闯一眼,随手便将离恨剑收回背上的剑鞘中,拉上锦瑟姐弟,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走出门口。刚出门口,便看见一群世俗官兵铺满了整个街道,堵在卿玉楼大门处。为首一人头戴平翅乌沙帽,身穿红色锦缎长袍,长袍正面饰以牡丹、山茶、梅花和百合等花卉交错刺绣。年纪看起来约莫四十上下,身材高大,肩宽背厚,魁梧壮实,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个地方父母官,更像那驰骋沙场的将军。这带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余杭城主张询。张询为人平易近人,心存百姓底层疾苦,待所有人皆如一彻,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但此人深得为官之道,虽关爱底层贫苦百姓,但同时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