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在意对方一副拒人之态,凌珊抱了抱拳,作足规矩给足面子放足客气,笑脸迎人道:“我叫幽星夜,这是师姐明月天,我们皆是神州移天宫之人,久闻铸剑城铸剑之艺冠绝天下,东铸前辈更是天下四大神匠之首,名震四海,故今日特来求剑。”
而后介绍二使:“他们两位则是龙木岛使者,因有阴阳令在我与师姐二人身上,他们有护令之责,才会跟来。”
那首领对慕名求剑而来的凌珊没给好脸,也不去询问她们如何知晓的铸剑城位置,反而对龙木二使高看一眼,抱拳执礼,问道:“二位真是龙木岛使者?”
龙十一笑道:“如假包换!”
首领继续问:“可有凭证?”
龙十一摘下腰间所悬玉牌递出,“此乃龙木岛内门之龙玉,非二位岛主亲传不可得,当可为凭证。”
卫士首领接过龙玉,只觉触手冰凉,精神大振,亦清心明目,深知不凡,细细观感片刻,才将宝玉归还,说道:“玉的确是宝玉,但是否为龙木岛龙玉,恕在下孤陋寡闻,无法分辨,但请二位移步城中稍待,我去请城主定夺。”
凌珊眨着眼睛道,指着自己道:“那我们呢?”
卫士首领冷目横来,仍是截然不同的态度,毫不客气道:“两位来历不明,铸剑城庙小,恕不招待!”
从一见面便不给好脸,也实在叫人不舒服,不过这是人家地盘,任性有道理,何况有求而来,耐心便更足,凌珊眯起眼睛,没有将心里想的“莫非不懂人话”吐出,而是说道:“想必阁下是没听清我方才所言。”
明月天横眉冷眼,万分不满,但凌珊牵她纤纤素手,以作安抚,不致当场发作。
“你是什么意思?”
凌珊淡淡说道:“我们此行主次有别,二位使者只是陪客随行,若我们进不得门,恐怕二使也要扭头随我们回去,并无登门做客的机会了。”
龙十一帮腔劝说:“这位兄弟,此番我兄弟二人是为这两位姑娘身上阴阳令牌而来,的确不是主角,若她们离开,我二人也只能跟随,还望兄台能网开一面,放让她们入城一求吧。”
这下那首领连对着龙木二使也冷下脸,道:“那几位就请自行离去,恕不远送。”
凌珊笑道:“龙先生看来脸还不够大!”
龙十一苦笑道:“看来铸剑城不欢迎外客,要不我们就先回去,等令师祖的消息?”
回去自是不可能回去的,等老祖消息也不好,哪能事事都等着老祖来办?好在还另有应对,凌珊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信件,对那首领道:“阁下也别拒人千里之外,不妨先将此信呈于城主一观,再作定论不迟。”
卫士首领拿过一看,欧百炼兄亲启六个大字跃然入眼,旁注唐工敬上四字。
凌珊跟着说道:“此乃东铸前辈的好友,蜀中唐门长老唐工亲笔所书引荐信,烦请阁下转交东铸前辈。”
那首领从信封收回目光,看了几人一眼,才肯松口:“且去迎客楼暂等吧!”又对一名手下道:“你们送她们过去!”
转头离开。
凌珊笑嘻嘻对师姐道:“幸好当日我有先见之明,先去弄回来了这些东西,否则今日怕是连门都进不去!”
那信件自是十年前唐工所书真信而非伪造,本在苏州城,与银钱宝驹还有玄铁一同失落于轩辕宫一行人手中,但此番出海之前,在杭州城的三日,她自恃有老祖在侧,不再惧那轩辕剑主,便打算将当日失落的人马物件讨回,经食神居查访,发现云翻天一行早已北归,但燕天南却留在了杭州城,于是上门讨回。
幸好一应东西就被他收着,而他亦是专门在此等她们回去取的,并不阻碍推脱,否则,说不得还需跋涉千里远去轩辕宫一趟。
而可惜的是,云翻天不在,她想要借老祖之手狠狠欺负回来都办不到,至于师债徒偿……她对天南神剑并无恶感,燕天南见她们时也二话不说,直接奉还所有东西,再想到这人是专门为此等待多时,就更令她想要有所针对都不好意思了。
本来花如来与东铸亦有交情,若能让花如来也写一封书信,在城中应更能得善待,不过当时因杜蘅将死,也不愿那时候去为这些事劳烦他,便作罢,至于花星落……她可没有证明小姑娘武邪之女身份的证据,能省则省吧。
迎客楼在城中,距城门不过数步,入城所遇第一栋楼便是了。
楼内摆设与寻常酒家相仿,只是冷清寡淡,所见并无一客,而入楼后,随意寻了两桌,与二使分开安坐,有婢女侍从送上茶水点心,且食且等,那队卫士并未离开,自然也不接近,就守在门口,看来是不放心这外客。
约有两盏茶光景,正倍觉无聊时,惊鸿掠影,老祖自外进来。
她成惊鸿,门口的守卫者却没能一瞥惊鸿,以致她都和凌珊坐到了一起,还未反应。
就算凌珊,也惊觉眼一花,才见旁边多出一人,眨了眨眼,问:“老祖,怎样了?可打听出那人是谁了?”
老祖随手拿起一杯清茶饮下,闷闷不乐道:“那老头自称欧神空,是现今城主的祖父,在那守门,我以武道意境试探他,结果没能占上风。”
凌珊听罢,悻悻然道:“这才一来就碰上一个先天之人了,看来铸剑城的水,也是深不可测啊。”
老祖大气道:“别担心,有世外洞天相隔,老祖不受神州结界压制,十成功力皆可发挥,铸剑城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