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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宅。
“你是说仇士良的病快好了?”
严恒一面将笨拙的礼服脱掉,一面略带诧异地问道。
冠礼方过,严恒显然还很不适应身上的这套行头。
李浈闻言笑了笑却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以后我该唤你常之呢?还是严大郎呢?”
“随你怎么叫,不过你须得帮我!”严恒咧嘴大笑。
“帮你什么?”李浈问。
“我新任不良帅,想必那些田舍奴定不服我,我该如何让他们听话?”严恒凑至李浈身旁问道。
“在江陵府你能让那些泼皮无赖服服帖帖的,怎么这种事反倒问我?”李浈白了严恒一眼说道。
“那不一样,在江陵府谁敢不听话我便揍谁,这是不良人,以往的手段怎么能用在他们身上?若是被你阿耶知道,岂不是要治我的罪?”
“驭下之法并无不同,无非是两个字!”
“哪两个字?”严恒追问。
“恩威并施!”
闻言之后,严恒想了想,而后很认真地说道:“这是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