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的美意子尤谨记!”萧飒躬身应诺。
“即便某的美意也得能够承受啊!如果不是子尤有此才学,某也无法使力啊!”谢迁满眼欣赏地望着萧飒。
旁边的萧知府满脸堆笑,“没有阁老的惦记,子尤也无法得此殊荣啊!”
“某也只是尽一把力,谁想陛下还真的同意了,你们得好生谢谢陈总管啊!”谢迁满眼的笑意,意味深长道。
萧知府为之失笑,是啊,没有陈准的承诺,谢阁老也无法为咱们争取来这天大的机会啊!
“对了,子尤,即便此事已经基本上板上钉钉,但切不可大意啊!”谢迁嘱咐道。
“子尤明白!今日起,子尤必会尽全力复读诗书,绝不会令阁老失望!”萧飒笑意盈盈地拱手道。
“虽然那明中信已经领先一步,但咱们也不可气馁,必须尽快迎头赶上,绝不能落于人后!”谢迁满意地点点头。
提起明中信,萧飒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一丝恨意,但很快就被他收敛起来,而旁边正满眼笑意的谢迁却是没有看到,与萧知府相谈甚欢,显然,心情大好。
萧知府的目光却不自觉间与萧飒的目光汇聚,二人眼中的笑意无论如何都无法遮掩,而且眼中的意味甚是深长。
“对了,谢阁老,如果那明中信这些时日与太子相处得甚是相得,到时,咱们可就真心输其一筹了!”萧知府满眼担心地问道。
“无妨,皇家规矩甚多,那明中信进宫前陛下必然会让礼部教授他一些礼仪,这要耗费极多时日,想必他也不会立刻就能够见到太子,咱们只需要将自己的事做好即可!更何况,明中信想要顺利地见到太子,那也得咱们同意才行!”谢迁意味深长地笑笑。
萧知府瞬间有了一丝明悟,不露痕迹地与萧飒对视一眼,眼中笑意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
“还得谢阁老操心,萧某甚是惭愧啊!”在对谢迁,萧知府却是满脸的惭愧,看上去羞愧无比。
“萧大人过谦了,如果不是子尤有这般天赋,即便我使力也无法成事啊!”谢迁一脸的不在意,摆摆手,“这也算是萧大人调教有方啊!”
“哪里,哪里!”萧知府满脸的谦虚,连连拱手。
突然谢迁面色一肃,“萧大人,你得防止有人从中作鬼,毕竟,萧飒此事之后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不可大意啊!”
“萧某明白!”萧知府点头应道,“萧某会规避一切,不让小人得逞的!谢过阁老提醒!”
“行了,咱们都是自己人,就不要这般客气了!”谢迁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突然面色一正,“对了,萧大人,虽然东厂那般无礼,但应该不会无的放矢,你这府上可得加强戒备了,否则,被那弥勒会贼人钻了空子可就不妙了!”
“谢阁老关心,萧某已经派了家丁日夜巡逻,在东厂番了走后,再次清查了一遍,即便那些贼人潜入府中,只怕现在也已经被惊走了!劳烦阁老关心了!”萧知府满面感激地望着谢迁。
“不可大意啊!”谢迁叹道,“相信萧府周围应该还有东厂番子探听,如果贼人走了,还则罢了,如果没走,就是隐患啊!你万不可大意啊!”
“谨记阁老教诲!”这下,连萧飒也拱手为礼道。
“嗯!”谢迁提醒到了也就不再说什么,“好了,老夫就是向你报这个好消息,子尤,切记,要用功!”
“诺!”萧飒点头应诺。
“好,老夫走了!”说着,谢迁立起身形,就要离去。
“阁老,不如,就在萧府用膳吧?”萧知府连忙请示道。
“罢了,一顿两顿咱们就不要深究了!”谢迁摆摆手,抬脚向外就走。
萧家父子恭顺谢迁离去后,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的兴奋再也无法掩盖,对视而笑,相携回府。
“阁老,此事万万不可让其成功啊!”就在不远处的一座府邸当中,一位红脸中年人正一脸焦急地望着面前的刘健,急切道。
“成功什么?”刘健云淡风轻地品着茗,缓缓道。
“让那萧飒入东宫啊!”中年人急道。
“为何?”刘健头也不抬地问道。
“阁老,您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中年人突然沉静下来,望着刘健。
刘健笑笑,缓缓放下了茶杯,抬眼望着中年人。
“你呀,就是太急了!”轻叹一声,刘健笑道,“虽然现在谢迁已经得到了陛下的承诺,然而,要知道,前提条件是必须在此次乡试名列前茅,你以为,他真的能够如愿吗?那萧飒真的就那般有才学吗?”
“阁老,您不知晓,那萧飒确实有才,如果不是谢阁老压着,只怕前几年,人家就已经高中进士了!”中年人沉声道。
“中进士?”刘健一脸的玩味,“你觉得,中进士就这么简单?”
中年人为之一滞,疑惑地望向刘健。
然而,刘健却是又重新拿起茶杯,细细品茗。
“您是说,咱们在乡试之时给他制造点困难?”中年人小心翼翼地望着刘健,缓缓道。
“谁说的!”刘健突然面色一变,目光炯炯地望着他,威严地道,“科举大业,岂能随便干涉?!你这些年当官当到哪去了?”
“是!下官知错!”中年人连忙躬身请罪。
“如果那萧飒遇到一些不可抗力,令其乡试落第那也算他的命不好啊!”刘健面色稍缓,一脸的惋惜道。
啊!中年人瞬间眼光一亮,原来,阁老不是斥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