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徐鹏举面色稍稍缓和一下,但一时间依旧无法转过弯来,让他向明中信服软,他有些心理障碍!
“小公爷,你这般急躁地想要见明某,不知道,有何事?”明中信望着徐鹏举,不再与他打哑谜,直接问道。
这话说得!徐鹏举眉头一皱,显然,人家这是兴师问罪呢!
“徐某心急见你,乃是有一事不明!”
“哟!”明中信一愣,满脸疑惑地问道,“明某与小公爷从未谋面,小公爷有何事要问?”
徐鹏举眼神一闪,一丝愤恨浮现于目光当中,“明中信,不要推诿责任,我父究竟与你有何仇何怨,你居然将他老人家中毒身死?”
什么?明中信一听此言,就是一惊,难道徐老公爷没向他解释那件事情?不对啊!如果老公爷没向徐鹏举解释,他为何要让他将书信捎来?这不合逻辑啊!
“小公爷从何处听说是明某害死您父亲的?”明中信面色一沉,问道。
“怎么?敢做不敢承认吗?”徐鹏举沉声反问道。
“明某不否认,你父之死与明某有关!”
“承认就好!”
“但是,”明中信却是话峰一转,肃然道,“你父之死实乃是弥勒会所致,与明某并没有直接关系!”
“与你有关系就好!”显然,徐鹏举并未听进去明中信的辩解,他满面怨恨地望着明中信,问道,“那你有何要交待的?”
明中信苦笑一声,面对徐鹏举的怨恨,他却是根本没招,毕竟,要说徐奎壁之死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有,那是睁眼说瞎话,但如果说是自己害死的,却是冤枉至极。
即便是自己不去南京,揭穿那徐奎壁与那弥勒会有所牵扯,只怕依他那般行事,早晚得被弥勒会害死,更何况,直接害死徐奎壁的,其实是他自己,如果他不与那太医院的太医有所纠葛,也不会被并非致命的伤势所累,其实,归根到底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啊!
但自己现在怎么向徐鹏举解释,而且,他会听吗?
“如果徐小公爷认为是明某害死令尊的,那明某无话可说!如果你要报仇,咱随时恭候!”
明中信此言一出,徐鹏举为之一滞,看看周围的众人,讥笑道,“在此地?别逗了,此处乃是你的大本营,不要说咱杀不死你,即便能够,但只怕不等咱动手,这些人就会将咱拿下,你当我傻啊!”
“那你今日来此是要如何?”明中信面色一沉,问道。
“徐某前来,一则乃是完成祖父所托,将信件送与你!”徐鹏举目光微缩,“二则乃是明人不做暗示,父仇不共戴天,此来是向你下战书,你等着,徐某必会报此杀父之仇!”
“好,明中信接下了!小公爷只管报仇,明某随时恭候!”看着徐鹏举眼中深切的仇恨,明中信无奈地点头应道。
徐鹏举一听,沉声一哼,站起身形,向外行去。
张采上前一步,拦在他面前,面色一沉,“小公爷,你当明宅是什么地方,能够如此轻松地来去?”
未等徐鹏举发飙,明中信沉声道,“张大哥,就让他去吧!”
“中信!”张采望着明中信急道。他的意思乃是误会得今日解除,否则,现在的明宅树敌无数,前有弥勒会,后有那不知名的势力,再有就是那朝堂势力,再加上明家生意得罪的那些势力,现在明家可是四面楚歌啊!如果再加上徐鹏举,这还如何应对?他也是看到石文义的目光示意,才出这个头的!
同样,石文义也希望此事今日就解决,将目光投向明中信。
明中信看向石文义,笑道,“既然徐小公爷认定是明某之错致使其父丧命,那明某也没办法解释!他要报仇,明某只管接着就是!而且,老公爷对明某有恩,明某不能在明宅与他的孙儿发生冲突。”
石文义就待要张嘴相劝,但明中信却是轻轻摇头,阻止了他。
石文义轻叹一声,闭口不言。
“但错过今日,明某就不会再念及这份情谊,如果徐小公爷还要报仇,明某绝不会念及徐老公爷,必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明中信将目光转向徐鹏举,目光森然道。
“哼!徐某会怕吗?”徐鹏举重重一哼,倨傲地一扬头,拂袖而去。
这下,张采再未阻拦,眼睁睁望着他离去。
“中信,这是个隐患啊!”石文义见徐鹏举离去,担忧道。
“石大哥应该知晓,之前在南疆,徐老公爷待我不薄,还派人相助,明某不敢或忘,岂能针对他的孙儿?”明中信苦笑一声。
“那你今后真的就能撇开这份情谊对付那徐鹏举?”石文义叹息一声,目光炯炯地望着他。
“唉!”明中信轻叹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我观那徐鹏举对你的怨恨可是极深,否则他今日就会依礼拜访,而不是如同现这般打门来。如果你再念及那徐老儿的情谊,束手束脚,到时可真的就背动了!”旁边的刘大夏也不由得插嘴道。
明中信岂能不知道此点,虽然他也不算好人,但胜在恩怨分明,徐老公爷在南疆之时确实待他不错,相必已经向徐鹏举解释过了,但徐鹏举应该没有听进去,反而将这个仇恨算到了自己头上,相信他之前应该找过弥勒会,但肯定无法找到,故此才将那份深切的仇恨齐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