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爷,说说,您到底遭遇了什么?”明中信好奇地问道。
“这位官人,你还是不要打听为妙!”云老爷苦笑一声,冲明中信道。
“哦,这却为何?”明中信不解地看着他。
“唉,云某很感激你施粥之恩,但云某所遇之事无法言语,不要为你遭了什么灾祸!”云老爷叹息一声。
“为我遭灾?这话怎么讲?”明中信皱眉不已。
云老爷叹息不语。
“这位官人,您可不知晓!云老爷他惨啊!”
“是啊,谁能想到,那些家伙居然如此的缺德,如此的丧心病狂!”灾民们叹息道。
还真有内情!明中信心中一动,就待细听。
“诸位,诸位,不要为这位好心的官人遭灾了!云某在此求大家了!”云老爷冲灾民们一抱拳,作揖急道。
“唉,云老爷,您就是这般好心!”语气中虽然埋怨,但灾民们还是住口不语。
云老爷冲大家拱手称谢。
这下,明中信更加好奇了。
“云老爷,就满足一下明某的好奇吧!”明中信笑着冲云老爷道。
云老爷笑笑,摇头不语。
明中信见他不语,只好将目光投向灾民们。
然而,灾民们看看云老爷,叹息一声,低头喝粥,不再言语。
“各位,其实,明某乃是前往宜良赈灾的,你们究竟遭遇何事,还请明言!”无奈,明中信必须知晓现在宜良的灾情究竟如何,只好表明一下身份。
“你是赈灾的?”灾民们这下惊讶了。
“不错!”明中信点头肯定道。
“那也就是说,你是官?”
“正是!”
“哼,官官相护,云老爷,咱们走吧!”有那激烈的灾民放下粥碗,站起身形就要走。
“不错,咱们走,蛇鼠一窝!”自是有人响应。
一时间,灾民们纷纷站起身形,围在了云老爷的身边,扶起他就待要走。
“诸位,我的遭遇却怨不得这位官人啊!”云老爷冲为他打抱不平的灾民笑笑。
“哼!”大家抱之以冷哼,显然对官兵心存戒意。
“这位官人,大家乃是为我的遭遇打抱不平,还请谅解!”云老爷无奈地摇摇头,冲明中信拱手道。
“这倒是无妨,不过,明某很是好奇你究竟遭遇了何事,令得他们如此痛恨官兵!”明中信笑笑。表示不以为意。
云老爷缓缓站起身形,冲明中信一抱拳,“这位官人,云某替大家感谢您的恩德,咱们就此告别!”
明中信一皱眉,“云老爷,您说说,也许明某能够帮得上什么忙呢?”
“罢了,云某有些心灰意冷,只希望能够找一避静之所,了此残生,就不给您添麻烦了!”云老爷摇头拒绝了明中信的好意。
众人簇拥着他就要走。
“云老爷,且慢!”明中信喝道。
云老爷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明中信。
“云老爷,且请再待一会儿,我请我家东翁与你回话。”明中信拱手道。
东翁?云老爷心中一动。
“请务必等候片刻!”明中信诚恳地对云老爷道。
“也罢,云某就在此等候片刻,向贵东翁致谢一番!”云老爷点头应承。
明中信转身而去,回转船上,进了船舱。
云老爷好奇地望着船舱,这位官人的东翁究竟是何许人也,居然有如此多的船只!
就在此时,船舱门帘掀起,一位少年儒生走了出来。
缓缓下船,而一直在船头的三位跟随他而来,但那明中信却是消失无踪。
云老爷一阵皱眉,那位官人何处去了?
“云老爷!”那少年儒生来到云老爷面前,拱手为礼道。
“哦!有礼,有礼!这位想必就是明官人的东翁了?”云老爷连忙回礼。
“正是,我家明师爷有事,就不出来了,听说云老爷有冤屈之事,还请明言!”少年儒生缓缓道。
“冤屈?明言?”云老爷有些惊讶,那明某人居然这般向他家东翁回话?
“云某没有什么冤屈,明官人说笑了!”云老爷摇头道,显然,他依旧不想麻烦这初识之人,即使他们是官府中人也不想!
少年儒生微微一笑,自信道,“云老爷,我知晓你在顾虑什么!但请放心,王某既然敢在此询问,自是能够为你做主!”
“啊!”云老爷为之一怔,这位的口气大啊!
“此乃朝廷派来云南宜良赈灾的钦差王大人!”旁边的吴起立刻向云老爷介绍道。
啊!钦差!这下,灾民们震惊了,纷纷将目光投向云老爷。
云老爷更是震惊无比,自己居然见到了钦差?这是真的吗?
不由得,他上下打量着这位自称钦差之人,他到是听说有位钦差正在赶往宜良,但却未曾想到居然在此处遇到,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真的是钦差大人?”云老爷不确定道。
“你觉得我不像吗?”“王守仁”笑道。
“草民见过钦差大人!”瞬间,云老爷反应过来,跪倒在地。
“噗嗵”
“噗嗵”
齐刷刷,灾民们跪倒一片。
“起来吧!不用多礼!”“王守仁”笑意盈盈地向大家道。
“钦差大人,您可得为咱们做主啊!”灾民们并未依言而起,反而伏地不起,高声呼道。
云老爷心中一惊,不由得抬头望向“王守仁”,他现在可还摸不清这位钦差大人的性情,深怕他怪罪。
“那是自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