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机场的时候,达文拉尔-瓦尔玛就没提家里会搞这么个欢迎仪式,不知道是想着给朋友以惊喜,还是本就觉得这样是天经地义。
张楠没去深究其中的原因,但对瓦尔玛家摆出如此正式的欢迎仪式,这心里还是有点别扭。
亲王,这不过是为了在必要的国际交往中,需要时加一层外交保护,可没想着让朋友们和他打招呼时就带着这个别扭的后缀。
自个常讽刺那些个西方没落君主制王国王室的腐朽和封建残余,称他们是寄生虫,难道这下要把自己套进去?
那不是自己骂自己嘛!
最终在张楠的坚持下,老瓦尔玛去掉了“亲王殿下”的后缀,还是艾伦先生听着比较顺耳。
欢迎仪式结束,一群人分两批,张楠等人进入宫殿主楼:这趟带来的有近百人,瓦尔玛家是家大业大,安顿下来没大问题,但要想全部以贵宾的身份安排在主宅这也不行。
其中七十余人被安排去了西边几百米外新建的一处高级随从公寓,说白了就是参照南印度地区高标准乡村度假宾馆造的楼。
那里同样的风光挺好,卫生与住宿条件比美国大部分汽车旅馆还强点,三层的单排楼,现代化的餐厅、厨房什么都有,能住下百多人。
前年刚造好,平时就两个打扫卫生、洗洗晒晒的仆人在,有大队人马来时,会派些训练有素的仆人,还会从领地外调些属于自己人的旅馆从业人手打杂。
这么安排也是没办法,印度原有的主人、仆人之间的等级差别和接待要求天差地别,宫殿里的原有设施接待会带着几百人出行的土王都没问题。
但这些年瓦尔玛家更多的与国际接轨,有些朋友来的时候都是随从一大帮,让那些等同刹帝利的外国随员住原有的“随员仆人房”显然不大礼貌。
庄园内原有的仆人区翻修、改建是个办法,但那里距离上次翻修没多少年,还不如再造一座新房子以对付这种情况来得省心。
瓦尔玛家不缺钱,那就造。
wài wéi保镖和侍从们被安排去了随从楼,都比美国的汽车旅馆条件还要好,没什么不满意的。
至于项伟荣、关兴权等人自不必说,妥妥的贵宾,主人家都为每个人安排了八个仆人伺候,连阿廖沙、马克兄弟等人都各自有了个跟班。
保镖们不喜欢跟班服侍,但传个话、带个路的挺好用,这座宫殿都大得能让人迷路,特别是对第一次来这里的人而言。
晚餐安排在三小时之后,这同纽约有10个半小时的时差,在之前住过的大套房里安顿下后,张楠让管家汤姆和两名侍从,还有16名印度仆人都离开。
他需要小睡一会,让之前就伺候过自己的帕迪达两小时后来叫自己。
主人家为张楠安排了四男四女八个仆人,泽口靖子那又是八个女仆,要是出门,这排场不加保镖都够夸张。
等人走了,张楠这才去浴室洗了把脸,再冲了下脚,打算补个觉。
一出来,看到赤着小脚踩在新地毯上的泽口靖子在看窗外的景色,就道:“不休息一下?
这边的晚宴会持续很长时间,还有各种表演,当心到时候打哈欠。”
“不困,过会。”泽口靖子转过身,“觉得好奇怪,出机场那会听你说的,还有外边看到的,我都以为看到了英特纳雄耐尔,结果一转眼又闯进了中世纪。
太奇怪了,这两种不可能共存的情况怎么会在这同时出现,看着还不起冲突。”
张楠上了那张古典味的架子床,毯子一盖,对女人道:“所以有个说法是宇宙中有个地球,还有个地方叫印度。”
说完靠上舒服的枕头,抓紧时间睡上一觉。
两小时后汤姆同帕迪达一同来了套房,张楠起床后先去冲了个澡,之后一帮子仆们为他和泽口靖子换上了参加晚宴的衣服。
都是之前带来的,张楠是一身印度老贵族风的长衬衫加宽松大长裤,褐色的软底鞋。
泽口靖子换了衣服后美得冒泡,她居然换上了红色基调的沙丽,张楠还是第一次看她这么穿。
看到张楠的眼神,泽口靖子微笑着道:“玛莎说我穿沙丽可能挺好看,就去定做了两套,怎么样?”
“挺好,比照片里好看。”
泽口靖子一愣,“什么照片?”
“没什么,反正挺好看的。走了,当心绊着,穿这个走路不能快。”
张楠直接岔开话题:上辈子看到过她穿沙丽的照片,但似乎没今天这么靓丽,大概是颜色的原因。
泽口靖子也没多问,这就在一帮人的簇拥下前往宴会厅。
还是和上次一样的两人一桌分餐制,就是今天的菜品除了烤羊之外,大部分都是海鲜。
喀拉拉邦靠海,瓦尔玛家也是吃海鱼、海鲜的,并不像一些极端崇尚传统的婆罗门那样除了牛奶之外只吃素。
知道张楠讨厌咖喱,菜品除了烤全羊使用了大量的香料外,其它基本上都是西式做法,香料少、烤的多,还不加奶油。
近乎小臂长度的新鲜大海虾取肉烧制的大虾球,除了略微偏辣之外,配上西蓝花都很有点华夏菜的风格。
比目鱼是烤的,幸好足够大,不然肉不够厚的话,用刀叉的瓦玛尔家rén dà概就没法吃了,除非直接用手抓。
还有张楠非常喜欢的一道菜:烤鸽子,那味道都有点粤菜烧腊的风味,胃口大开。
谁说印度人不吃鸽子的,不少婆罗门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