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御医一听,放下心来。
“对了,吴御医,学得如何了?”“王守仁”望着他,询问道。
吴御医迟疑一下,“学了个七八成!”
“嗯,不错,就待实践之后,增加熟练程度就可以了!”“王守仁”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今后,就靠你了!争取早日将大家尽数教会!”
“嗯!”吴御医应是,眼中闪过一丝犹疑。
“怎么,还有何事?”这丝犹疑自是没有逃过“王守仁”的双眼。
“这些蛊虫难道就是这次毒素传播的途径?”
“蛊虫?你认识?”“王守仁”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不错,平时吴某没事的时候研究过,但它们是传播蛊毒的啊!难道,这些百姓中的是蛊毒?”
“非也!”“王守仁”予以否定。
“那这是?”吴御医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蛊虫不传播蛊毒还能传播什么?
“此蛊虫乃是携带着一种能够传播的毒素,也可以说是一种瘟疫,传播开来的话,就如同平时咱们所知道的瘟疫一般,扩散开来,令百姓产生恐慌,到时就可以实现他们那不可告人的阴谋了!”“王守仁”摇头道。
“不是说那毒素没有上交吗?”吴御医一阵愕然。是啊,想当初,徐小公爷就是死在毒素之下,当时那位也说过,没有上交总坛啊!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唉,你就认为,人家除了太医院,就再没有研究的地方了吗?更何况,人家除了你那科以外,在其它科就没有内奸了吗?”
“啊!”吴御医无言以对,是啊,如此严密的组织,岂能在一颗树上吊死,想必如同自己那位弟子一样,被迷惑策反的人不在少数啊!想到此,他的面色瞬间萎糜!
“不对啊!这蛊虫可是苗族特有之物,这些人难道在苗族当中也有人?要知道,苗族可是异常排外的啊!他们岂会与弥勒会狼狈为奸?”
“唉,有人的地方就有野心,就有利益,苗族人就不能受到诱惑吗?更何况,每个人都心有所愿,只需对症下药,自有人入窍!”“王守仁”苦笑不已。
也对!吴御医深以为然,自己可不就是被明中信以医术诱骗而来的吗?
想到此,吴御医驳然变色,惊叫道,“大人,他们既然已经研制成功,以蛊传疫,那样的话,百姓防不胜防,如果大规模投入使用,到时,染毒染疫之人不计其数,云南岂不危矣?江南岂不危矣?咱们岂不是没有办法可以挽救百姓了?”
“没有那么严重!我想,弥勒会应该早已经在研究如何运用蛊虫传播疫病,但肯定没有研究成熟,毕竟,这里面需要解决的问题太多了,这次估计也就只是万不得已,不得不用而已,否则,绝不是我的丹药能够解决的!”“王守仁”面色凝重道。
吴御医满面惊骇,就这样的毒素居然还只是试验产品?
“王守仁”看看他,不再说什么,来到站立的百姓面前,一抬手,将他们身上的银针收了。
瞬间,大家恢复了行动,然而,却是尽数跌倒于地。
显然,他们的腿脚已经站得麻木了,根本站立不住。
“吴御医,将此药化于水,给他们分食了!”“王守仁”扬手将一瓶丹药扔给了吴御医,吩咐道。
吴御医手忙脚乱地接过药瓶。
“王守仁”扔出药瓶之后,不管不顾,向树枝阵外行去。
“大人!”吴起见他出来,上前一步,拱手道。
“嗯,这位是?”“王守仁”望着那位面如冠玉的将军笑问道。
“陆凉卫座下指挥佥事邵绩拜见钦差王大人!”面如冠玉的将军拱手道。
“哦,邵指挥佥事!”“王守仁”拱手回礼,与此同时,将目光瞅向吴起,这究竟是什么情况?陆凉卫怎么来了?
陆凉卫,又作六凉卫。明洪武二十三年(1390)置,属云南都司。治所在今云南陆良县南三里旧城。因水患,永乐六年(1408)迁治陆良县城。
“王大人,某乃是奉云南都司之命,前来护卫钦差大人!”邵绩应道。
“哦,不知你与都指挥邵勋将军有何渊源?”“王守仁”目光一凝,问道。
“正是家兄!”邵绩抱拳应道。
邵勋,云南省陆良县人,祖籍安徽凤阳府宿州灵璧县。一世祖邵公讳成,于乙未年归附大明开国皇帝洪武大帝,从征屡功,授左元帅府同知武德将军、子孙世袭正千户。明朝洪武年间随大将军傅友德、西平侯沐英平定云南,授左元帅府同知武德将军子孙世袭正千户,留镇陆凉卫;二世祖、三世祖均为陆凉卫世袭正千户;四世祖邵公讳鉴,以军功屡升授陆凉卫指挥使、子孙世袭,又调征缅甸战没于阵,后赠进阶镇国将军从祀云南五华山之悯忠祠。五世邵公讳俊,袭职指挥使,进阶将军。邵勋乃是六世,弘治四年袭职陆凉卫指挥使。
“刚才那是?”“王守仁”以目示意道。
“哦,只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想要偷袭钦差卫队,已经被某率军击退!还请大人放心!”邵绩一脸的傲然之色。
击退!“王守仁”看看陆凉卫军士们那般狼狈的样子,心中了然。
“邵将军,辛苦了!”说了一句,“王守仁”冲吴起吩咐道,“吴将军,带邵将军下去歇息!”
“大人此言差矣!”未等吴起应诺,邵绩不乐意了。
“哦,此话怎讲?”“王守仁”一愣,问道。
“邵某乃是前来护卫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