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有您在,我心中就有底了!”明中信笑道。
“赖皮!”陆明远笑骂道。
“是啊,别人我还赖不着呢!”明中信嬉皮笑脸道。
“看来,我这趁京师是来错了!”陆明远轻叹道。
刘大夏好笑地看着这老少二人,谁能想到当年叱咤风云的陆先生,居然与一位少年如此相得!这明中信究竟是如何得到陆先生的垂青的?他深深感到不解!
石文义却是有些瞠目结舌,要知道,这位可是牟指挥使的授业之师啊!中信居然能够与他如此的谈笑风生,真真是妖孽就是妖孽啊!
“哪能呢!陆先生来此可真是对明家来说是雪中送炭啊!反正中信必会以师礼相待的!”明中信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
“你小子啊!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陆明远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刘大夏在旁边则是抚须微笑,欣慰异常,之前自己还担心明中信于官场之事有些生疏,在官场之中行走会中圈套,如今有陆先生在此,自然不会让他吃亏的!而且,还多了一个缰绳,套着明中信,不让他做更出阁之事!此时,他也就放下心来。
“来,咱们定下今后的发展策略,否则,明家一盘散沙,很容易会被分而食之!”陆明远面色一肃,轻声道。
这下,刘大夏、石文义、明中信再不敢开玩笑,围坐一起,细细商议起来。
就在他们商议之时,皇宫御书房之中。
啪,一声,一个手掌重重地落在了案几之上。
座上之人冷哼一声,“一个个打着小算盘,真真是好啊!”
“陛下,万不可气坏了身子!”一个悦耳的女声响起。
“哦,是皇后啊!”弘治压住火气,转头看向来人。
“陛下,这是又和谁在置气?”张皇后巧笑盈盈地望着弘治,问道。
“哼,还不是那些大臣!一个个只是惦记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朝廷养着他们就是让他们为自己谋私利的吗?”说着说着,弘治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愤然道。
“陛下息怒,说说什么事儿,臣妾虽然不懂朝政之事,但可以为陛下舒缓一下心绪!”张皇后笑道。
“也好!”弘治稍稍平息一下心绪,沉声道,“你也知晓,此番云南发生叛乱,王守仁他们正好身处叛乱中心,故此,也被卷入了其中,本以为,他们无法身免,却未想到,在平乱之中立下了功勋,其本职赈灾除疫之责也尽数完成。尤其是那明中信,更是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此番回京更是进献了一件利器,足以让大明的军事实力提高一个档次。本来,朕想要给明中信以更大的赏赐,以安抚有功之臣,却未曾想居然有大臣予以阻止,更有人无耻地陷害于他,这,令朕心中极是不适!”
“那几位阁老就没有阻止?”张皇后也是一惊,连忙追问道。
“阁老?”弘治冷哼一声,“各有各的盘算啊!”
张皇后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望着弘治,“难道阁老们也陷害明中信?”
“倒也说不上是陷害,只不过,居心有些险恶,让朕的一些赏赐无法成行而已!”弘治摇摇头,“显然,他算准了朕会大加封赏,却提前提出一些有争议之封赏,一下将朕的路给堵死了!”
想想,他就有些憋气,那谢迁岂会不知自己的提议存在极大的漏洞,只不过,他诚心提出,让人反对,将他的封赏之言堵了回去,那倪岳也是,自己又不是昏君,岂能如谢迁所言,将明中信直接赐官,让一代仕林俊才未及成长,就毁了!可惜,还未等自己开言,顺便将封赏之语讲出,那倪岳就直接借与谢迁辩解之语,将封赏定了性!
这两个家伙,无论是诚心的,还是无意的,都有意无意地在阻止自己加恩于明中信,他们的心思如何,自己还真心无法揣摩。
但真是气人啊!
尤其是自己已经退了一步,依他们所言,只是赏赐了一些金玉物事,心下有些愧对明中信,故此,才想要将明中信收入东宫,以作太子伴读,也算是为太子今后的成长储蓄了人才。
可就连这,他们也反对,真真是不当人臣啊!
弘治将这些言语向张皇后一阵抱怨。
张皇后听后先是震惊,随后又有些掩嘴失笑。
“陛下!”张皇后轻笑道,“这样岂不也好!”
“这有何好?”弘治一怔,看向张皇后。
“陛下啊!您此番提议明中信入宫伴读,有些鲁莽了!”
“嗯!”弘治眉头一皱,轻应一声。
“明中信此时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如果冒然将他收入东宫,只怕于他有害无益啊!”张皇后轻叹一声。
这下,弘治有些明了了,轻轻点点头。
“要知道,现在东宫伴读可是有无数人在觊觎啊!如果明中信得入东宫,只怕这明里暗里的明枪暗箭就会令他躲避不能啊!”
至此,弘治眼中闪过一丝恍然,惭愧道,“是啊,朕有些想当然了!太久安逸,当年的一番宫斗朕还真是忘记了!皇后,幸亏有你提醒啊!”
张皇后轻声一笑,“陛下这些时日太过劳累了,思虑一时有些盲点,也是在所难免啊!”
弘治笑笑,轻轻拉过张皇后的手,一脸温柔地道,“幸亏有你啊!”
“陛下,您过誉了!”张皇后眼中闪烁着温情,含情默默地望着弘治。
“对了,照儿呢?”弘治突然话题一转。
“哦,就是照儿没有回来,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