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特使大人还真是闲得很啊!居然如此关心某,替我向他问好啊!”明中信嘴角轻轻一撇,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明师爷,不知钦差大人如今身体如何了?我家大人可是关心得很啊!”大供奉面带笑容,高声喊道。
“告诉特使大人,钦差大人很好,正在城中为咱们宜良百姓操劳!不过,我也代钦差大人问候一声,特使可好,如今是否如愿以偿了?”明中信自是不会示弱,高声喝道。
“明师爷,钦差大人挂念我替我家公子谢谢了!我家公子爷很是挂念您啊,不如,您现在与我前去,与我家公子彻夜长谈,以慰这想念之情!”大供奉笑意盈盈道。
“唉,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特使大人的心意咱们领了,如果有心,不如,您让这些兄弟们撤退,咱们好安心赈灾重建家园,你看可好?”明中信也是满面笑意,针锋相对道。
“明师爷啊!本座可没有那个权利,不过,倒是可以打个商量,我让兄弟们围而不攻,只守不攻,就看您是否能够冲出这宜良城了,如果冲出去,我保证弟兄们不会追击于你!你看如何?”大供奉稍稍思索,抬头叫道。
真是打的如意算盘啊!明中信微然一笑,摇头叹道。
“明师爷,您可不能上当啊!”沐将军满面忧虑地望着他。
“沐将军,但请放心,明某没有那么傻,这大供奉不过是想要诈诈我,看看我们的打算而已,无妨!”明中信冲沐将军摆摆手,以示安慰。
“大供奉,咱与钦差大人没那么傻,如今你们只怕已经在城外做好了万般准备,就等咱们自投罗网了吧!如此小儿科的计谋,你就不用使了!”明中信扬声道。
“哟,被您看出来了!哈哈哈。”大供奉大笑不已,“我来之前,就定计赚您出城,但公子爷却和我说,如此明显的计谋,明师爷一眼就能看穿,绝不会上当的,我当时还很是不服,就与公子爷打赌,说您肯定希望尽快回京,有我的保证,您必然会出城而去,未曾想您居然真的识破了,唉,公子爷真乃明师爷的知音啊!”
“行了,大供奉,你不用再试探了,某乃明中信,如假包换,回去回禀他吧!明某在宜良城等他,有种就来此决一死战!”明中信面色一沉,高声断喝道。
啊!大供奉吃了一惊,望着城头,无法言语。
“如果不信,回去禀告你家特使,待云南宜良赈灾之事完结,明某在京师,或者说在山东济南府等他,只看他是否有胆量到时决一死战!”
什么?大供奉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之色,难道,这明中信知晓了咱家公子爷的真实身份?否则,为何他如此说?
“明师爷,本座不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本座会如实禀告我家公子爷的!”大供奉故作镇定,望着城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回去告诉他,无论在何处,明某都等着他!”明中信扬声道了一声,转身而去。
大供奉却是张口结舌,望着城头,摇头叹息,“公子爷啊!这位还真是您肚子里的蛔虫,看来,您的宿敌真的是他!不过,无论如何,真相被咱探明了,想必,公子爷这下就放心了吧!”
大供奉深深看了一眼城头,将手一挥,拨马而回。
贼人阵中一阵鸣金之声响起,贼人阵前如潮而退,城外,再次恢复了平静。
“明师爷,接下来咱们如何应对?”沐将军紧跟着明中信轻声问道。
“一切照旧,不过,兄弟们可以适当地轮休了,城外的攻势想必会停止了!”明中信驻足,片刻之后,回身望着沐将军,嘱咐道。
真的?沐将军却是满脸的犹疑。
明中信轻声笑道,“放心吧,那些贼人只是想要困住我与钦差大人,这次确认了咱们在此,也只会围而不攻,一切静候即可!”
话虽如此,但沐将军却是满脸的不信,毕竟,贼人们的话能信,估计母猪也会上树了!
但是,明中信却不会再行解释,缓步下了城头,回转城中,继续他的宜良重建工程。
而城外,大供奉却是连夜快马加鞭奔向大本营,想要及早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公子爷。
而明中信却是恢复了之前的节奏,带领着宜良城百姓继续埋下他的种子。
日复一日,云南行省的局势却是瞬间变得危殆起来。
沐王府沐王爷沐昆的五路大军突遇强敌,陷入了焦灼当中,不再如之前般势如破竹。
而且,云南府突然之间窜出了无数的游击战士,袭扰着沐王府铁骑的粮草辎重,虽然沐王爷早已料到了贼人会这般袭扰,但却也依旧损失惨重,毕竟人家的目的只是实行三光政策,烧光杀光抢光,记住,烧光是最主要的,一切以之为前提,故此,沐王府铁骑顾此失彼,终究被贼人们毁损了无数粮草辎重。
值此灾年,本就捉襟见肘的粮食辎重更加困难,一时间,沐王爷沐昆被催促粮草的请示弄得焦头烂额,大军的战力随之下降,再无法如之前势如破竹,反而,被贼人们的游击战术拖入了深潭,无法自拔。
值此重要时刻,之前贼人们散布的谣言瞬间挥出了他隐藏的威力。
沐昆的将令传到了云南府昆明城云南都司及云南布政使司,梅老头与王都指挥使望着面前的军令,一时哑然。
究竟出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