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通判,你看?”马良望向吴通判。
“让其进城吧!”吴通判道。
“是!”
不大一会儿工夫,斥候进来。
“如何?”明中信急问道。
吴通判看了一眼这个年轻人,刚才就奇怪这马指挥怎么将一个年轻人带进城来,此时这年轻人居然越俎代庖询问斥候,而马良也在旁默许,这就很奇怪了。
但更令他奇怪的是,那斥候居然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躬身向这少年禀报。
要知道,在军中等级森严,绝不能混乱等级。现在这种情况,说明此少年在军中也有一定的话语权。从而,也就说明这少年不简单啊!
吴通判以审视的眼神望着明中信。
“匪军已经退出二十余里,进了山中隐匿不见。”斥候回道。
明中信一脸失望,看来,这条线索又断了!
“你们未曾到林中查探吗?”马良接着问道。
“进去了,但林中幽森,树林密布,匪军将踪迹掩盖得极好,无从发现!”斥候禀报。
“哦,继续在城外各个方向查探!”
斥候应是而去。
“不知这位是?”吴通判一指明中信,向马良询问道。
“哦,这位乃是我的小兄弟陵县明中信,他乃此次院试考生,随我一同前来府城应试!”马良解释道。
“陵县明中信?”吴通判大吃一惊,上下打量着明中信。
难道是那位?
“怎么?吴大人听过我这小兄弟的名讳?”马良也是惊奇吴通判怎会对明中信这个名字如此反应?
他却不知,当日,考场夹带一事虽最后被明中信证实是有衙役陷害于陵县学子,但由于驳了萧知府的面子,官吏们忌讳在萧知府面前提起明中信这三个字。
但这事太过敏感,再加上当时还是由李阁老与鲁子善出面解决,人们纷纷猜测这明中信与两位的关系,虽明面上不说。
但暗地里,官场中人皆对这位明中信有了深刻的印象,更何况,萧知府在明明与明中信有怨的情况下还录取明中信为府案首,最后又闹出考生认为知府徇私的戏码!真可谓是一波三折,精彩无比,想不被府城官吏记住都难。
吴通判当时虽然不在现场不知具体情形,但最后被知情人绘声绘色地一番描述,尤其是这明中信与李阁老的关系被说得有眉有眼,作为一个有心上进的官吏,对此自是印象深刻。
如今听说座前正是那位主人公明中信,岂能不吃惊?
马良不知因果,吴通判又不能现场解释,所以马良一头雾水地望着明中信,没想到明中信在府城如此知名!
明中信也是一头雾水,这吴通判与自己素昧平生,怎会对自己如此感兴趣呢?
吴通判不说,他二人也无法询问,只好闷在心里。
“不知马指挥此来府城是?”吴通判询问道。
虽然马良率军解了府城之围,但吴通判总得问明,马良此来究竟是赶巧?还是专门前来解围?
但他心中已经认定,这马良乃是赶巧了,皆因府城被围的消息根本就未曾来得及传出,哪怕就算消息已经传出,援军也不可能如此快速地前来。
“马某实在是受柳知县所托,押送赈灾粮食前来,并护送陵县学子前来府城应试。”
果然!吴通判心中确定。
实在是吴通判得向上锋报告,报告中必须将细节说清楚,而解围之人是自己求援的,还是自行前来解围,这功劳的评定可不一样!他必须得弄清醒,如今事实清楚,他也就放心了。
不过,如此的话,他更是惊奇这明中信何德何能竞然在军中有此地位?
真个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他知道,面前这白面书生居然正是率军解围的其中一路,指不定得震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当然,马良是不会告诉他的!皆因在进城之前,明中信已经再三告诫他,不能将自己写进功劳册,否则会影响自己的仕途!故而马良也就装作不知吴通判询问的目光。
“马指挥,不知能否将解围经过叙述一番?吴某也好向上锋汇报事实,到时评功论奖也好有个事实依据。”吴通判继续问道。
“也好,那马某就叙述一番!”
马良就将自己等人如何到此,如何发现情况不对,查探府城情势,发现匪军攻城后,如何分兵,如何布置,一一向吴通判道来。
当然,遵循与明中信的约定,在叙述过程当中将明中信的事情做了隐瞒,只说是自己军中一员偏将自己分兵两处,攻打匪军,才获得了此等战功。
吴通判令人一一记录,包括那位偏将,其实这位偏将倒也真有其人,正是马良当初后明中信有所闪失,备用的将领,用于辅佐明中信,没想到攻打匪军解围府城没用上,在此处倒是为明中信顶了缸。
“此记录将用于为大家请功之用!”吴通判解释道。
马良当然明白,从怀中取出一份名单,正色直言道,“吴通判,这份是阵亡将士的名单,还望吴通判向上为其报功,令其死得其所!”
“当然,吴某也是军人出身,岂敢隐瞒兄弟们的战功?”吴通判听到是阵亡名单,举双手郑重地接过名单,肃然道。
“好!如此的话,相信兄弟们死也瞑目了!”马良眼中含泪道。
从二人郑重肃然的交接中,明中信感到了一份庄重,心中由然感到了一阵震撼,这,也许就是军人战死疆场,马革裹尸后想要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