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瞧瞧去。”
黑八立马来了精神,蚕蛹叹口气,文哥啊文哥,你是施了什么魔法下了什么巫蛊,把懒懒散散的八哥变成了工作狂魔?
可是黑八走了,他也坐不住了,拍拍屁股赶紧跟了过去。
“哎,师傅,顺路捎我们一程,妹子,你去哪?车钱对半分怎么样?”
小姑娘很愿意,黑车司机笑了,“她去火葬厂,你们去吗?”
“太巧了,我老丈人刚刚去世。”黑八的脸上立马作撕心裂肺状,“我这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
蚕蛹惊讶地看看黑八,黑八的家事他多少知道一点,郎建萍的爸爸郎建萍都没有印象,别提黑八这个女婿了,这愣生生地拿一个从没见过的老丈人砸挂,也亏他能想得出来?
还刚刚下飞机,你不打飞机就不错了!
“文哥,我同事都打电话打听你呢,这下你可名动芙蓉街了,呵呵,将来选芙蓉先生,我肯定选你。”曹雷晚上没回派出所,也在岳文宿舍住下,几个人躺下,还在谈论着刚才的长街追逐战。
蚕蛹笑道,“在芙蓉街上,敢对二郎神动手的,文哥你是头一份,一个打六个,你又是独一份,呵呵,想不出名都难啊!”
“他们会不会来报复?这伙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宝宝有些担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黑八叫嚣道,黑暗中不知谁的臭袜子正落在他脸上,“谁的袜子,哎呀,醺死哥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刚才是被打急了,岳文来不及考虑后果,此时事情过去,他倒也不怕,“有困难找组织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也管不了啊!”不过,屁股没坐热就莫名其妙打了一架,他也是有些意兴阑珊。
“坏了,我们打架传到领导耳朵里怎么办?”宝宝听到组织两字,马上反应道。
“哎呀,哥可是第一天上班啊,”黑八顿时也变了面色,“还指望给领导留个好印象呢!哎呀呀!”他一幅捶胸顿足后悔万分的表情。
“打都打了,到哪买后悔药?”彪子很看不管他的这种作派。
岳文没说话,宝宝却说道,“你们俩刚来,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曹雷、蚕蛹也都收敛起笑容,“这几个人,都跟着施忠孝干,就怕施忠孝那里难办。”
“施忠孝?”岳文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咱们芙蓉街道最大的金矿主,跺跺脚震三颤的主,”蚕蛹看来也很熟悉情况,“有钱不用说了,本人还是区高官,公检法都有熟人,黑白两道通吃,别说蒋书记得给他几分面子,就是到了区里,管工委的领导也都熟得很!蒋书记现在才坐别克,人家奔驰、路虎早换了几辆了!”蚕蛹小声说道。
“这人也是白手起家吧?听说,年轻时在芙蓉镇街上也是威风八面,开发区区里的大痞子见面,也都得尊称他一声五哥。”曹雷道。
激情消逝,大家一时都有些愣,谁也不言语。恰在此时,一阵呻吟从隔壁传了过来,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仍清晰地飘进大家的耳朵里。
集体宿舍的天棚上面都是空的,隔壁有声响,另一屋子听得清清楚楚。几个人相互看看,马上放下了烦恼,又是一阵窃笑。
宝宝笑道,小声道,“你们不知道,这是刘书记的亲戚,在这借住,两口子结婚一个月了,每天都折腾,我申请换宿舍都申请了八回了,实在抗不住了。”
蚕蛹却淫笑道,“这不正好免费试听吗?没事,我抗得住。”
黑八却小声叫起来,“太销魂了,啊,受不了了,我想杀人!”
岳文小声讥笑道,“你到厕所自己撸一把,就杀死了上亿人。”
黑八作出大惊小怪的样子,“我靠,虎独不食子啊。”
岳文小声笑道,“我让你扔了,又没让你吃了。”
黑八恨恨地指指岳文,众人又是一阵压抑的窃笑。
隔壁的声音仍在继续,没有一丝停歇的架式,彪子咽了口唾沫,“真是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岳文悄悄站起来,走到黑八身边,“啪啪啪”,开始打起黑八的屁股来。黑八小声道,“哥是男同志好不好?哎,好,别停,哥就当按摩了。”
几分钟后,隔壁没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小声嘀咕道,“怎么不中用了?”
众人都笑,黑八见岳文还在拍,大叫道,“我屁股都红了,还不停下,给我补偿。”
几个人最终憋不住,都大声笑了出来。
岳文轻松地回到自己床上,“补偿没有,不过,你把心放肚子里,打架我保证你没事,说不定,领导还要表扬你呢!”
“真的?”闻听此话,黑八顿时转忧为喜,“快说,说说看。”
岳文卖个关子,“明天请客吧,请客告诉你。”
宝宝犹豫道,“能行吗?不会给我们记大过吧?我们没什么,你们俩刚来,那就不好了。”
岳文笑道,“你把心放肚子里,我说没事就没事,”他又朝黑八喊道,“八哥,等着请客吧。”
黑八这次很大方,“请客,呵呵,小事一桩,如果真没事,我们几个请你,……嘿嘿,如果有事,你轮流请我们几个怎么样?”他算计着把宝宝、蚕蛹几个人都拉进来,反正输了几个人共同掏钱,自己也花不了多少钱。
宝宝、彪子等人都不傻,都听懂了黑八的意思,反正不吃亏,纷纷附和,“是啊,我怎么觉着明天悬呢!”
“嗯,这事肯定不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