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京师门前,一人上前,大声喝道,“锦衣卫指挥使回城,还请开城门!”
城头之上,探出一个头颅,高声喝道,“信物!”
随之,一个吊篮从城头之上缓缓吊了下来。
那人探手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入篮中,举手示意。
城头之上,一瞬间将吊篮吊了上去。
却只听得城头之上一阵惊呼,一瞬间,城门洞开,一位将官模样的军官一路小跑来到了近前,躬身呵腰道,“还望牟大人恕罪,末将也是太过谨慎,令牟大人受风寒了!”
然而,现场却没一人理会于他,还是那位通报的壮汉笑道,“大人客气了,咱家大人有些疲累,就不见您了!”
那将官却是满脸的惶恐,“不敢不敢,末将岂敢打扰牟大人!请,快请!”
壮汉冲将官一拱手,大队人马鱼贯而入!
抹抹额头的流,后怕地望着前面一行人的背影,深深出了口气,“幸亏啊,幸亏,咱今日值守,没敢开小差!”然而,就在他抹汗珠之时,却听得后面一阵马蹄之声。
这是什么人?居然敢如此嚣张!将官心中一阵腻歪,并不是每一支队伍都是锦衣卫指挥使带队的。
“关门!”将官意气风地吩咐道。
“慢着!”就在他吩咐之时突然,那支队伍显现了身影,而且当先一人喝道。
将官更加不爽了,抬着望向那支队伍。
咦!将官一阵奇怪,只因为,前面这支队伍的气势不同寻常,他心中打了一个激灵,难道,这支队伍也是不好惹的硬茬?
本着小心为上的原则,将军一举手,制止了关城门的举动,再次摆手,一瞬间,城头之上的军士们张弓搭箭,指向了来到近前的队伍。
“对面是何人,还请报上名来,不然,有所误会就不好了!”将官皱眉喝问道,
对面却是并不回话,嗖,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扑面而来。
将官一阵怒意上涌,这家伙,给你面子你还真心瞪鼻子上脸啊!
一个闪身,将官闪过那物,扬手接住了那物。
哼!将官冷哼一声,将那物放到眼前,细细观瞧。
呀!就这一眼,将官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即,他就是一个颤抖,面色瞬间苍白无比,跃向了前方。
噗嗵一声,跪在了地上,“末将,末将见过大人!”
结巴结巴的话语并没有有什么效果,那队人马并未理会于他,反而是策马而行,理也不理他,走向京师城门。
那将官此时却再也没有了一丝怨言,反而轻轻抹了一把冷汗,头也不敢抬地恭送人家入京师,顺便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着那物还给了人家。
旁边的军士们也是机灵至极,见长官如此模样,自然更不敢阻拦,任由这队伍人马长驱直入。
待他们入城之后,军士们上前将将官扶起,轻声问道,“将军,那是什么人?”
“禁声!”将官吓了一跳,连忙将问话的军士嘴巴堵住,还向四周看看,那副惊弓之鸟的模样令大家更加惊疑。
这是什么人?居然让将军如此惧怕?
将官张张嘴,用口形表述了一个词。
一时间,城门军士们变得惊骇异常,真可谓是噤若寒蝉!
“牟指挥使,你将你的令牌露了?”那领头之少年轻声问道。
“非也!”牟斌摇摇头。
“那是什么?”少年好奇地问道。
“您看!”牟斌冲少年露了一下那物。
“什么!”少年一阵惊讶,满眼诧异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牟斌笑笑,“是您的面子大,陈总管给我的!”
少年一副恍然模样,笑笑,不再言语,驱马向前。
牟斌轻舒口气,终于回来了,这一路可真是担心死了!
不提这一行人,就在他们谈论之时,城门处又来了十余骑。
将官这下可不敢怠慢了,命令军士们做好防御,自己则是亲身上前,喝问一声,虽然是喝问,但那语气中的恭敬却是溢于言表,“对面的大人,请将身份证明拿来,末将要验看!”
毕竟,他有了之前的经验,谁知道这来人是什么身份,得罪了大人物,自己可真心要吃不了兜着走,作为一个官场老油条,岂能犯如此明显的错误!
“吾乃平江候陈锐,有事要上奏陛下,还请将军行个方便!”说着,陈锐将自己的令牌交给身边的人,送给了守城将官。
一番验看,自然没问题,陈锐率队进了京师。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从城外入城,难道,城中又要出大事?将官望着陈锐等人的背影,心中一阵嘀咕。
“小的们,今日给我警醒着点,出了差错,可别怨我不讲情面!”将官喝道。
“诺!”守城将士们齐齐应道。
毕竟,这几拨人马肯定来头极大,否则,将军绝不会如此吩咐的!自然是应得无比精神。
与此同时,陈准正满脸无奈地退出了萧府。
而他身前则是满面怒容的谢迁,而对陈准的陪笑,怒气满满地挥袖而去。
当然,萧府门前正立着萧知府与萧飒,满面笑容地恭送谢迁与陈准。
陈准满面尴尬地冲萧知府一拱手,转身而去。
萧知府却是与萧飒对视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意味,转身回府。
“报,明家主已经入城!”明宅中一个声音响起。
“真的?”明中远一跃而起,满面惊喜地望着来报信的家丁。
“中远,稍安勿躁!”刘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