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主,东主!大事不好了!”钱师爷一阵大呼小叫着,进了县衙后宅。
“何事如此心慌?”柳知县将端茶的手停停。
“东主,市井之间传闻明中信在兰亭文会用枪手作弊!”
“哦,就这事啊!”柳知县一脸淡然道。
“是啊!”钱师爷一脸惊愕,这画风不对啊,就柳知县现在与明中信的关系,即便不马上做出震惊地反应,也不应如此平淡啊!这是怎么了?
“不瞒你说,当时我也是一时被明中信的文采所惊住了,后来想想,明中信应该不大可能有如此惊才绝艳的才华,还真有可能是有人代笔的。借此机会,验验明中信的成色也是不错的!”柳知县慢条施礼地解释道。
“那您就不担心,如果明中信真的是有人代笔,那对您的声誉可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啊!”钱师爷急道,正所谓主辱臣忧,主忧臣死,由不得他不着急,毕竟他和柳知县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也跑不掉,谁也落不着好。
“无妨,我在文会上又未做出任何决断性的话语,别人找不到我的把柄的!”
钱师爷仔细想想,也是,当时柳知县虽表情有些赞赏,但他却从未直接对明中信表示赞赏,更没有直说明中信在文会上夺魁。别人还真抓不着任何把柄。
“高,您实在是太高了!”钱师爷一阵佩服,姜还是老的辣,如此,柳知县在此事上最多是一个失察之罪,但这是民间组织的文会,又不涉及任何官场,最后恐怕也谈不上失察之罪。
而且,现在明中信还未作出反应,如果明中信能够证明自己确实有才,那么柳知县自然洗脱了这些罪名,甚至还可获得慧眼识珠的美名。
如此,进可攻,退可守,真高啊!
钱师爷钦佩之情溢于言表,柳知县志得意满。
“报!”书吏又上前禀报。
“什么事?”钱师爷此时镇定如常,来到门前问道。
“启禀县尊大人,明府明中信贴出告示,说让全城父老尽可出题,明日他要在明府门前现场诗词会友!”
“什么?”稳坐钓鱼台的柳知县一听此话,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小子这是疯了啊!你以为你是诗仙,还是诗圣,居然如此嚣张,你就不怕马失前蹄,伦为笑柄嘛!
钱师爷也是一脸惊愕,震惊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萧飒等人闻听此事,开怀大笑,“明家亡矣,明中信死矣!”
萧森却皱着眉头劝道,“公子,如果这明中信无十足把握绝不会如此托大,我想咱们还是得准备万全,力争一次将其打落深渊!”
萧飒闻听,收住笑意,点头称是,不错,打蛇要打死,要不然会反咬一口的。
二人一番密谋,以策万全。
疯了,这是真的疯了!在明府众人见到如此奇葩的告示的时候,也是如此想法。
他们甚至都想直接抬着明中信到医馆去看看,明中信是不是真的得了疯病?
“诸位,你们信不信那些诗词真是我做的?”明中信问出了这个问题。
明有仁、明中远齐齐点头,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一清二楚,因为这次事件他们也是主人公,他们绝没有为明中信代笔。
众人迟疑着点点头。
虽然以前没有怀疑过,但现在外面谣言传得如此丧心病狂,他们也有些拿不准了。
明中信未将他们的表情当回事,直接说道,“既然大家相信我,那么我就是真的有才,那你们还有什么担心的!我是不会将自己推下火坑的!”
大家依旧无法释怀。
“而且,大家不知道,我怀疑这是那知府公子为我设的套,如果我这次软弱,他将有机可乘,打击手段将接踵而至,为一劳永逸,此次我必须挺身而出,迎难而上!”
众人第一次听到此消息,纷纷互相探问,最终在明中远处得以证实,一时间,众人更加焦虑担心。
明中信望着交头接耳的明府骨干,心中一阵欣慰。
在此困难之时,这些人依旧围绕在他面前,为他担心,为他焦虑,这种感觉太好了!自己哪有理由退缩呢!
更何况自己、轮盘抽奖这些底牌作为后盾,一个小小的知府公子岂在自己眼中!一时间,明中信豪情满怀。
“最后请大家,相信我!”最后这三个字,他用起了养神大法中的蛊惑法门。
众人一时间尽数点头,一致通过了明中信这疯狂的决定!
待告示贴出后,不到一柱香的工夫,他们反应过来后,后悔不迭,却已为时已晚。
这个告示令l县全城为之疯狂。
市井小民将此当作一个逸闻趣事。
读书人将此当作明中信对他们的战书。
心怀叵测者将此当作明中信自掘坟墓。
县尊大人将此当作明中信最后的疯狂。
钱师爷将此当作今后自己最大的噩梦。
反正是无人看好,众人皆以为明中信真的疯了。
在众人忐忑不安、幸灾乐祸、心如死灰、围观看戏中,明中信单挑全城的戏码终于来临了!
钱师爷陪同一位陌生人来到明府前,身后跟着一队衙役。
“钱师爷,您怎么来了?”正在准备的明中信见状,马上上前行礼。
“您这场面,弄得太大了,县尊大人不放心,派人来此维持秩序!”钱师爷苦笑道。
“那还真得谢谢县尊大人和钱师爷了!”明中信躬身感谢,他明白,这是柳知县怕有人闹事,来给他保驾护航的,心中一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