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叹息,可将他们吓坏了!他们认为刘大夏这是反话啊!接下来,咱们会面临多么可怕的惩罚啊!毕竟,太子没有不对,教坏他的是咱们这些近臣啊!
如果被刘大夏将这些事情奏报到陛下面前,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旁边的朱厚照也是惊疑不已,之前在这些大臣眼中,这麻将可是玩物丧志的东西啊!想要得到他们的肯定那可是千难万难,如今刘大夏居然赞扬这麻将是好东西?这是怎么话说的?难道,他这真的是反话,这是要训斥自己的前兆?
然而,唯有明中信心下有些明白,显然,刘大夏的打算就在这麻将身上,针对的就是朱厚照,但他却不明白细节,只好等刘大夏出招了!
“太子殿下!”刘大夏躬身向朱厚照行了一礼。
来了!朱厚照心中咯噔一下,但却是无奈,也不能躲,只好站起身形冲着刘大夏拱手道,“刘大人客气了!”
“此物”刘大夏一指桌上的麻将。
包括石文义与刘瑾在内的所有人心中咯噔一下,这是要开撕翻脸吗?大家担忧地齐齐望向刘大夏。
在众人瞩目之下,刘大夏沉声道,“实乃是有着益智身心之效用,殿下玩之倒也无妨!”
啊!包括朱厚照在内,所有人皆是目瞪口呆地望着刘大夏,刘大人这是得了失心疯不成,居然如此评价麻将?
他们可真心没想到,刘大夏会这般说,按照逻辑,以及以前的经验,他不是应该痛斥太监们,痛心疾首向太子谏言,不可玩物丧志吗?这画风不对啊!
“刘大人,你千万不要说反话,有什么事你就骂我,哦不,谏言,不,训斥!”朱厚照语无伦次地指着刘大夏,慌乱道。
刘大夏轻轻一笑,解释道,“殿下,刘某并没有疯!”
啊!朱厚照脸色一红,连忙掩饰道,“说哪里话,吾也没有说什么呀!”
刘大夏并不分辩解,缓缓道,“此物其实刘某也研究多时,越研究,越觉得甚是深奥,其中充满了其中包罗了万象,细细分辩,深受益处。但这些时日,向中信请教过多次,得到了更多的玩法,更加觉得此物真心有用,太子殿下今后不妨多多学习,那样的话,也有益于身心。”
什么?朱厚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话居然出自刘大夏之口,难道是明中信为自己开脱?
不由得,他望向明中信,寻求答案。
然而,明中信却是但笑不语,并不回应。
“太子殿下放心,刘某此言出自肺腑,绝无半点言不由衷。”刘大夏给他吃个定心丸。
朱厚照摇摇头,再看向刘瑾,进行确认。
刘瑾如同朱厚照肚中的蛔虫,忙不迭地点头予以确认。
终于,在心怀忐忑之下,朱厚照接受了刘大夏的言行。
“殿下,不如,将此物取回宫中,来日,待明中信整理好各种玩法之后,进献给殿下,也好令殿下玩个痛快,学个精深!”刘大夏知晓朱厚照此时依旧不相信自己所言,出言建议道。
这?朱厚照一阵迟疑,虽然刘大夏此言深得他心,但自己那位老子可是眼中揉不进沙子,即便自己拿回去,只怕玩不了两日,麻将就会被没收,甚至刘瑾他们也会被训斥,甚至会被施以廷杖。
“对了,此事由老臣向陛下谏言,令殿下无后顾之忧!”就在朱厚照有些心动,却又有些迟疑之时,刘大夏沉声道。
什么?有这样的好事?朱厚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刘大夏居然要将自己的后顾之忧去除,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但,这是真的吗?他深表怀疑!
然而,刘大夏却是坦然地望着他,继续道,“殿下,老臣这就回去起草奏折,向陛下建言!殿下回去之后,静候佳音即可!”
至此,朱厚照才相信刘大夏所言是真,但他依然不敢大意,毕竟,刘大夏的态度转变得太过突然,而且此事还有后绪,到时如果他回去就反悔,自己也拿他没办法啊!
但同时,他也极其渴望相信刘大夏此言是真,也真的能如他所说办到。
而刘大夏却是知晓,此事说出去也没人信,但自己如果将所听所言所思所想以奏折的方式告知陛下,相信陛下会同意自己的意见的,此时说什么都是假的,他也就不再解释此事。
“殿下,你此次出宫有些时候了,应该回宫了吧!”刘大夏看着朱厚照躬身道。
“哦,不错!吾该回宫了!”朱厚照心情激荡,不自禁顺着刘大夏的口说了出来。
“殿下,咱们起驾?”刘瑾一听,连忙上前一步,询问道。
“啊!起驾!”朱厚照回过神来,沉声道。
“恭顺殿下!”刘大夏带头,石文义、明中信齐齐躬身恭送朱厚照。
就这样,朱厚照怀着忐忑而又兴奋的心情,起驾回宫。
而石文义自然是以其后,毕竟,他可是肩负着保卫太子的重任,岂能疏忽!
终于,明府清静了。
刘大夏回身与明中信回转了大厅。
“刘老,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真的要上奏陛下,让陛下同意太子玩这麻将?”坐定之后,明中信问出了口。
“废话,你看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算吗?”刘大夏一瞪眼,望着明中信,怒气上扬。
“刘老哪能这般言而无信呢!”明中信连忙陪笑道,“中信只不过是想问问,刘老的用意何在?中信这不是深表疑惑嘛,您的用意太过深奥,中信也想学习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