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的话,让萧池想起来,昨天带她回来的时候,他站在门外,听见她在里面哭着说了爱这个字。
眉宇一蹙,他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坐在对面的蔡老头儿见了,说了当初与九王爷一模一样的话,“如饮酒般饮茶,九王爷还不如直接喝酒来得痛快。”
晚些时候,和风亲自熬好了药,让几个丫鬟端进叶棠房里。可那几个丫鬟没多久便被赶了出来。
萧池一来。便见门口站着几个束手无策的丫鬟正着急。
“怎么回事?”
“九王爷,王妃不肯吃药,也不让我们进去。”
萧池从一个丫鬟手里接了药碗,“你们下去吧。”
“是。”
几个丫鬟应了,便见这九王爷一手端了药碗,推门而入。有眼尖的丫鬟瞄见九王爷脖子上的牙印,头一低,脸红得不敢再抬。想不到,一向清冷得身边没有什么女人的九王爷,竟然也------
身上的红刚褪了,药还得接着涂,她依旧没有穿衣服。
萧池端着药碗在她床边坐下。
“为什么不吃药?”
叶棠别过头去,没说话。
“就因为本王看了你,碰了你?”萧池顿了顿。又说,“你若不喝药,那本王就哺给你。”
她听了果然有了反应,瞪着他道,“你敢!”
萧池一笑,“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有什么不敢的。”
叶棠看他说完,竟然真的端起手里的药碗,喝了一口。而后一欠身子,低头贴上她的唇。
叶棠算是明白了,这九王爷的确没有什么不敢的。
被灌下一口药,她也没让他得便宜,借机又狠狠咬了他的唇。
才被咬了几口,也不差这一口了。
九王爷轻轻擦了擦唇边的血,看着她笑道,“这回,王妃是自己喝,还是继续让本王喂?”
他似乎真的不怕疼,难得叶棠一时也没了办法。气呼呼坐起身来,抢了他手里药碗,咕咚咕咚将药喝了,手背一抹唇角,将碗又没好气地塞回他手里。
叶棠这药喝的痛快,喝完立马又裹着被子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也不说话。坐在她身后的九王爷却低笑出声。
端了碗起身正欲出去,临走前,他看着缩在被子里的人说,“王妃明日若是又不想吃药,本王还来喂。”
她忽而转过身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府上明明有丫鬟!”
萧池明白过来,她问的是,为什么非得是他来给她上药。
“因为当时你病得厉害,和风说,要看你身上起的疹子形态大小分布,以判断病灶在何处才能下药。和风来看,本王自是不能同意。若是叫丫鬟来给你看,又怕慌慌张张描述不清楚。所以,只有本王亲自来看才能放心。”
最后萧池又说,“叶棠,你既然嫁了我,我们便是夫妻。”
是啊。叶棠,你已经嫁人了。她听了,终于缩在床上不在说话。
书房里,承译见了萧池,这眼角又一抽,怎么这九王爷一会儿没见,唇角又破了?
“爷------”
萧池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还没等他说完,又及时送了他一句“无妨”。
叶府大喜的日子,新郎却烂醉如泥。
送走宾客已是深夜,郡主李知蔓正坐在床沿上等他。
叶修庭一进门,将门一关,踉跄到桌前,坐在一个圆凳上。顺势往桌子上一趴。
“叶棠,水------”
李知蔓听得声响,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他进来,干脆掀了头上红纱起身查看。只见叶修庭一身酒气,正拨弄着桌子上的茶杯,似乎要喝水。
她倒了一杯,递给他。
叶修庭只见眼前纤白素手端了一盏水,似乎一如从前。
好像是他从夕岚房里出来,她气呼呼将茶杯往他面前一放,不冷不热嘲讽他道,“果然还是夕夫人好啊,难得哥哥这么多年来独宠夕夫人一人。”
一见那给他端了茶水的手,他几乎立刻伸手握了。
李知蔓见了心里一喜,双颊漫了红云。先是一早不知发生了什么,迎她的队伍在路上停了许久,然后喜宴过后又让她等了许久。可最后,诸多不快因他这一点点主动一扫而光。
就算他先前在宫里说不可能娶她又如何,最后一道圣旨,他还不是娶了。他是男人,她就不信,漫漫时光,他的那颗心,就不能被她焐热。
手被他牵着,李知蔓只觉得连心跳都快了几分。叶修庭顺着大红的衣袖看上去,见了那张脸,忽而清醒过来。
一下子水也不喝了,一把将她推开。而后踉跄起身,甚至连句交代都没有。叶修庭径自又要出门。
这新婚夜,哪有新郎舍下新娘不告而别的。
李知蔓紧追几步,拉了他衣袖,“叶修庭,你去哪?”
他今夜喝了不少酒,身形一晃,而后狠狠一挥胳膊,“让开!”
李知蔓被他狠狠甩开,踉跄几步扶住桌角稳住身子。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就是她的新婚夜?等李知蔓反应过来,追到门外,叶修庭已经走远了。
李知蔓随身的丫头见情况不对,进了来。
“郡主,这少将军------”
侯府不在。可她好歹是一个郡主,将军府就算再有权势,新婚夜将她一个人晾在这里算怎么回事!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台上喜烛,瓜果,被她一下狠狠掀翻在地。
那丫头见自家主子进府第一日便受了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