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正是包先生和方先生!此刻,他们听到众人的议论声,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心底,差点骂娘!当下更是忍不住用真元传音互相交流起来。
“这败家子……这次败家,败得太有水平了!”
“是啊……若是寻常时候,他烧了竹筹,固然破了此局,可自己也必损失惨重……但这次,偏偏……”
两人的目光一齐看向正吃烧烤吃得不亦乐乎的陆媚儿,心底悠悠一叹……
“只等待会儿的搏筹终结,不……不需要等到那个时候,哪怕是现在,小公主的身份依旧摆在那里……”
“是啊,即便此时,他依旧可以有恃无恐,烧个痛快!”
“哎……必须告知衣先生了,卖个人情也好。”
“嗯,好在,让主事的先生知道,也不算违规……只是我们不能将之公之于众而已……”
两人立刻传音给了衣先生,而后几乎就在瞬间,衣先生瞳孔一缩,差点惊叫出声!
“小公主?你们是说……那败家子在给小公主烧竹筹取暖?”
包先生和方先生就知道他会是这副反应,也是苦笑着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而后,衣先生也是哭笑不得……
“这败家子……”
“他要是烧给别人,等于是真烧,可要是给小公主烧的……”衣先生有种骂娘的冲动,“我们这些看似威风实则没根底的先生谁敢不算你的竹筹?你烧再多,我们还不是得按原数凑齐给你?”
“算盘打得响啊!明明在疯狂败家,却一点损失都没有,完了还让我们给你擦屁股……这……这手段……简直太可恶了!”
“可是,偏偏还不能不服!”
能出来‘带队’的“先生”,情商就没有不行的,他们不会为了楚天箫掺入泥潭争斗,可若是小公主明显偏帮这败家子的情况下,他们在事后算竹筹时,还要‘秉公办理’,‘铁面无私’,说什么‘管你特么为谁烧的,烧了的竹筹就是不算了,所以你这次就是什么都得不到,哼!’之类的话……那么,呵呵,说话的人就等着丢饭碗吧——就这情商,就这眼力劲,这出来带队,是想害哪位队友呢?
都说别把谁当傻,衣先生能做到此次主事的位置,哪能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办?只是他心里那个憋屈啊,明明这败家子压根没把小公主这张底牌翻到明面,却照样左右全场,虐翻对面,随便用了一招霸道的败家手段,就让自己这个主事都无可奈何,只能照着他的意思去办……
不过,尽管心里哭笑不得,他还是迅速做出了决定……一挥手,示意几个手下去如此如此,然后,衣先生运起真元,一声喝下。
“够了!到此为止!”
这话落下,场间的“读书人”立即眼睛一亮,而后,他们看向了秦寿。
秦寿下意识地以为这是楚河布下的后手,连忙充满希冀地看向衣先生,抱拳说道:“衣先生说得是,是该到此为止了!这个败家子居然敢把此次历练的竹筹拿来当柴火烧,简直是目无规矩,目无先生!这种行径,我看,要严惩!”
他话音落下,身后的一群“读书人”纷纷应和。
“不错!”
“如此行径,有辱斯文,简直是败坏国风!”
“楚天箫既然敢做出这等事来,就必须取消他的历练资格!所有竹筹,全部划归我们!”
“对对,就该如此,让他把剩下的竹筹都交出来……”
“一根也不能给他剩,都是我们的!”
这些话语前面还好,可越到后来,听到众人耳中就越不是滋味——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迫不及待要明抢了还是怎么?
便是秦寿自己,听到后头“队友”的呼喊,也是心头大骂:一群被贪念冲昏头脑的白痴!
不过,平心而论,这事其实也怪不得他们,实在是楚天箫每五息必烧成百上千竹筹的败家举动将他们吓到了,让他们诡异地“肉疼”了,以至于刺激太大,现在话语里就自然带了歇斯底里的疯狂劲……
心念一动,秦寿正要说些什么挽回形象,却突然听见陆媚儿嘟囔道:“天箫哥哥,这一串怎么烤得这么慢啊!你再烧两千筹看看,火好小,我都快饿死了!”
楚天箫嗯了一声,然后又扔了两千竹筹进火堆!
看到这一幕,秦寿简直要惊呆了,衣先生不是说到此为止了吗?他们居然还在那败家烧竹筹?
但转念一想,他又是欣喜若狂——好啊!这等行径,等同不把衣先生放在眼里!听闻这位衣先生年少时就最好面子,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发了话,你们却不理会,这是何等落面子的事?他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哼哼……叫你们烧得欢快,一会儿,看你们怎么收场!
这样想着,秦寿连忙大声说道:“混账!衣先生的话没有听到吗?你们居然敢藐视先生,必然罪加一等!”
他自以为此话必能拍得衣先生的马屁,正要谄媚一笑讨个好,却不曾想衣先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施施然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走到楚天箫身旁,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差不多得了。”
“什么差不多得了呀!”楚天箫尚未回话,陆媚儿便是一个白眼,小手抓着竹竿转动,说道:“再多烧点,这串还没熟呢!”
此话落下,全场一阵无语。
秦寿更是直接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果然有其兄就有其妹,这位小妹妹说话还真是风趣,你可知你在和谁说话?这可是衣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