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疑问?”特使却是一脸的轻松,淡淡然道。
“不错,我不理解,既然那王守仁已经收手,而且,明中信已经被袭,现在生死不明,为何咱们却不再致力于云南行省的独立大业呢?”李姓神秘人点头表示不解。
“独立大业?”特使嗤之以鼻,“李大人还真是心大,你觉得,咱们现在还能够谈及这个大业吗?”
李姓神秘人皱着眉头望向特使,这是怎么个意思?难道其中还有什么不对吗?
但是,他知晓特使不会无的放矢,皱眉细想,抬眼无意间看到前面扛旗有些无力的军士,心下稍稍有些恍然。
“你是说?”他一指身后的士气全无的贼寇们,探寻的目光投向特使。
特使也不再故作神秘,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觉得咱们现在云南行省内还有多少兄弟?”
“这?”李姓神秘人有些迟疑,眼中的恍然之情更加明显,“你是说,现在咱们的兵力已经不够掌控云南行省了?”
“嗯!”特使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点点头,“之前咱们如果攻城掠地,想要掌控云南各府各城,在各地的兄弟还算够用,而且,我也有所考虑,才向王爷借了兵,想要将那沐家军一网打尽,将其这么多年的声誉打落尘埃,到时,这云南行省就由得咱们随意驰骋了。但是,经过这王守仁一番掺和,再加上那后黎王朝的援兵插手,令得咱们的兵力捉襟见肘!”
李姓神秘人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这倒也不怕,只因为,咱们还联络了一些土司,给他们一些好处,令其到时帮助咱们控制这些府也算有所仗侍,只需要小心布置,控制各府各城倒也足够。况且,咱们还有那疫病之毒,能够令官军忙得焦头烂额,拖住他们,无法腾出手来阻止咱们。而咱们乘此时机将整个云南的核心----云南府拿下,到时,即便他们不被病疫拖垮,只怕也会后继无力,阻止咱们独立云南而不得。但是,随后钦差卫队居然拿出了那些武器,这就令得战事有所倾斜,令得咱们的伤亡惨重,无奈之下,我只好转变了思路,想要试探出这些武器的来源,到时再派人抢夺那制作之法,如果有那些武器支撑,只怕咱们的大业会无比顺利,又何愁这云南行省一地,到时,南疆在只手之间被咱们独立也不是什么难事!”
“未曾想,那钦差王守仁居然临时收手,居然前去完善赈灾除疫,令得咱们无力攻伐,毕竟,人家是在占领城池的腹地展开,再加上之前的偷袭未成,王守仁身边的防卫必然严密,这下,咱们就无力再进行偷袭,想要获得那些武器更是难上加难,但同时咱们的兵力也损伤极是严重,根本再也无力在云南行省有所作为,故此,我只能退兵,好在,咱们的另一个目的已经达成,不然,此次一番忙碌,却空手而回,只怕我也无法向尊主交待了!就算这样,只怕一场责罚也是躲不过去的!”特使苦笑道。
“但您真的甘心吗?就不想去报复一下那王守仁,再确认一下明中信是否身死?”李姓神秘人若有所思,目光闪烁,口中试探道。
“不是我不想去,而是如今的情势变化,只怕无法如咱们的意愿啊!你应该知晓,更何况,那王守仁既然能够调来各行省的援兵,即便他们未曾真正出手,但他们的到来,也预示着,南京朝廷只怕已经有了警觉,咱们这次的目的要大打折扣了!尤其是还有王守仁军中所持的那些武器,更是不能轻举妄动。此番前来,尊主重托于我,我必不能令他的心血尽废,尤其是与王爷的约定,我必须亲自检查走访一番,才能确认,咱们的目的是否真的已经达到!否则,我无法安心!相比之下,还是咱们的大业为重啊!”特使摇头不已。
提及尊主与王爷的约定,李姓神秘人深以为然,也就不再对此有何意见了。
“对了,不知道李大人在南京的座探是否有信传来?”特使突然转头问道。
“据都察院获得的消息,此番魏国公那老匹夫确实之前就已经与这王守仁暗通款曲,只怕在南疆已经插下暗桩了,即便之前南京朝廷没有应对,此番也必然就坡下驴,为了平定叛乱,与魏国公必有苟且,咱们举步维艰啊!”这下,轮到李姓神秘人苦笑了。
“这样啊!”特使轻轻点头,丝毫没有一丝焦虑。
“怎么?特使已经知晓?”李姓神秘人有些疑惑了。
“据线报,之前那在南京城内与魏国公打交道的正是那位钦差大人乃是明中信所扮,依明中信的尿性,只怕他必然察觉到了我的布置,有所建言,也在所难免。让我惊讶的是,那魏国公居然没有因丧子之痛与王守仁决裂,还与之能够达成协议,这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特使轻笑,“不过,有那明义在王守仁之侧保护,我倒是之前就有所猜测,魏国公必然有所布置,果然,后续的事宜验证了我的想法。”特使耐心解释道。
李姓神秘人面色阴沉,看了特使一眼,这家伙,既然之前有所猜测,就应该及早告诉咱们,让咱们有所准备啊!现在这算怎么回事?事后卖好?还是事后敲打呢?
他心下明白,自己代表王爷前来与之接洽,送兵源与他,这是王爷对尊主的示好,也是他们的协定,但要说王爷与尊主之间就一点嫌隙也没有,他是不信的!
但这特使居然放着大好的合作不顾,也不通知咱们提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