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一愣神的时候,那些押解,哦,不,应该是护卫扶持,着囚犯们的锦衣卫抬手将囚犯们扔到了马背之上,马背上的锦衣卫一把将囚犯们抓住扶正,拨马回头,向来路狂奔而去。
“快,通知营门,拦住他们!”陈锐气急败坏地吩咐道。
然而,这可能吗?
之前那些军士皆被召集到了教场,现在虽然他们已经得到了讯号,但赶过来是需要时间的!
虽然现在营门留了一小队人马,但是,他们能够挡得住这些锦衣卫吗?不,这应该不是锦衣卫,而是土匪啊!
此番这人可真是丢大了啊!
没办法,现在只能补救了!
陈锐紧咬双唇,驱马衔尾追杀!
此时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些锦衣卫是假冒的,他没有比现在更恨那位鉴定过令牌真伪的军士,只因为,如果不是他之前误导了自己,自己绝不会看不出那令牌是假的,这真心令他无比丢脸啊!待事情过后再找那家伙算帐!
唯今之计,就是立刻弥补,将那些武举们抢回来,否则,如果被曝光,只怕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毕竟,自己对这些武举实施了私刑,即便能够以他们违抗军令为名进行惩罚,但却也有些太过了!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只怕自己这一关就躲不过去了!
更何况,自己还令他们被土匪抢走,如果土匪知晓他们武举人的身份,到时再以其为人质,向朝廷索要肉票银钱,自己怎么向朝廷交待?毕竟,他们可是在自己军营之中被劫走的!
必须抢回来!这,就是陈锐此时的执念!
然而,眼看着锦衣卫,哦不,应该是匪徒就要冲出军营了,却如入无人之境,根本没有军士前来阻拦,陈锐后悔不迭,之前就应该阳奉阴违,留些军士,否则,岂会陷入现在这般尴尬境地!
然而,现在怨恨什么都迟了,谁让自己做梦也没想到,居然有匪徒敢于冒充锦衣卫前来劫营,这真心想不到啊!
“来人止步!”突然,那军营大门处响起一阵喝声。
陈锐惊喜地望向那个方向,却只见军营大门处居然出现了一队人马,而且个个顶盔贯甲森然林立,拦住了匪徒们的前路。
那些匪徒的行动瞬间有些迟滞。
陈锐大喝一声,“冲,切不可放走了匪徒!”
然而,与此同时,那位“锦衣卫领”匪燕山刘三也是大喝一声,“冲!”
那些匪徒策马狂奔冲向了军营大门。
一时间,箭矢横飞,拦路的军士们张弓搭箭射向了匪徒们。
然而,匪徒们不知何时,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小的盾牌拦在了前面,那些箭矢做了无用功,根本就对匪徒们造不成伤害。
然而,再想搭箭齐射,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因为,就这一会儿工夫,那些匪徒已经冲到了近前,瞬间,军士们抽出了钢刀,冲向了匪徒。
霎时间,短兵相接,血肉横飞。
虽然战时极短,但是,这场短兵相接却是惨烈异常,只因为,那些匪徒根本就不管不顾,一心冲出营门,下手绝不留情,招招向军士们的要害袭击,当然,军士们也不遑多让,故此,造成了极其惨重的情形。
一个个军士尽数被废,而匪徒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有些匪徒也被砍成了重伤,然而,这些匪徒也真心够义气,居然将受伤的匪徒扶上了马背,向营门外冲去。
然而,此时的营门却已经大门紧闭,而且大栅落下,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撞破。
在他们身后的陈锐更是满面狰狞,见到匪徒们被拦,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惊喜,大喝一声,“杀!”
一马当先,冲向了匪徒们。
而他身后的军官们更是满面惊喜,如果将这些匪徒们拦下,咱们不只是没有惩戒,反而是大功一件啊!
想想,自己等人将处心积虑想要劫掠京师军营的匪徒擒杀,那是何等荣耀,甚至可能获得陛下接见,那时,可真心是光宗耀祖了!
一时间,士气大振,喊杀声震天。
眼看着,两支军队就将短兵相接。
然而,前方那支匪徒却是根本不急,只是漠然地将阻拦他们的军士们一脚剃过一旁,让在一边,那匪燕山刘三驱马奔跑,冲向军营大门,看那模样,显然是想要将大门冲开。
陈锐撇撇嘴,那军营大门自己可是知晓的,乃是采用了上好的木材建筑而成,更何况还有那几段粗大的门栓,将军营大门保护了个如钢似铁,普通的树桩根本就无法撞开,更何况那匪燕山刘三根本就没有重武器,仅凭他手中的钢刀岂能成事?
然而,事实却出乎他的预料。
就在他们仅有一丈余地就将与匪徒们相接,却只听咯吱一声,大门洞开,那些匪徒们欢呼一声,鱼贯而出。
这是怎么回事?埋头苦追的陈锐抬眼望去,一阵懵逼,他们是如何将军营大门打开的?
此时叹息根本无法起到什么作用,更何况,他们已经距离匪徒们近在咫尺,岂能半途而废!
冲!
然而,事与愿违,他们根本就没有追上匪徒们,只因为,军营大门洞开,人家根本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岂能还与他们纠缠。
陈锐望着匪徒们的背影一阵无力,追不上了!
垂头望去,却只见那军营大门的门栓现在却是整整齐齐的沿中央光滑无比地被一刀两段,这是?
陈锐心中愕然,难道那匪徒手中的钢刀居然是神兵利器?那么粗的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