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准,你有何看法?”弘治抬眼望着陈准。
陈准苦笑一声,这个话题可没法接啊!毕竟,现在的明家,一切的行为皆在水准以上,任何人都无法对之施以贬低,毕竟,明家的的作所为对于大明来说,皆是利大于弊。
这种情况之下,谁又敢乱发言,如果到时有人对之发起评论,那自己岂不是要被黑!
这种情况之下,谁又敢黑明家呢!
陈准作为一个官场,甚至是皇宫内的老油条,又岂敢这般作死?!
然而,他又不敢不回应,毕竟,他作为东厂的最大头目,如果没有一点主见,相信弘治会立刻换掉他,不会打一点跌坑。
“陛下,以臣所为,这明家确实是需要进行整顿,然而,明家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山东士族,如果对之大动干戈,只怕会引起天下士族的恐慌,到时,天下动荡,这大明江山,只怕会不稳啊!”陈准客观分析道。
弘治皱眉细思,确实,如果只因为一个明家令得大明动荡,确实是得不偿失。
然而,大明真的就需要这个细节吗?!
这,是谁也无法预料的!
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弘治也无法否认!
“陛下,臣认为,明中信确实对大明江山起到了一定的稳定作用,然而,他的所作所为却是对大明江山造成了一定的危害,只因为,大明一直以来都是平稳的,但在他加入进来之后,却各方皆起烽火,令大明应接不暇,这功确实比过小!”陈准认认真真回应道。
“是吗!”弘治眉头紧皱,缓缓应道。
“首先,明中信各项生意皆是对大明有利的,如酒水,令那些嗜酒之人有了喧泄之地,再有,就是明家的各项生意,令京师各项生意都有了进步,而且是良性竞争,进而令得京师的各项生意必须进行改进,才能适应京师生意的发展,令死气沉沉的京师生意焕发了新的生机,这,才是对京师最大的贡献!”陈准看看弘治,揣摩着陛下的心思。
毕竟,他终究只是一个大内总管,任何事务的起因结果皆是陛下一言而决,自己今日说了这么多话,对于自己来说,根本没能一点好处,反而是随时有触怒陛下的时机。
他,也是心怀忐忑的!
弘治虽然心有定数,但毕竟是身边贴己之人,岂能没有考虑!
故此,弘治只是静静聆听,考虑着得失。
而相应的,旁边的陈准却是不敢有丝毫私心,毕竟,之前已经有所倾向,太子方面已经得到了自己的帮助,而且,陛下已经有所察觉,自己再不敢有所偏向,否则,过犹不及,到时,太子可得埋怨自己了!
“陈准啊,你是否对太子有所偏袒?”弘治一句话,令得陈准心惊不已。
然而,他又不敢不回答。
“回禀陛下,臣确实有所偏袒!”事到如今,陈准也不敢隐瞒,只能实话实说。
弘治却是面不改色,垂头不语,显然,是在等陈准坦白!
“太子乃是一国储君,绝不能因一时错失而有所瑕疵,故此,属下宁愿背负违逆陛下之责,也不敢有所疑问!再有,就是,陛下既然将保护殿下之责交与属下,属下自然会尽力维护,岂能令太子有所污渍?!”
这话问得,令弘治无言以对!
“陛下,明中信的一应作为,其实皆是为大明考虑,即便他有所一时的激进,但终究最终的结果是对大明产生了极其重要的影响,从结果来看,明中信根本没有对大明造成任何的损失!”陈准说完,心怀忐忑地望向弘治。
虽然理是这么个理,但谁知道陛下是什么想法,如果人家根本不领情,自己的这一番话岂不是对牛谈琴,有什么用处呢?!
于是,陈准的目光投向弘治,静候他的最终结论。
弘治却是低头不语。
这下,陈准也没办法了。
久久,终于,弘治开口了,“陈爱卿,你说,明家只是这些活动,没有一丝向朝廷进发的迹象?”
此话一出口,陈准心中就是一个激灵。
毕竟,这句话,说明了弘治究竟忌惮什么?
作为跟随弘治多年的大内总管,陈准岂能不知弘治在担心什么?
“回禀陛下,明家现阶段只是对生意有兴趣,而且他们只是在扩张生意,对于权力方面,显然还没有什么想法。另外,虽然明家学堂已经涉及到了朝堂之事,但终究他们没有什么根基,一应事务皆得有人帮衬才对!现在,试问,朝堂之中,谁敢帮衬他们?!”
弘治却是不以为然,反而是眉头紧皱,望向陈准,“你觉得,明家对朝廷没有威胁?”
陈准一听,惊愕不已,望向弘治。
弘治苦笑一声,“虽然现阶段,明家在朝堂没有什么影响,但你不要忘记,李东阳、刘大夏、寿宁候、武定候可都是他的盟友啊!”
陈准一听,瞬间了然,终究,陛下对明家还是有所忌惮的!
“陛下,您好像忘记了,无论是李东阳、刘大夏,还是寿宁候、武定候,可皆是陛下的臣子啊!即便他们为一时的利益结盟,但终究他的荣华富贵皆是陛下所赐啊!”
“终究是人心难测啊!”弘治却是摇头不已。
“陛下多虑了!”陈准却是正色道,“依属下所查,这几位重臣可皆是心向陛下,无一丝叛乱违逆之心啊!”
弘治苦笑一声,“是,现在他们是没有叛乱违逆之心,但却与朕不是一条心啊!他们各有各的盘算,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