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送出县城,让他自生自灭去吧。”明中信叹了一口气道。
“这?”福伯犹疑道。
“放心,他不会有能力再害人了!”明中信附耳吩咐了几句。
福伯告退而去。
明中信转头望去,却见赵明兴还在那儿瑟瑟发抖,不能自已。
此时的赵明兴心神巨震,魂不守舍。
他在心中自问,明教习怎会如此狠毒?平时他待我们如同兄弟,如同骨肉,为何今天像变了一个人般。
越想心中越是惧怕,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怎么,害怕了?”明中信和煦的目光看着他。
“我……他……你……怎会如此……”赵明兴颤抖着道。
“你想说我太残忍了,是吗?”明中信深沉地笑道。
“你不喜欢看,接受不了?”
“你可知何者为善,何者为恶?”显然,明中信也不指望他能回答,继续道。
“人们心头都有良知,这份良知形诸于外,形成了社会的整体纲常,这是良善。然而,在这之外,却有人罔顾这些,干出了惨绝人寰的事情,就如这些贼人,他们烧杀抢掠无恶有作,这一小股人成为了恶人。”
“当然,你要说,我又没看到。不用亲眼看到,只看他们对自己人的处置就可看出一二,明府后门外,那被射杀的黑衣人,还有之前在我们府中的内奸,一个被自己人杀掉灭口,一个被发现后自已服毒自尽,这些人可都是他们自己人,连自己人都罔顾的人,他们对别人会是如何的残暴呢?
“我不会说,自己是为了王法,为了那些被害的良善之人,我就是不想让他们再伤害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会义无反顾地剥夺他们再去伤人害人的能力!”
“但是记住,我们应该谨守自己的那份良善,慎思明辨,尽力守护自己的家人。”明中信那双眸透露出凛烈的、坚诚的光芒。
一番棒喝,赵明兴如梦方醒,双目恢复清明。“不错,明善恶,辨忠奸,维护家人,这就是我们的责任!”
“自己不应该怀疑明教习的!”赵明兴内心充满了自责,歉意的目光望向明中信。
明中信也欣慰地望着他,本来就有培养他之意,否则岂会在办如此隐秘事的时候叫上他。
毕竟,明中信还指望将他培养成明家的守护力量。
“来,帮我再炼制一些药汤。”明中信吩咐道。
赵明兴此时心结已解,心性通透,赶紧上前帮忙,再不看那杨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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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家老夫人遭劫了?”兰景泽大吃一惊,“我二妹呢?”
兰馨儿可是陪着明家老夫人的。
“不妨事,小姐只是受了点惊吓,现在已经回到明府了。”兰云轩连忙解释道。
“那就好,那就好。”兰景泽惊魂初定,“那姑奶奶呢?”
“据说现在昏迷不醒。”兰云轩不确定地道。
“哦,那我得去看看啊!”
“少爷,您不是不让人知道,您还在l县吗?”
“对,对,对,差点坏了大事!”
兰云轩将明家老夫人被劫细节一一道来。
当然,他们探听到的是县衙那个版本。
“可惜啊,怎么没把明中信打伤打死呢?”兰景泽感叹道。
你也不想想,如果明中信遭殃,二小姐可不也好不到哪去!兰云轩心中一阵腹诽,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
“那就趁乱再次去一趟名轩阁,看是否有机会!”兰景泽眼前一亮。
“我已经布置妥当!”
“不错,这次干得好。”兰景泽赞赏地看看他。“我们就静待佳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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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家遭劫了?”月影一阵惊讶,“谁干的?”
密星偷眼看了一下月影,“是济南府的使者们。”
“什么?”
“密月发来信,这是经过。”密星递给了月影。
月影快速看完,疑惑道,“密月不知谁将济南府的人擒下的?既然他在现场,为何他会不知道?”
“这,属下也不知。”密星也是非常疑惑。
“让他再查,一切细节都要查得清清楚楚。”
“使者,那关在大牢的怎么办?”密星请示道。
“他们现在何处?”
“内线说,他们好像全部都疯了,现在皆被关在监牢。”
“什么,疯了?”月影再次震惊,“怎么会疯呢?”
打死打伤都可以接受,怎么会疯掉?
“内线说,知县请全县大夫一一诊断后说是惊吓过渡,但却没有办法治愈,而受惊原因至今不明。”
“查,查,给我好好查。”月影暴怒道,这些人,一点事都办不好,连在现场都不知,这是怎么了?
为何最近沾上明家的事都变得如此诡异?
“使者,那我们还展开营救吗?”密星问道。
“屁话,当然得营救了,那些都是我们的同僚啊。万一要是有一个被治好了,我们弥勒会岂不是要暴露,到时锦衣卫到来,哪有好果子吃!”月影怒斥道。而且,上面还在看着,如果不管,到时候我那些政敌岂不是有借口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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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行吗?”柳知县问道。
“是的,全县大夫都诊治了,还是无法治愈。”钱师爷摇摇头。
“你说,这明家管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