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兴大惊失色,转头望去。
却见明中信萎然靠坐在案几旁,眼23角不时涌出鲜血,嘴角血渍斑斑。
“教习!”赵明兴扑上前去,扶住明中信。
“看看。”明中信指着丹炉,“炉内成形没?”
“教习!”赵明兴擒泪喊道。
“去!”明中信弱弱地道,但声音中却透露出不可违逆之意。
赵明兴挥泪而起,来到丹炉前,探身望去。
“绿油油的药汤。”赵明兴声中含悲道。“不过,-----”
听闻药成,明中信心中一振,神色一喜,“快将药汤端过来。”
赵明兴从密室内找了一个药碗,取出药汤,拿给明中信。
明中信颤颤巍巍接过药碗,只闻得清香扑鼻,药气十足,然而却仅有小半碗,
“就这么多?”明中信一脸不可置信。
“是,仅有这么多。”赵明兴老实回答。
“哎,能够炼制成功就不错了,自己太贪心了。”明中信失落道,“好在,还有药材,再炼制些就成了。”
说着,明中信将心思转移到药汤中,小口吞服后,闭目凝神体验。
“成了。”明中信睁开双眼,眼中神光一闪即逝。
然而,此时他那血红色的瞳仁变得灰白一片,再无一丝神彩。
“拿这碗去给老夫人服下。”明中信吩咐道。
“是。”赵明兴接过药碗,出室而去。
“好了,好了,大母有救了。”明中信口中喃喃自语。
噗通一声,明中信栽倒在地。
“元气汤成,功德无量,加功德10000。”这个声音晕厥的明中信却未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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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房中,众人焦急地等着,同时也在担心着明中信。
时不时望望后院,期待着明中信在下一刻出现在眼前。
明中信没等到,赵明兴来了。
赵明兴端着药汤,快步前行,来到老夫人房中。
“快给老夫人服下。”赵明兴递给小兰。
“这,这是什么?”小兰望着绿色的汤药,迟疑地望着赵明兴。
“明教习炼制的。”赵明兴双眼通红,声音哽咽地说道。
“给老夫人服下。”福伯走进房中。
小月上前扶起老夫人,小兰端着药汤一勺勺喂老夫人咽下。
众人将目光紧盯着老夫人。
慢慢地,老夫人有些灰白的脸逐渐红润起来,气息越加平稳。
众人长出一口气,看来少东家的药还是有效的。
“好了,大家都回各自该回的地方吧。”眼见老夫人大有好转,福伯下了逐客令。
众人虽还有些话要说,但却知道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于是纷纷退下。
“赵明兴,你留下。”福伯叫住了正要往外走的赵明兴。
哦,赵明兴萎靡不振地应了一声。
“小兰,好生照料老夫人。”福伯吩咐一声,带着赵明兴走向后院。
“对了,少爷怎么样了?”福伯问道。
“明教习他,他-------”赵明兴眼圈一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到底怎么了?”
“明教习,消耗过度,正在静养。”
“那你怎么如此表情?”
“明教习他神情萎靡,好似伤得很严重。”赵明兴带着哭腔道。
“少爷在炼丹室?”福伯问道。
赵明兴一脸惊异地望着福伯,他刚回来,怎么会知道?
傻孩子,那碗药汤就将这消息泄露了,当然,也只有福伯这样知根知底的人才知道,别人就是知道他在制药也找不到炼丹室。
福伯不知不觉间加快了步伐。
福伯轻车熟路地来到厢房,打开机关来到炼丹室。
一路上,赵明兴也想通了,人家福伯是明教习的心腹要是不知道就奇怪了。
于是,他心安理得地跟着福伯进了炼丹室。
两人走到台阶尽头,却见明中信正端坐在丹炉前闭目修炼。
二人不敢打扰明中信,静静呆立一旁等候。
良久,明中信睁开双目。
二人惊讶地发现,明中信的双目已经回复正常,只是瞳仁轻微地有些红肿,脸上的血迹也已除去。
这是何故?二人一头雾水,但心中也万分高兴。
毕竟,作为明家的主心骨,在此危及时候,明中信身体大好,真是万幸啊!
“福伯,你且将今日经历一一道来。”明中信平静地说道。
福伯上前娓娓道来。
前面皆与在县衙时一致,但在那群人暴露后,老夫人确实吩咐将钱财付予他们,以求平安。
但这些人在拿取钱财后,仍旧地不走,不断用言语羞辱兰馨儿,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兰馨儿激愤不已,抽出宝剑与他们战作一团,却终究女儿家力气不足,受伤倒地。
这些人待要上前轻薄,福伯出手,放倒几人,但也仅是点到即止。
毕竟,两者无深仇大恨,不想将事态扩大。
不想,对方以此为由,要将老夫人虏走,这就不能答应了。
双方言词激烈,最终福伯不得已,下了死手。
但在对方死了几个后。
对方一声呼哨响起,从旁边树林又蹦出一些贼人。
此时看来,这些贼人提前准备帮手,应该是早有预谋的。
不得以,福伯又用弓弩射杀几个,但却渐渐不支,最后发射响箭求援。
边等援兵,边与这群人浴血奋战,但却寡不敌众,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