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也不催促,品着茗,等候着他。
“阁老!”李侍郎抬头看着谢迁,叫一声,沉声道,“云起认为,一动不如一静,现在咱们必须要将这个事当作突破口,认真将明中信的细节弄清楚,从中查清楚明中信所作所为,将明中信的手段弄清楚,从此以后,能够将明中信的一切信息弄清楚,如果今后用得着,咱们立刻运用!”
说着说着,李侍郎笑笑,意味不明地笑笑。
谢迁也是笑笑,点点头,并不说话。
旁边的谢元阳却是早就已经停止了思索,反而是看着李侍郎,眼中闪过一丝钦佩。
“父亲,父亲!”一个人急匆匆冲进了大厅当中,叫喊道。
“怎么样了?”大厅当中上座之人一跃而起,急问道。
“父亲大人,没事了!”冲进大厅之人满面喜色地叫道。
“真的?”上座之人满面惊讶之色。
“真的!中信根本就没在顺天府衙当中呆多长时间,也就一刻钟就出来了!没事!”
“哦,那就好!”上座之人缓缓坐回了椅子,沉声道。
“父亲,您还别说,中信此番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愣是让那两个家伙临阵反水,将事情一一道了个明明白白,中信只不过是进了一趟顺天府衙,却是并没有什么事儿,完完整整地出来了!”冲进来的人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茗,笑道。
上座之人却是笑笑,摇头叹息一声,问道,“徽伯啊!你觉得,中信这是幸运?”
“是啊!”李兆先笑道,“这小子,还真是福星照命,一进一出,根本就没有什么事!”
“唉!详细的过程你清楚吗?”李东阳摇头叹息道。
“清楚啊!”李兆先一怔,回了一句。
“好,你说说吧!”李东阳沉声道。
李兆先又是一愣,但却没有说什么,缓缓回忆道,“当时,那王小二与明中信、赵明兴被张捕头等顺天府衙的捕快押着回到了顺天府衙,顺天府尹张谏一升堂,那王小二就反口了,而张捕头本来还厉声喝问王小二,但却也是瞬间改了口,就这样,中信就没了什么罪名,随即被无罪放出了顺天府衙。”
李东阳一皱眉,看向李兆先,“你确定,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的?”
李兆先愕然,看向父亲,随即眼神一凝,陷入了沉思。
李东阳也不催促,只是看着他。
久久,李兆先缓缓道,“父亲大人,有一点,还真值得怀疑。”
李东阳眼神一凝,望向李兆先。
“之前,那王小二一口咬定,就是明中信用砖头砸了他,但在明中信看了他一眼之后,立刻反口,而那张捕头也是一口咬定看到明中信用砖头砸人,但在明中信看了他一眼之后,他也是立刻反口。”李兆先办回忆边说。
“嗯!”李东阳若有所思,望向李兆先。
“父亲,您觉得,此番中信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李兆先思索半天,不得其解,不由得抬头望向李东阳,眼中疑惑不解。
李东阳摇头不已,轻叹一声,“徽伯啊,你说得对,明中信这眼神大有深意,这应该是明中信的手段,不过,现在不是深究这的时候了,各位应该考虑的是,查查,那王小二与张捕头究竟是何人指使的,我想,应该与这张谏没关系,否则,明中信绝不会这么轻松愉快地走出顺天府!”
“好!”李兆先瞬间面色一肃,“父亲,您觉得,除了盯着那王小二与张捕头,咱们还应该从哪里入手?”
李东阳缓缓点点头,“盯着是一件事儿,不用打草惊蛇,但不能相信明面上王小二与张捕头的背后势力,也许,那些势力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要深入细致地调查,务必查出这里面的猫腻!”
李兆先缓缓点点头。
李东阳继续吩咐道,“当然,这次万不可大意,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些看不透的内情,你别看此次陷害很是平常,漏洞百出,然而,这次的阴谋其实是无比地厉害的!当然,这是本来,但现在有明中信这个变数,令得这个阴谋出现了一个大漏洞,相信那暗中势力之后的招数也没有了用,至少得调整了!”
“随后,这暗中的势力定然会分析这次的陷害计划,当然,他们绝对不会再与王小二、张捕头联系,但也定然会随时观注着他们,所以,你得在外围布置人马观察,找准目标,得出真相!”
李兆先连连点头,记在了心里。
“陛下,你觉得,咱们现在应该如何做?”陈准望着弘治,沉声问道。
“你所言可真?”弘治却是皱眉不已。
“回禀陛下,千真万确!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明中信究竟运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够令得两个死心塌地要将明中信置于死地之人临阵反口?”陈准眉间一丝忧愁闪现,毕竟,陛下询问,自己却没有什么手段对策,岂不是让陛下对自己有意见!
“这样啊!”弘治眉头紧锁,沉声道,“查,必须查出来!”
“诺!”陈准连忙应诺。
“查,查什么?”弘治抬头怪异地看向陈准,问道。
“啊!”陈准一愣,陛下这么问,这是怎么了?不就是明中信的一点事啊!但他却不能不回应,“陛下,臣认为,现在必须查出明中信运用的手段,必须将这不可控的因素查出来!”
说着,他看看弘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