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师爷!钦差大人?”明义望着上座的明中信犹疑地问道。
“大人现在身受重伤,只能安静养伤,着我全权代表他治理宜良!”明中信淡定道,随手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明义。
明义接过此物,展开一看,嚯,赫然是一张手令,上面盖着钦差大人的私印官玺。
他将手令递给旁边的众人,一一传看。
“我等现在能否见见钦差大人?”吴起在旁却是不管不顾地叫道。
“不行!”明中信坚决地否定了他的问话。
这一句不定,令得在场的将军们皱眉不已,这明中信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连探视不让,他这是要做什么?
“我们只是想要确认钦差大人是否无事,别无他意!”李兵缓缓道。
“不行,钦差大人之伤势不能受惊!”明中信却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一心只是否决大家的提议。
在如此坚决的否定之下,众人也没办法再说什么,毕竟,明中信手持钦差大人的印章玺印,还有王守仁的手令!无奈之下,只好将此提议藏于心中,不再宣之于口。
“行了,如今钦差大人身受重伤,无法主持工作,就暂时由我来代替他管理宜良。诸位有异议吗?”明中信环视大家一眼。
如今,帐篷当中,军方有沐将军、吴起、明义、李兵、邵绩,官吏有严主簿,百姓代表有云老爷、严秀才,太医有吴御医,各方势力尽数在场。
一应众等听了明中信的话语,面面相觑,却无人有异议。
本来也是,吴起、李兵乃是一直跟着钦差大人的,与明中信在一路之上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而且深知明中信的本事,自无异议。
至于沐将军、邵绩,二人乃是云南都司与沐王府派来护卫钦差大人的,如今王守仁被刺,他们心中愧疚,也无心提出异议。
明义虽则为魏国公的人,但却也知晓明中信的本事,自无异议,相反,还乐见其成。
至于严主簿,他却过错在身,还未洗白,更是不敢有异议。
至于云老爷、严秀才,份属百姓,哪敢有异议。
吴御医却是只管防疫,其他不敢参与,也无异议。
于是,在诡异的气氛中,明中信就这样明目张胆、顺顺利利地就接过了宜良城的指挥大权。
“既然大家无异议,那么,明某就越俎代庖了!”明中信环视一眼,沉声道。
众人只是望着他,静候他的吩咐。
“沐将军,你继续守西城,将那守城之法复制几份,送到各位守城将军手中!”
“诺!”沐将军嘴角抽搐一下,怪异地看看明中信,高声应诺。
“李将军,你率领军士们镇守南城,与守城将军交接一下。”
“诺!”李兵应诺。
“严主簿,你负责城西的后勤被给,万不可让将士们饿着冻着,一应战备物资,有需要你就来防疫重地向赵明兴要。”
“诺!”严主簿一听,立刻激动地应诺。
“邵将军,你负责镇守东城,与守城将军交接一下。”
“云老爷,你辅助李将军,负责城南的后勤补给,职责与严主簿相同!”
“诺!”
“严秀才,你辅助邵将军,负责城东的后勤补给,同上!”
“诺!”严秀才应诺。
“沐将军,一应交接退下来的将军在城西集合,由你统一指挥,镇守城西!不得有误!”
啊!沐将军一怔,这是要将自己那儿当作主战场啊!如此多的军士撤下来,补充到城西,难道?心下犹疑,但他却未争辩,点头应诺。
“赵明兴,从即日起,全城的后勤皆由你这儿派发,统一管理!万不可懈怠!”
“诺!”赵明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不错,教习终于给了咱一点具体的事务了!太棒了!
“我呢?”
“我呢?”
吴起在旁上窜下跳,希望明中信看他,安排差事,尤其是仅只剩下城北没有将军一级的镇守,更是有些着急,毕竟,当场还有一位明义,不是明义,那就一定会是自己了,此时不争更待何时。到了此时,听得众人皆有差事,但就是自己没有,冲着明中信就是一阵挤眉弄眼,想讨个差事。
然而,明中信仿佛忘记他一般,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我!”吴起急赤白脸地冲明中信使眼色,但明中信却是根本毫不理会于他,沉吟不语。
众人见三面都有安排,但就是那北面没有,而且现场也令剩下明义与吴起,不由得望向二人,心中感觉应该在他二人中选一位前往镇守。
“嗯!”明中信抬头望向大家。
一时间,吴起挺胸抬头,眼神中充满了希冀之情,希望明中信指点他,吩咐他,安排他。
“吴御医,你负责防疫事宜,同时负责百姓的施粥之事,负责今后宜良城中百姓的生活起居,切不可令百姓心生怨恨,误了大事!”明中信环视一眼,吴起猛打眼色,希望明中信安排自己,但却是徒劳的。
“诺!”
“各位,明某在此拜托大家齐心协力,将这宜良城治理好,不要辜负了钦差大人的一番心血!”明中信冲大家一抱拳,郑重其是地深施一礼。
“明师爷放心,某等自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沐将军等齐齐立起身形,抱拳应诺。
“好,就请大家各司其职,明某定会将这后面的保障工作做好,为大家保驾护航!”明中信微微一笑,应诺道。
“诺!”一应人等,应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