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的油漆早已斑驳不堪,但是房门上和房间里却没有什么灰尘,很明显同学们已经把这里仔细打扫过一遍。
甚至连峯岸她刚才躺的小床旁边,都在床头柜上摆了一小瓶野花。
可是人为了生存,什么假象做不出来?
要不然广播里怎么会每隔两个小时就播几个死亡人员的名字呢?
互相残杀正在发生,可是刚才这几个人居然能够故作镇定、强颜欢笑?!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房门的木头经年腐朽,门板之间露出一个小小的缝隙。峯岸悄悄地扒在缝隙上,极力向外面望去。
刚才的那一行人走到外面房间的一个角落,指原拿起矮脚桌上的什么东西,开始发给每个人。
秋元转过身来,正冲着峯岸的方向。
正在偷窥的峯岸这下看清楚了。
那些东西是……
枪!!
她们居然有这么危险的武器?!
峯岸一时间愣住了。
房间外面。
指原一边分发着武器,一边嘱咐大家道:“老规矩,大家离开了房间再把枪的保险打开,回来进屋时再把保险关上。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开枪。秋元,咱们俩按照之前说好的,遇到新的同学我先喊话谈判,你在暗处掩护,对方不先攻击我的话,你千万不要攻击对方。岛琦,发给你的是狙击枪,主要利用它的瞄准镜观察远方,权当望远镜,你的手指可千万不要放到扳机上。听见了吗?横山你负责烧饭,就不用带枪了……不过峯岸目前身体太弱,万一有侵入者把她当做人质的话,还真不好解救。这样吧,你带着我这把驳壳枪防身,我暂时就不带了……”
指原说道“峯岸”的时候,怕吵醒在房间里休息的那个人,还用手指往房间的方向指了指。
秋元打断指原的话,说道:“知道了,我的姑奶奶。你简直比我妈还唠叨,这些话你说了足足有几百遍,我听都听烦了。拜托,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
指原看了看她,只是皱了皱眉,淡淡地说道:“知道了就好。”
她趴在岛琦的耳边,悄悄地对她说:“可别忘了我嘱咐你的另一个任务啊,你懂的。”
岛琦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拍了拍胸脯,意思是说“包在我身上”。
可是其他人都不知她们俩之间的悄悄话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嘴角一撇,翻了翻极其隐蔽的白眼。
通过缝隙紧张地监视着外面情况的峯岸并不能听见她们在说些什么,但是看她们的样子似乎各有龃龉,而且指原还鬼鬼祟祟地朝自己的方向指了指。
不用听都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了!
说不定她们已经把我当做待宰的羔羊了!
哼,什么“老干部活动中心”?什么“自救委员会”?
傻子才会相信这些不着调的鬼话!
甚至啊,把我的药瓶小心翼翼地收好也只是麻痹我的手段呢!
要不然她们怎么缄口不问我分到了什么武器?!
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说不得,求人不如求己,我还得靠自己的双手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想到此节,峯岸摸了摸自己口袋里那个小瓶,又整了整衣服。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像比发烧时还要烫手。
“峯岸,你一定要镇定,可千万别露了马脚,到时候就死无全尸了!”
她给自己加着油鼓着劲,再次瞄向门板上的那个缝隙。
只见秋元、岛琦和指原走出了建筑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只有横山,她哼着欢快的曲子,在小桌前叮叮当当地摆弄着各种器皿,又把几个铝箔袋子里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挤进冒着热气的铁锅里。
哦,对了,之前她不是说要做咖喱么?
再等一等,等各个人走远后再行动不迟!
……
……
汤本雅美和田野悠花两人空着手,和秋元彩佳、指原梨乃二人组有说有笑地朝灯塔方向走来。
她俩在摘野果子时放被岛上的猴子盯上了,结果里面的食物和水都被糟也被调皮的猴子挂上了枝杈。两个人已经大半天没怎么进食,只是靠着几个酸涩的野果和喝雨水维持着体力,早就处在即将崩溃的边缘。
好在她们碰见了外出巡逻的秋元和指原,在得知彼此的境遇之后,汤本、田野欣然答允入伙。她们抽了抽鼻子,仿佛都能闻见咖喱浓郁的香味,不觉食指大动,简直迫不及待要吃一顿咖喱大餐了。
快到灯塔时,最上方瞭望塔的岛琦远远地看见了归来的四人,举着手冲着她们打着招呼。
四个人也笑盈盈地朝上面挥挥手。
岛琦每次都下来得最晚,因为按照约定,她要在饭局前半程继续瞭望放哨,然后会有一个吃好的人上去与她交接换班。
秋元推开门,大声地对横山说道:“我们回来了!”
“你们辛苦了……哎呀,是汤本和田野啊!你们俩都没事?太好了!”
“唉,一言难尽!不是我们太软弱,实在是因为猴子太狡猾!”汤本摇着头苦笑道。
“是吗?回头吃饭的时候好好给我讲讲猴子的事儿……哎呀,你看你们饿的都快走不动了。赶紧先洗洗手开吃吧!”岛琦看了看两个人的脸,转身去灶台盛饭和咖喱去了。
“嗨,都饿成这副模样了,还洗什么手啊?赶紧快让我吃盘咖喱饭吧,这家饿的,前心贴后背的,从胸脯上滴两滴水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