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儿,你有些鲁莽了!”武定候冲郭勋叹道。
“这是为何?”郭勋有些不解地问道。
“皇后娘娘微服出巡,这是何等大事?你想,会不会是陛下许可的呢?”武定候接连几个问题问出。
“您是说?”郭勋吃惊地望着父亲。
“不错,我估计,此次张皇后的出行,是陛下允准的!而且,是打着探望兄弟的名义,否则,不会在寿宁候府?”武定候点头道。
郭勋看看父亲,低头思索,稍顷,抬头望着武定候,“父亲,你为何会下此结论?”
“你想啊!如果不是打着探望兄弟的名义,张皇后如何能够私自出宫?”武定候见郭勋思考,欣慰地解释道。
“也是!”郭勋点头认可。
“再有,既然动用了禁卫军,说明陛下应该知晓。”
郭勋依旧思索着。
“但是,张皇后呆的时间不对!”
“时间不对?”郭勋猛然抬头,皱眉不已。这是怎么话说的?探望兄弟还有时间限制?
“你想啊!既然是探望兄弟,为何如此急匆匆的来去?”武定候提示道。
郭勋恍然大悟,不错,确实,如果是探望兄弟,绝对会留下用午膳,但张皇后此次却只是呆了半个时辰就急匆匆离去。而且,依照以往的经验,张皇后总得是在午膳之后,休憩几个时辰,才起驾回宫的,今日这行踪确实有些诡异,不合常理啊!
“再加上,张皇后到了寿宁候府后,候府的管家立刻前往明宅,明了什么呢?”武定候看向郭勋,显然,是在考校于他。
“也就是说,张皇后,此次出行的目的,并不是寿宁候兄弟,而是明中信!”郭勋眼前一亮,接话道。
“不错,你终于明白了!”武定候欣慰地望着郭勋。
“但那张皇后也与明中信没有什么交集啊!为何此次专程前去会这明中信?”郭勋有些不解地望着父亲。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论说,那明中信只不过是帮助寿宁候令其生意兴隆,应该没有什么值得张皇后上心的地方,但为何此次却专程见明中信呢?这里面一定有个症结所在!就是咱们不知晓!必须得查实,否则今后与那明中信的合作心中不踏实啊!”武定候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相反,郭勋的面上有些怪异,看看父亲,话到嘴边,却是未曾说出口。
“勋儿,你与那明中信交往过程中,有何独特之事吗?仔细想想,咱们再分析分析,应该就是这些时日之事。”武定候望着郭勋希冀道。
“父亲,孩儿也真心不知晓啊!”郭勋苦笑道。
“是啊!”武定候一想,也是,勋儿前些时日与明中信闹翻,好容易各好如初,还重新进行合作,这也是自己的面子,他应该也不知晓究竟为何?
唉!武定候长叹一声,如果不知晓张皇后的用意,总归是不放心啊!祖训上说了,必须时刻与陛下保持一致,否则,武定候府大祸临头为时不远矣!必须弄清楚!武定候下定决心。
“勋儿,你明日去明宅旁敲侧击打听一下,必须弄清楚,张皇后的来意,否则,咱们与他明府的合作,只怕无法尽心!”武定候冲郭勋吩咐道。
“父亲,我认为,此次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咱们不能与明中信再次撕破脸啊!”郭勋一听,知父莫若子啊!他一听就知晓,父亲只怕心下忐忑,有了退缩之意。
但他心中有一丝明悟啊!这张皇后去见明中信,只怕与那位有关,这对明中信来说,却绝对是好事,自己搭上这次顺风船应该是十拿九稳的,岂能破坏在明中信心中的印象,但却又无法与父亲明说!
毕竟,自己如果说错判断错,只怕这武定候府第一继承人的位置就不稳了!还是谨慎些为妙!
武定候奇怪地看看郭勋,这小子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啊!难道还有什么瞒着自己?
但郭勋此时的面上一脸的诚恳,显然是为武定候府考虑。
也罢,谁让那是明中信对武定候府有救之恩,也罢,先看看再说明吧!
“好,那你就时刻注意明府,如果有什么情况,及时回报,咱们不能被一起拉下水!”武定候吩咐道。
“是,孩儿必当以武定候的利益为重,绝不让武定候府陷入泥沼!”郭勋信心十足道。
“好,就依你,但要切记,必须将武定候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如果武定候有难,任何人,任何事皆可抛弃!”武定候郑重其事地吩咐道。
“孩儿明白!”郭勋低头应是。
京师某处宅院中。
“你说明什么?皇后娘娘从寿宁候府出来?”暗影之中一个身影问道。
“不错!这几日,我每日蹲守在明宅,今日明中信去寿宁候府,我跟踪而去,发现他只呆了半个时辰,随后被寿宁候与建昌伯送出。之前,我却看到了宫内的一位大内侍卫,份属后宫,也是巧了,之前有次执行任务,我见过,那侍卫正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卫,只要皇后娘娘出宫,他必跟随,故此我知晓,那是皇后娘的凤驾。”刑影回道。
“难道?”暗影之中的身影思索着,房内陷入沉静。
“你确定,那明中信是在皇后娘娘走后出来的?”暗影中的身影问道。
“回禀秘使,属下敢用人头担保!”刑影将胸膛拍得嘭嘭作响,承诺道。
“嗯!那你继续监视明中信,有风吹草动,必须立刻回报!”秘使吩咐道。
“属下明白!”刑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