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师爷,来,咱们----咱们---再干一杯!”明中信东倒西歪地劝钱师爷道。“来-----干!”钱师爷也是双眼迷蒙,双手打晃。“干!”二人一碰杯,一饮而尽。“痛------快!”钱师爷头一歪,爬倒在桌上。“钱师爷,钱师爷!”明中信上前推推,然而,钱师爷却毫无反应,他真的醉了。“经理,叫几个人,将钱师爷送回钱府。”明中信见钱师爷醉倒,冲旁边伺候的经理道。“是!”经理应声而去,叫了几个伙计,抬着钱师爷而去。“打铁还需自身硬啊!看来还得回府再行布置啊!”明中信望着钱师爷他们的背影心中暗道。明中信站起身形,向外行去,此时的他目光清澈,哪还有一丝丝醉意。显然,这家伙又在装了!远远地看到明府门前依旧是灯火通明,喝声满天。看来,这明府的流水席依旧在不间断地运作。明中信从偏门偷偷进了明府。见府中各人皆是井然有序地各司其职,明中信也就不再打扰他们,偷偷回到小院,歇息不说。又一日,日头东升,阳光普照。不知不觉中,明府内外皆有了极大的变化。府内众人们脚步逐渐加快,相互打屁聊天的情况基本杜绝,忙忙碌碌好似有人在屁股后面追着。府外各个生意铺面,伙计们忙忙碌碌清点、搬运货物。反正,在陵县乡邻们的眼中,明府与往日已经是大不相同。但却无人意识到,明府即将一分为二,逐渐脱离这个土生土长的地方。“少爷,少爷!”明贵依旧一如往日的疯疯火火前来禀报。“又有什么事?”正在向明中信汇报情况的福伯皱眉道。“县衙送来请柬。”明贵恭恭敬敬呈上一张红通通的请柬道。明中信与福伯对视一眼,眼中充满疑惑,县衙又出什么幺蛾子?福伯接过请柬,递给明中信。明中信抬眼观瞧,咦,却是庆功宴已经定了,县尊大人于后日午时,在名轩阁宴请此次院试中第的秀才们。看来,还真的定了。但为何钱师爷不通知自己呢?“少爷,来人还带来了一封信。”明贵在旁道。“拿来!”福伯怪责地望了明贵一眼。“来人说是钱师爷吩咐,单独交给少爷。”明贵解释道。“拿来吧!”明中信伸手要道。明贵呈上。中信啊,你可把我害惨了!起篇,钱师爷就是一通埋怨,埋怨他昨日将自己灌得人事不醒,令得柳知县昨晚未曾见到自己,大发雷霆。今早,又被训斥了半天!见到方案之后,更是将其贬得一无是处,二人商议的方案被尽数否决,说是有些失仪,不成体统,责令自己重新商定,但一口定下后日举行庆功宴,如果不能令其满意,自己就得卷铺盖走人。最后说道,自己得统筹安排参会人员并去延请,无法赶来与明中信商议,苦求明中信拉他一把,将宴会安排得妥当得体,今晚县尊大人就会前来试菜,如果不满意,两人就要一起吃挂落。唉,今日又得报废!明中信心中暗叹。自己得找个帮手,否则事必躬亲,这般下去,自己就算不被累死,也得被烦死啊!是得找个帮手了!“福伯,主请来。”想到此,明中信吩咐道。明中信与明中远、吴阁主一番计议,一番布置,终于搞定了,静待县尊大人的到来。是夜。柳知县轻车简从,在钱师爷陪同之下来到了名轩阁,一番试吃,赞不绝口,拍板定下宴席,钱师爷在旁向明中信竖起大姆指表示赞许。“中信啊,听说你要去京城游学?”柳知县吃着饭后甜点,开口道。明中信看看钱师爷,钱师爷无奈地向他摆个苦脸。显然,是他告诉了柳知县。明中信白了他一眼,这个卖友求荣的家伙!“是,此次虽在院试之中侥幸得了案首,但学生感觉自己在学问方面的不足,故此想去游学遍访大儒,提升自己的学问。而京城是名流汇聚之地,故此学生想去京城见识一番。”“听说是李老建议的?”柳知县斟酌再三问道。“是,李老说是给我介绍一些大儒,盛情难却,再加上刘老在旁边敲边鼓,不得已,学生只好答应。”柳知县与钱师爷一听,翻翻白眼,还不得已?李阁老相邀,真是三生有幸,那是你祖坟冒了清烟,好不好?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但是人比人气死人,人家就是如此牛逼,没办法,谁让人家李阁老稀罕这明中信呢!要说这明中信,运气真的是逆天啊,去趟府城就认识了李阁老,此番去到京城,还不知道有什么际遇呢?总不会见到那位吧?想想,柳知县就心惊。“既然李老相邀,那也是你的福气,无论如何,希望你此番前去京城,拜得名师,为咱陵县增光添彩吧!”既然是人家李阁老相邀,柳知县也只好祝福。“学生谨记。”明中信点头称是。“不知李老对陵县的印象如何?”柳知县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明中信未曾答话,冲旁边的吴主向后一摆手,率先退了出去。众人皆是一一退下,吴阁主最后将房门紧紧闭上。现场只留下了柳知县、钱师爷和明中信。见众人退下,明中信转头对柳知县道,“不瞒县尊大人,学生只听到一句,‘济南府知府该换人了!’”“什么?”柳知县面色大惊。“为什么?”柳知县追问道。明中信笑笑不答。哦,柳知县反应过来,是自己失态了,显然,李阁老不会对明中信明言,只可意会,哪能言传!“此番承情了!”柳知县冲明中信一抱拳。“县尊大人客气了!”“此番宴会就定这了,本县还有公务,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说着,柳知县站起身形就向外走。钱师爷紧跟着就要离去。“钱师爷,你留下,看中信有何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