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心中暗骂,这李林真是作死啊!既然李东阳下令重审此案,说明李东阳想要给百姓个公道,你也收敛一些,哪怕做个样子也好,起码给了李东阳面子,怎会依旧如此嚣张,真是不知死活啊!
“明小友,那李林已经被去官遣返回原籍之地了,你就不要再如此大火气了!”
“遣返了?”明中信瞪大眼睛望着刘老。
“不错!就是怕他再惹事生非,故而老李头将他遣返了!”刘老点头。
明中信一时间沉默了,人家已经将最后一条报复路堵死了,自己总不能派人去李林原籍收拾他吧!但他心中异常憋屈,本来,他还想着找个机会做个局,令得这李林自食其果,却未曾想,这李东阳居然直接来个釜底抽薪!高,真高啊!明中信心中冷笑不已。
“明小友,反正百姓已经伸冤,你也不必如此介怀!”刘老劝慰道。
明中信摇头叹息道,“罢了,只能说,算他跑得快,否则,我必会令他心甘情愿伏法!”
刘老心下一惊,还真没料错,明中信真的没想过善罢甘休!这老李头还真是狡猾啊!
“罢了,不说这糟心之人了!还是谈谈,你来京师的具体打算吧!”刘老打断话题,“对了,那环采阁的动静是你折腾的吧?”
明中信神色稍晴,毕竟此事不关人家刘老之事,自己总不能怨恨人家吧!
明中信点头承认,“不错,我也是机缘巧合与那环采阁有些渊源,故此才出手相助,而且,我打算将环采阁抛弃青楼那一套,将其打造成高级休闲之所,为那些苦命的女子谋个差事。”
“嗯,我也听说那凤家姐妹文采逼人,这也是你的手笔?”
“不错,我想将她们培养成才,到时找个好人家嫁了,也好过在青楼蹉跎一生,甚至悲苦一生。”
“如果做成,那可真是功德无量啊!”刘老赞叹。
“但我记得,你是想与那建昌候一同经营酒楼的啊!而这环采阁现在可是与那倚红楼杠上了,只怕一山难容二虎啊!如果被寿宁候知晓,只怕你是要吃亏啊!要知道,那倚红楼可是寿宁候的产业,如今你将它的产业打击得如此惨,他知晓后岂能不报复于你?”刘老担心地望着明中信。
“您有一事不知,记得在天津卫的时候,你们就提醒过我,这寿宁候经营青楼。”
“是啊!”刘老点头,但又皱眉道,“那你为何还如此做?”
明中信微微一笑,简单地将他与寿宁候的关系打算计划介绍一下。
刘老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个局啊!怪不得,那寿宁候这几日并无动静,一副被动挨打的局面,原来是未尽全力啊!更令他吃惊的是,寿宁候居然还有忌惮之人,这却是闻所未闻啊!
“刘老,此事可千万记得保密,否则我可真的难以在京师立足了!”明中信叮嘱道。
“这你放心!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再无第三人知晓。”刘老保证道,“对了,你如今与那老李头闹翻,只怕学堂之事也不可能再经他办了吧!那学堂咋办?”
明中信点头,“不错,之前徽伯兄确实送来了地契,要我收下,说是完成我的嘱托,他虽说可以用钱买卖,但我坚决不收,只因我想与李家彻底断干净,将来将那李林绳之以法之时,才不会有所牵绊!”
“你啊!你出银子,他卖地契,这又有什么关系?”刘老一脸纠结。
“刘老此言差矣,既然道不同,岂能同谋!我不想以后再头痛与李家的关系,要断就断得彻底,婆婆妈妈,藕断丝连,绝非我明中信的风格!”明中信双眼泛光,坚定道。
“也罢,看来,你与李家的心结难以化解了!”刘老叹道。
“从今后,我与李家恩断义绝!绝不再往来!”
刘老看看明中信,只能心中为李东阳不值,那李林与明中信相比,究竟谁更有价值,这难道还用选择吗?老李头真是糊涂啊!然而,看此情形,只怕回天乏力了!
放下心绪,刘老道,“明小友,你与李老头恩断义绝,不会也与我恩断义绝吧?”
“哪能呢?那是理念冲突,自然会分个敌我,暂时与刘老你没什么纠葛,自是不会的!”
刘老脸色一变,“听你这话的意思,今后如果有什么纠葛,也会与我恩断义绝啰?”
明中信但笑不语,绝不给这老狐狸以空隙可钻,自己连他的名字身份尽皆不知,岂能现在就答应,否则将来可是会被他以此说事的!倒不如三缄其口,临到事情了再来分辨决断!
“唉,真是小狐狸啊!”刘老笑指着是明中信道。他自是明白明中信的顾虑,也不强求。
“好了,我记得,你当初可是答应我,到京师之后要与我做份买卖,可不许抵赖啊!”刘老笑言道。
明中信稍一思索,眼前泛光道。
“当然不敢相忘,现时正好有一笔买卖,而且对读书人的身份不掉价,就是不知刘老是否有心?”
“真的?”刘老表示怀疑,是啊,看他的表现,迟疑片刻,还思索一下,只怕这主意是临时想到的,靠谱吗?
“真的假的您判断,我就不多说了,来,您先看看这个!”说着,明中信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刘老。
刘老狐疑地接过小册子,低头观瞧。
“咦,这报社是何物?”刘老看了片刻,抬头道。
“您不会没听过昨日今日市面上的争斗吧?”明中信神秘一笑。
“什么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