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员外气得满须通红,徐奎壁话语之中的夹枪带棒,他作为一老江湖岂能听不出来,这是贬低自己的能力啊!
但是,他想想,自己如今身在南京直隶,自己的势力根本就达不到这儿,如果自己发脾气,只怕会适得其反,自取其辱,为今之计,还是以和为贵,且看这徐奎壁如何做法吧!
想及此,朱员外面上浮出了笑容,冲徐奎壁一笑。
“徐尊者,如今朱某来到你的地盘,自是要遵守你的规则,还请徐尊者示下,下一步要如何做?朱某自会无条件配合,相信各位兄弟也是如此想的!”
“真的?”徐奎壁满眼的不信任。
“如假包换!”朱员外肯定地点点头,异常诚恳。
“那就好!”徐奎壁欣慰地点点头,“好了,如今,这王守仁被擒,后顾之忧解除!但是”
“但是什么?”朱员外一阵惊讶,望着徐奎壁一阵讶异。
徐奎壁笑笑,若有所意地望着朱员外,“如此大的目标,朱护法岂会不知?”
“哦!”朱员外一脸的恍然大悟,“您是说,王守仁留在城外的钦差卫队吧?”
“只有这些吗?”徐奎壁满面笑容道,但眼神中一丝丝危险的气息流露出来。
朱员外干笑不已,心中暗道,真是老狐狸啊!这都能想到!
“当然,这人是最重要的,而王守仁的钦差卫队中,那明中信可是异常难缠的!咱们还是想办法解决了他吧!”徐奎壁也不再云山雾罩,开门见山道。
“哦,原来您说的是那明中信啊!”朱员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拍拍大腿道。
“不错,那你以为我说的是谁啊?”徐奎壁满面的戏谑道。
朱员外干笑不已,“不瞒徐尊者,这明中信现在实乃是咱们弥勒会头号大敌,但同时也是咱们弥勒会头号需要掌握的人质,皆因其心中所学所知尽皆是咱们必须知晓的,如果翘开他的嘴,只怕咱们的大业能够早五十年成功!”
朱员外说着说着,满面肃然,紧紧盯着徐奎壁。
“他有如此重要?”徐奎壁一脸的不可思议,确实,此前他未曾接到过任何指示,对于明中信的信息,如今朱护法居然如此说,只怕这是弥勒会的最高机密了!看来,自己还真的是孤陋寡闻了!
“只怕比你想像的还要重要!”朱员外神色肃然,一字一句,强调着。
“既然如此,为何仅派你们前来抓他?为何不派执法队前来?”徐奎壁一阵不满道。
“唉!是朱某估量不足啊!本以为,这明中信也仅是商业手段厉害,未曾想,这明中信在军事方面也是一把好手,是朱某低佑了他了!”朱员外苦笑一声。
“咝!”徐奎壁深吸一口气,望着朱员外一阵惊疑。
朱员外见徐奎壁不信,摇头叹息道,“徐尊者,你见过,一人能够令得几百人魂飞魄散吗?你见过,以一人之力令得上百人身残丧志吗?”
“有这等事?”徐奎壁满面的不相信。
“这明中信就能,而且,如果他愿意,只怕上千人都不在话下,尽皆会被他所伤所杀!”朱员外苦笑道。
“有这等事?”徐奎壁面色大变,望着朱员外,一脸的难以相信。
“你以为呢?”朱员外叹息一声,“你以为,为何我带领近四百余人,为何会被俘?你以为,王护法身领三百余人,为何被杀得片甲不留,还身伤被擒?这一切,都与那明中信神鬼莫测之能有关系啊!”
徐奎壁身形巨震,望着朱员外,面无血色。
“徐尊者,不是朱某长他人场所,灭自己威风,实在是这明中信真是一个妖孽,不能以常理相度啊!”朱员外叹息道。
“那这明中信如今身在何处?有何良策,能够将其一网成擒?”徐奎壁回过神来,问道。
“一网成擒?”朱员外摇头失笑道,“徐尊者,咱们远离他都来不及,如何能够想要将他一网成擒?反正,朱某是没有任何信心!”
“他有如此厉害吗?”徐奎壁满眼的不相信。
“只有更厉害,绝没有任何侥幸!”朱员外与尊者齐声应道。
徐奎壁是知晓的,这朱员外,实则是护法职衔,但是他所通管的尽皆是情报信息,一应对弥勒会不利的消息,他是第一个掌握的,如今,他居然对这明中信如此推崇,只怕还真是吃了大亏了!不然,他绝不会如此贬低自己人,抬高这明中信!
心下警惕,徐奎壁深深感觉,只怕这明中信是此次行动的最大障碍者。
“朱护法,这明中信此时身在何处?如何将其毁灭?”徐奎壁带着深深的忌惮问道。
“不瞒徐尊者,这明中信现在正在城外,此番王守仁根本没有带他进南京城,否则只怕咱们没有这么顺利将这王守仁擒下?”朱员外叹息道。
“城外?”徐奎壁一愣。
“不错,城外!他现在正与钦差王守仁的护卫军在一起,虽然仅只有几十人,但却是战力惊人,如果咱们不采取措施,只怕在南直隶的大计会被他们破坏啊!”朱员外点头道。
“无妨,咱们只需派一队人马前去将这钦差所卫队拿下,一切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徐奎壁自信道。
“拿下?”朱员外有些懵,望着徐奎壁有些失神。
“你呀!怎么头脑就转不过变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