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望着这一幕,心中甚是难忍,想要为霍将军出头,但人家毕竟是后黎王朝的将军,自有后黎王朝的王法管束,自己插手可就有些不妥了。
但眼睁睁望着这忠肝义胆,勇猛无敌的霍将军被如此针对,他真心难以过得去自己那道心门!
然而,看旁边的明中信,却是一脸的胸有成竹之色,一直以来,这明师爷算无遗策,自己如果擅自行动,如果将明师爷的计划破坏,那可就坏了大事了!故而,他此番深怕破坏了明中信的安排,也就只好强自按捺下自己的心绪,静观其变。
但是,至始至终,黎敬甫如此虐待霍将军,还将他置于危险境地,但明师爷却是稳坐钓鱼台,丝毫未动,这他就不明白了!难道,明师爷想要在霍将军生死存亡之际才出手?
无论他如何想,但黎敬甫却是志得意满,虽然现在面临被围之运,但他却心情无比愉快,毕竟,有此机会打压敌对势力的将领,他可是求之不得啊!在以往来说,这机会可以说是千载难逢!
不过,他的心思可不在霍将军身上,霍将军对他来说,不过是一芥藓之敌,根本算不得什么,他也无心投入太多精力,但对明中信,他却是无比的潜心,毕竟,明师爷可是事关他的前程以及皇位,他岂能不上心?
“明师爷,”黎敬甫讪讪笑道。
“黎世子,有何吩咐?”明中信笑着转过头颅,望向他,毕竟,刚才,明中信可是正在观赏着城外的敌营,此番询问,乃是份属应当,还不失礼数。
“明师爷,不知道这守城与攻城是否相同,能够获得那件利器?”黎敬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哦,您说什么?黎世子!”明中信却是一脸的懵懂,眼神中充满了一种叫迷惑的意味,显然,他没有听清楚黎世子的话。
“这?”毕竟,黎敬甫还是要些脸面的,人家第一遍都没听清楚,你再重复一遍,尤其是当着这些将领的面,是否有些太不害臊了?故此,他心中纠结无比,是问好呢?还是不问好呢?
“黎世子,有何疑问,但讲无妨,如果明某无法为您解释,自然还有学问高深的钦差大人为你解惑!”明中信笑笑。
“不是那件利器的事?”黎敬甫终究是一国世子,没办法如同明中信般脸皮比城墙还厚,只好直言。
“哟!”突然,明中信一个蹦子,叫道,“您说这啊,那还不是咱一句话的事吗?”
什么?这样的话,意思就是没问题了?黎敬甫心中一阵惊喜。
“明师爷的意思是照旧?”黎敬甫满面惊喜地望着明中信。
“错了!”明中信却是摇摇头。
错了?黎敬甫受不住这心脏忽上忽下的感觉,一脸的懵逼。
“不错,错了!”明中信解释道,“守城岂能如同攻城,如果守城成功,自然是攻城的两倍!”
两倍?这下子,不只是黎敬甫,就连旁边的黎永彦也是满面的震骇,他可是亲自经历过那件利器的,自然明白他的威力有多大,对世子的帮助会有多大,此时听得这个消息,自是心中激动,难以自抑。
“当然,这得守城成功,否则,城破之日,就是明某利用那些利器与贼寇同归于尽之时!”说及此,明中信却是一脸的正气,一副义无反顾的模样。
“壮哉!”黎敬甫满眼的小星星,冲明中信抱以大姆指,称赞有加!
“行了,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还是请黎世子照顾好自己,如果情势不妙,还请黎统领带着世子,远离这祸乱之源,留待日后再行东山再起,与那些贼寇算总帐,也好为咱们报仇血恨!”明中信摇头叹息道。
“好,黎某现在就组织将士们,进行守城备战,誓与这座城池共存亡!”黎若甫却是一脸的激动,慷慨激昂道,“另外,黎某现在就发信鸽,召集各地的后黎王朝子弟前来助阵!最不济,也能够从外面打乱这贼寇们的布置,冲出一个缺口,为钦差大人争取一线生机!”
“黎世子有心了!”到此时,王守仁不能再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上前拱手身黎敬甫行礼道。
“大人客气了!”黎敬甫此时早已经被那利器填满,什么都容不下了,只是望着王守仁傻笑,憧憬着今后的美好生活。
毕竟,在他看来,虽然贼寇众多,但是要知道,此番黎敬甫前来助阵大明,虽然是本着帮助大明平定云南的心思,但不可否认,心中依然有些私心,他就想乘乱捞取一些好处,最成功的做法是,在大明云南行省境内扶持一些亲后黎王朝的大明官员、将领把持云南行省各府县城,谋求更大的利益。更甚者,有机会的话,尽量将这大明云南行省的版图纳入后黎王朝,那就是最好的了!
当然,他也深得这是妄想,毕竟,现在的大明,兵强马壮,虽然有贼寇叛乱,但他们相信,一定不会长远,到时,云南依旧是沐昆的天下,依旧是大明的属地!他们此来,也就是谋求一些政治上的庇护,经济上的补偿,最大的愿望是获得大明王朝的正式认可,颁布诏书,令后黎王朝独领风骚于这大明南部,统领缅甸、老挝等地,到时,后黎王朝就可以明正言顺地统辖此地,获取更大的利益。这,就是后黎王朝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