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养好伤后,可乘灵岛的船直接登录苍月国的东海岸,哪里如今是楚笃镇守,可以避免不少麻烦。加上夏侯文仁如今是南曜国的太子,若真去了苍月国反而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张懿已信中告知大长老,在楼浩然篡位坐上南曜国帝位之前,灵岛的人是不会让两人离岛的。
此举没有遵兰溶月的命令,但却遵了大局,维护了兰溶月身边的安定。
“多谢张伯,不知张伯可否替我给溶月传信,我和夫君想乐乐了,不知可否送乐乐去灵岛。”兰悦不傻,隐约间也明白张伯为何会如此安排,加上张伯也未刻意隐瞒他此举是擅自做主。
“好。”
“多谢张伯。”夏侯文仁握住兰悦的手,感激道。
当年他不听从兰溶月的提议返回南曜国,以至于她们夫妻被囚两年多,孩子自出生后兰溶月一直养着,他心存感激,对张懿的安排他没有意见,只要得知乐乐安好,他便安心。
“时间差不多了,把药服下,蛊虫会暂时沉睡。”张懿拿出一颗药丸递给夏侯文仁。
服下药后,“张伯,蛊虫会沉睡多久。”
“药是灵宓丫头新研制的,信中说蛊虫最少会沉睡一个月,也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灵宓丫头善解蛊毒,但楼浩然身边的阿箩也是个用蛊毒的高手,你离开后,楼浩然只会不惜一切解体内蛊毒,它日见到灵宓丫头,可以让她帮你将蛊虫引如体外。”毕竟灵宓体内有蛊王在,加上季爲生给了他不少关于蛊毒的书籍,在南曜国的两年,张懿对蛊毒也颇为了解。
“多谢。”
道别后,张懿安排人送两人离开,随后直接去了太师府。
兰慎渂认了楼浩然为义父,今日大婚在王府,太师府内只有柳纤尘。在张懿看来,楼浩然虽心狠手辣却不难对付,真正难对付的是柳纤尘,所以他送上门就是为了给夏侯文仁和兰悦的撤离拖延时间。
“张先生,没想到居然会在太师府见到你。”柳纤尘躺在庭院中躺椅上纳凉,未缪在一旁伺候酒水。
张懿的身份已经暴露,如今上门,无疑是自投罗网。
未缪心中惊讶,却未曾表露半分,静静的一旁伺候着。
“未缪,给张先生倒酒。”说完后,目光静静的盯着未缪,他一直觉得未缪不是真的背叛晏苍岚,可是他在未缪身上花了足够的时间,却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有时候甚至会想,难不成未缪真的会愿意留在太师府做一个奴仆,要知道昔日未缪也算是晏苍岚的兄弟。
怎么看都太过于匪夷所思。
“先生请用。”未缪斟酒后,柳纤尘目光从未缪身上移开,笑着看向张懿道。
“好酒,还是圣子过享受,这酒怕比喜宴上的酒好太多了。”
“二十年的女儿红,张先生喜欢就好。”柳纤尘喝着酒,眼角的余光留意着张懿的一举一动。
“二十年,难怪…这女儿红果然是越陈越香。”女儿红一般只有十五十六年,二十年极少,毕竟二十岁还未出阁的姑娘甚是少见。
“是,算算这坛女儿红倒是和苍月国月皇后年纪相当,不知季无名为月皇后埋下的那坛女儿红是否还在。”
张懿看着杯中酒,一口饮尽,“那坛酒如今还在侯府后院的银杏树下,想嫁女儿喝是没机会了,不过待月皇后再临粼城时,倒是可以亲自喝一杯。”
两人的对话,未缪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不让人看出异常,他没料到张懿会直接承认身份。
“前段时间我倒是去了一趟粼城,只可惜那时还不知侯府银杏树下埋着一坛好酒,可惜了。”最后三个字,柳纤尘说的意味深长。
张懿倒是没有在意,未缪斟酒,他便饮下。
两人对饮,更像是自饮自酌。
“可惜吗?可我却觉得或许那坛就主动不是圣子喝的。”
“是吗?就如张先生一般,不打算再藏下去吗?”柳纤尘看向张懿,根据情报,张懿一直以随侍的身份呆在季无名身边,他也是才发现季无名与灵岛有关系,同时也确认了灵岛主人很有可能是兰溶月。
只是兰溶月自五岁之后,行踪沉迷,查起来十分困难,更是无法查证兰溶月何时与灵岛有所牵扯的。
“不过是喜欢南曜国风光而已,况且在下也从未隐瞒过圣子,不是吗?”他只是没主动相告而已,况且他本就是灵岛的人,只是柳纤尘不知道他是受兰溶月之命来燕城的。
“果然是她身边的人。”这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是细作,两个身份被质疑也无用,偏偏还这般理直气壮。
“多谢夸奖。”
柳纤尘看向远方,兰慎渂突然大婚,楼浩然决定时并未询问过他的意见,总觉得这其中有人推动,可是楼浩然憋着不说,纵使他心中不悦,却也不好直接追问。
自苍月国一行之后,他便决定辅佐楼浩然。
可从前没发现楼浩然对权力掌控的执着,丝毫不愿意分散手中的权力,如今他突然插手,隐约间已惹来楼浩然的反感,束手束脚无法行动。
想着这些,柳纤尘突然想看张懿,“张先生打算何时离开。”
“今夜。”
两人一问一答,十分直接,未缪顿觉他这颗心脏有点吼不住,差点失态,好在柳纤尘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未曾注意。
“今夜,时机正好。”
“圣子打算放我离去?”
“有何不可。”
“果然如主子说的一样,圣子是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