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城中火光四起,百姓恐慌的叫喊之声传来,一时间,城中四处骚乱。
而此时,城外的特使一见四面城门皆有响箭报警,再有城内火光四起,兴奋地击节称赞,“究竟是大供奉,事情妥了!”他心中按捺不住激动的心绪,将手一挥,他身后的军队如潮水股涌向了城墙。
而立于他身后的贼人首领却是人人喜色盈面,冲特使一拱手,返身拨马而去。
而随同他们的,却是一道道响箭直冲云霄。
万事俱备,咱们还等什么,攻城吧!
而特使看到那一道道响箭,欣慰的笑容浮现于脸上。
不错,此时的特使已经去除了黑巾,却是一张俊俏的面容呈现人前,那年纪,却是仅有二十余岁,令人无法相信,挑起云南行省叛乱的首领,居然是如此的稚嫩!相信沐王爷、梅布政使、王都指挥使必然心中万分惊诧!
他满面笑容地转头望向四方的城门之处,他清晰的看到,一道道寒光射向空中,以为应和,四道城门处震天的喊杀之声传来,显然,战火四起。
特使勃然望向城头,眼中神光四溢,是那般的傲然!那般的意气风发!
到得此时,他心中充满了万丈豪情,此战即将功成,自己再不用遮面了,反而要凭借此战功成走入大家的视线,毕竟,如果此战将那钦差王守仁手刃于此地,只怕云南动乱,朝廷震动,天下震动,到时自己可就真的是一战功成天下知!名留千古都说不定!凭他高傲的性子,又岂能放弃这名扬天下的机会!
想必此时,四面城门的兄弟们全面发动,大供奉已经率领亲卫凭借地道潜入了城中,再加上城中四处纵火捣乱的内应,里应外合之下,有源源不断从地道潜入城中的兄弟们占领城门,这样多方打击之下,相信即便是那明中信,也会束手无策吧!
不提在城外意淫的特使大人,且说就在城中城外四处起乱之时,衙门的大堂之中。
王守仁全身披挂地站立于大堂门口,皱着眉头望向身前的学员,“你说,明师爷让你通知我,不需惊慌?”
“是!”学员一本正经地回话道。
王守仁一听,紧锁眉头,望向旁边的邵绩,“现在城中骚乱大起?四处火光?”
“不错!大人,您不如亲临城头,以做全局统揽!”邵绩肯定地点头应道,此时的他,顶盔贯甲,一脸的跃跃欲试,显然,他指望着大显身手的。
然而,他却是要注定失望的!
“稍安勿躁!”王守仁伸手制止了他。
只因为,明中信带来的口信令王守仁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敢立刻行动,深怕破坏了明中信的大事。
但王守仁心中却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明中信在搞什么鬼,不是说已经知晓内应是哪些人了吗?而他又与黎世子说了什么?黎世子现在又在干什么?他不是指挥人在城中抓捕内应吗?为何城中还有此骚乱?难道,黎世子的抓捕行动失败了?在这节骨眼,明中信又为何让自己安心?这一切都毫无头绪,但明中信却给了这无头无脑的信息,让自己怎么办?静观其变?
罢了,相信他吧!
但是,也不能让情势脱了自己的掌控,想到此,他抬头望向邵绩,“邵将军,你且派人传令,各城门如果有什么变故立刻来报!”
“诺!”邵绩应道。
“还有,派人去黎世子那儿问问,城内究竟发生何事?居然如此骚乱!内应之事办得如何了?”
“诺!”
望着出去安排的邵绩,王守仁目光游离,思绪飞奔了明中信身边。
学员见口信传到,钦差大人没什么吩咐,立刻悄悄退出了大堂,拨腿飞奔而去。
现在可是争抢功劳的关键时刻,如果自己去得晚了,只怕连点功劳的渣渍都不剩了!
不提王守仁在衙门之内纠结,再看城南城门之处。
一地血水,一具具尸首横陈于四周。
那处沙包之处,站着全副武装的军士们,手中兵刃箭矢尽皆指向沙包之处,他们身后,是一队手举火把之军士,明中信赫然立于他们身后一丈之地。
“肃清了吗?”明中信缓缓问道。
赵明兴满面肃然地回道,“禀教习,一应贼寇尽数伏诛!但是”
“嗯,怎么,有什么问题?”明中信一皱眉。
“但是,地道之中还有贼寇!咱们无法下手!”
明中信一听,轻声笑了一下,“既然他们不出来,就让他们永远不要出来了!依计而行!”
赵明兴一听,欣然微笑,但那丝微笑中却是包含着那般的一种森然与冷酷,“诺!”
应诺之后,赵明兴返身来到沙包之处,冲身周的军士们一挥手,“堵!”
军士们架过一个个木墩填进了沙包下的地道当中。
“灌!”赵明兴再次吩咐。
军士们轰然应诺,架过一个个铁锅,将其中的物事倾倒入沙包之处。
咕噜噜,物事灌入了地道之中。
“填!”
军士们又从旁边取过沙石填进了地道当中。
赵明兴上前检查一遍,点头表示满意。
回身来到军士们面前,举手出示了令牌,肃然下令道,“开城门!”
“诺!”一位军士虽有一丝犹疑,但却看看他手中的令牌,依言而行,快步跑到城门处,一位军士冲城头之上一挥手中的火把!
咯吱吱,咯吱吱,城门渐渐升起!一时间,军士们如临大敌。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