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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为何如此狂笑?”一位贼人首领上前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吾北方无忧矣!”特使笑着回答道。
啊!一时间,贼人首领们懵了,特使大人从何处看出来的?咱们怎么就不知晓呢?
特使环视一圈,止住了笑声,心中轻叹一声,还是没有一个能够独挡一面的人啊!如果是大供奉在此,必然会知晓咱如何知晓的,不由得怀念起了大供奉。
“大供奉如今何在?”不由得,他转头望向斥候。
“回禀特使,大供奉撤离宜良之后,暂时还未有消息!”
“嗯,速速派人前去迎回大供奉!”特使神色一肃,吩咐道。
“诺!”斥候立刻躬身应是而去。
“好了,大家不要再议论了,现在某为大家解惑!”特使回过神来,望着面前议论纷纷的众人心下失望,但当前必须万众一心,才能够继续在这云南行省驰骋,这些家伙真心还得依靠啊!
话一出口,众首领立刻将目光投向他。
“说穿了很是简单,因为,这些援军既然没有打出旗号,显然,这钦差大人心存顾忌,深怕那沐王府有所误会,这也就说明,他不敢肆无忌惮地在云南行省行使他的钦差之责,这,就是钦差的掣肘,而这,也是咱们的机会。”
众人依旧是一脸的愕然,脑筋依旧转不过弯来。
“也就是说,那王守仁不敢将这些军队用于云南行省,一定会将他们放于云南行省边界之处,绝不会南下与咱们争斗!”
“啊!原来如此!”有那聪明的,瞬间反应过来,一脸的庆幸,一脸的兴奋。
“这是为何呢?”有那笨的,依旧是一脸的懵样,不由得有人鄙夷,有人自得,百态不一。
特使见此一幕,心下更是连连叹息,一群庸人啊!相比较之下,他更是心念那心思剔透的大供奉!
但是,他却也不得不向这些蠢货说明情况,否则,让他们胡思乱想的话,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其实,我可以确定,这些军队对咱们根本毫无影响,而云南行省境内要与咱们死磕的也依旧是沐王府的军队及云南都司的军队,当然,还得加上南方那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但是,我有信心,带领咱们兄弟们闯出一条有别于以往的道路。”
虽则特使说得信心满满,但这些贼人首领们却并不是傻子,自是明了他只是想要稳定这个局面,不至人心动荡,至于其他事务,则是希望能够在平稳中找到解决的办法。
不过,他们听得特使猜测那些驻于云南行省北部边界的军队不会南下,自是心下有些安慰。
毕竟,如此生力军如果加入云南行省,只怕咱们必会手忙忙脚乱,无力应对。
“好了,各部依据各自的管辖范围,速速南下前往应援,务必确保咱们的城池不失,将那些捣乱的贼人驱逐击退!”特使一脸的欣慰,面带笑意地下令道。
诺!各位贼人首领自是应命,毕竟,南方乃是他们的根基所在,绝不能有失,否则,要如何应对当前的局势。眼见着那沐昆就要将云南府叛乱平定,接下来,只怕要面临硬战了!如果到时后方不稳,咱们要如何应对沐昆的反扑,咱们的大业如何能成?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弥勒会的大业,咱们必须全力以赴,这一点,他们没有任何不满!
随着众人离去,特使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凝神细思,显然,他绝没有看上去那么淡定。
而此时,沐王爷军中的情景却是截然相反,沐昆喜出望外,望着手中的书信,喜形于色。
此番不仅获得了奥援,更甚者还没有手绪的手尾,那位钦差大人还真是七窍玲珑,将人心算计得如此精细!这就让自己免了后顾之忧,全力平定这云南府的叛乱,这份人情可真是大啊!
更甚者是钦差大人书信中说的另外一件事!相比于北部的奥援,南方的形势更令自己满意,不只是没有后顾之忧,今后还有了一个极其牢靠的盟友,这可真是意外之外的意外啊!
这下,自己就可大展宏图,云南行省叛乱的平定指日可待啊!
当前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如何与那位钦差大人合作,令这云南行省的叛乱尽快平定,这是个问题啊!想及此,沐昆收敛笑容,陷入了深深思索当中!
接下来的日子,云南行省各地战火纷飞,无一处安宁。
而沐王府却是一帆风顺,杀得云南府境内的贼寇鬼哭狼嚎,当然,一应城池也逐一收了回来。
一时间,云南府民心大定!一副欣欣向荣之景象!
然而,在这一片欣欣身荣之时,一丝阴霾隐藏于其中,令人毫无所觉。
就在此时,一支军队悄无声息地向南方挺进!
广西府,师宗州,一支军队正在疯狂地进攻着,然而,城头那面弥字旗却是屹立不倒,一轮轮进攻被击退。
突然,一阵锣声响起,城下攻城军队立刻收兵回营,毫不拖泥带水。
须臾之后,城外城头恢复了平静。
城头之人观察着,深怕这是城外军队的缓兵之计,然而,久久,城外依旧是一无动静。
城头军队松了口气,救死扶伤,打扫着城头战场,准备迎战下一轮的进攻。
就在他们打扫战场,心中松了口气之时,突然,城外营中号角齐鸣,军队瞬间从营中冲了出来。
霎时间,城头一片慌乱,军士们瞬间进入了战备状态,紧张地望向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