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的加里宁格勒西北部有座叫叫斯韦特洛戈尔斯克的小城,就是这个比例尺稍大的地图上就找不出来的地方,出产了世界上超一流的琥珀。
而且那和巨大的琥珀矿日产量达3.5吨,每年出产的琥珀大约占全世界生产总量的90以上!
“琥珀宫”的原料也来自那座小城,普鲁士时期那个地方叫什么已没几个人记得,不过能知道的是“琥珀宫”用的是其中出产最顶级、大块的琥珀!
工艺高超、雕刻精细,“琥珀宫”不是在四个墙面和顶棚的护板上简单粘贴琥珀碎石成图案,而是所有壁板上缀满由顶级工匠精心打造的美轮美奂的琥珀画,再辅以昂贵的钻石和各种宝石点缀,兼以价格不菲的耀眼银箔拼接,构筑了这个“天字第一号首饰盒”!
这会几名保镖抬出一块巨大且沉重琥珀壁板,准备将其重新打包厚运走琥珀就比水重一点,是世界上最轻的珠宝,不过体积太大,这重量就轻不了。
这块板子一侧连有包着金箔的镶嵌边沿,给人的感觉是典型的沙皇俄国味道。
刚才已经打包了两个金灿灿的柱脚,更是完全的俄国款式:别人没有多少感觉,但关兴权和项伟荣去过苏联,越来越感觉这玩意充满俄罗斯那种典型的金碧辉煌的味道。
压根儿不像德国人的风格!
“这是德国人造的?”
关兴权忍不住问了句:左看右看不像呀!
张楠这会正在查看一个新打开的小木头箱,里边全是分开包裹的珠宝。这一听关兴权问话,道:“琥珀宫?”
“嗯,我看就像俄国宫廷的味道,没点德国味。”
德国味,大概就是严谨加古板?
这大概是关老大的偏见。
张楠放下手里的一个纸盒子,道:“因为俄国人多次重修了琥珀宫,然后就变成了这味道。
原本它才55个平方,现在加了几次俄国人的设计,被德国人拆了的琥珀宫估计都有200个平方以上。”
“这最多60个平方。”
关兴权计算能力非常强,不会看错:难道这里只是一小部分?
张楠笑了笑道:“德国人也会顺手牵羊,而且那个房子里头可不只这些琥珀壁板,还有大量的镜子和绘画。”
说着点了下四周,“这里一幅画也没有,那些房子里连接的柱子、贴金墙也不可能拆过来,这个琥珀宫是经过改建的......”
那个沙皇彼得在琥珀宫落户俄罗斯后,感觉还可以把它变得更加金碧辉煌,就曾下令俄国建筑学家拉斯特列里扩建和重装琥珀宫,最后不仅丰富了琥珀宫的内饰,还在屋中安置了镜子。
这样当夜晚点上500多根蜡烛后,整个琥珀宫就是处美轮美奂的梦幻之地!
等到叶卡捷琳娜女皇统治时期,那个强权的女沙皇对它还是不满意,在1743年再次改造了琥珀宫,再次让人对包金木雕、镜子,还有用玛瑙和碧石所做的马赛克画进行了精加工。
而且琥珀不是钻石,性质不稳定,在俄国的时间长了,琥珀宫自然而然遇到了保存问题。
圣彼得堡纬度高,一年中的气温变化极大,冬季室内需要加温取暖,不然会冻死人!
零下三四十度,要是不想办法取暖,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且宫殿建筑群之间常有急速的穿堂风,强风加上每年出现的大温差,这些都不同程度影响了琥珀宫内各种饰品、艺术品褪色,开胶和脱落时有发生。
为了保持琥珀宫的状态,沙皇俄国曾在1833、1865、1893至1897年,苏联政府曾在1933至1935年间多次对琥珀宫进行大规模修缮。
苏联对琥珀宫最大的一次修缮行动是在1941年,就是苏德战争爆发的那年。
“......这么多次修下来,它早就变成了俄罗斯特色的宝贝。
不然这东西消失后,这俄国人也不会这么发狂,估计连德国人都不会认为琥珀宫还是德国风格的东西。”
普鲁士造就了最初的琥珀宫,而俄国人才将它尽善尽美了。
这会箱子里的这些其实就是琥珀宫最精华的一部分,那些配套的装饰品这里压根就没有。那些拆不走的还在苏联,能拆走的这会天晓得在哪。
也许毁于战火,或许被某个藏家秘藏......一切皆有可能。张楠只知道后来德国政府曾经发现两只原本属于琥珀宫的小斗橱和一幅油画,大概在2000年左右还给了俄罗斯。
那几样都是在德军占领凯瑟琳宫时,被德国军官私藏下来的,并没有装箱运往东普鲁士,两德合并后才露面。
持有人想卖点钱,结果立刻被德国政府没收,然后没多久就还给了俄罗斯。
张楠从慕尼黑郊外“搬走”的一大车名画是从私人那搜刮,如果自己没有将那些花“搬走”,那些画最终会被德国政府查获后被德国政府暂扣,也没见得有哪幅画还给了原本持有者的后人。
因为那是私人:对国家而言,一般的“私人”就是只小蚂蚁,甚至连蚂蚁都算不上,谁来鸟你!
但毛子不同,俄罗斯虽然不是苏联,2000年那会也早已不能同曾经的红色帝国相提并论。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就是国家的能量。
所以这个“琥珀宫”才让张楠感觉头疼:对于这玩意,毛子压根就不用和你讲道理!
矿洞里的琥珀宫是完整、但又有残缺的,如果张楠想重修、恢复其1941年时的璀璨和金碧辉煌,就算能光明正大的干,估计也得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