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时承抽空陪滕玮去医院做康复训练。并且家里每周都会来一次女医生,据说是徐谭那个所谓的“朋友”。女医生第一次来时,徐谭也跟了过来,口上说是为了带路的,顺便和时承叙叙旧。
滕玮不疑有他,在所谓女医生的引导下做了一次的深度催眠。往后每周一次就是针灸治疗,而徐谭只有当天陪女医生来了那会往后就没有来过了。
时承坐在客厅沙发上和人电话了一阵子,时业正在厨房忙活。这会时宅,没有多少佣人在了,因为今天是平安夜,时承放了他们假期,据说等新年后再来上班。
除了保卫值班,家里真的没有一个佣人。
时业走了过来,低声:“大少爷,菜我都洗干净了,肉也是,我听你吩咐没有切。”
时承虽握着电话目光却是望着时业,他轻轻点头。
时业会意,正欲转身离开,时承唤了一声。
只见他对电话那边说了什么,那边没有挂掉似是等了他一会。
时承说:“业叔,我也放您的假吧!您要不要出去游游逛逛,出国也可以,来个旅游?”
时业一脸诧异,开玩笑说,“怎么?大少爷嫌弃我这老头子没用了,想赶我走?”
“我是怕您无聊,若您有想去玩的地方,我会安排的。”
时业笑了笑,“想去的地方还真没有,这么多年在恒阳,都不知道能去哪儿了!”
这时电话那边有人说话了,是三叔时应康。
他说:“业叔,不如您来我们家吧,我也念叨您,我和阿梅闲得无聊,您来我们还能说说话,要是闲不住也可以管管我们家。”
时业倒是没想到,他摇摇头推辞,“三爷,这怎么能行?我一个老头子还能去打扰您和阿梅?”
“怎么不行了?业叔是愿意替阿承管家,不愿意帮我们了?”
倒是时承插话了,“业叔,我看这也行,白天我和阿玮上班不在家,您一个人面对那么大的时宅,慌得很,不如去三叔家,他们反正也没事做,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您去和三叔喝喝茶,下下棋岂不好吗?”
“臭小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有那么闲吗?”时应康不满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不敢不敢。”时承轻笑,他又对时业说:“业叔您就去吧!过过几天也行,不行就回来吧!”
时业无奈,叹了一声,“那好吧!”
那边电话又说话了,“阿承,先挂了吧,你帮业叔整理下行李,明天我让时铭去接。”
“就这么定了!”
时承掐断了电话,坐在沙发上。
时业走了过来,他坐在时承对面沙发上,面色愁眉不展,他看向时承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时承瞧见了,嘴边淡淡笑意。
“大少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这心里发毛,你使开我是要做什么事吗?”
“没有的事,您想多了!”
时业还是不信,试图从时承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好端端地为何放佣人放假,就你和滕小姐两人,不需要人照顾吗?”
可时承没有多余表情,他只是在笑,“真没什么事,是我想换个地方住,这地方我看着有点……”
后面的话他说得低迷小声,时业没有听到,但大致明白他的意思。
大概,是觉得时宅过于沉重吧?它承载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恩怨情仇,酸甜苦辣,而且这里还有老爷和夫人生活的痕迹……
“我明白了,大少爷,换个地方住也行,明天我会去明澜墅。你打算何时离开这里?”
时承想了想,“再过几天吧!我到了地方会告诉您的!”
“那滕小姐呢?”
“她跟我一起。”
时业点头,他没什么要说的,只简单叮嘱:“大少爷和滕小姐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遇到什么事两人不要再吵架了。”
时承闻言呵呵一笑,“我和她什么时候吵架了?”
时业嘴边也有浅浅的笑意,“你和滕小姐哪次不因为吃饭的事吵,滕小姐每次要吃些重口味的,你都不给她做也不许她吃,还动不动对人家动手动脚。”
时承无言以对,“我那是为她好,她还有伤在身。”
“罢了罢了,我也管不了,先上去收拾东西。”时业摆摆手,站起身来,准备上楼。
“我陪您一起吧?”
时业示意不用,“你上,这会儿该结束了,等会你俩好好相处,别一会又为吃的吵来吵去。我都替你们头疼!”
时承被时业这么嫌弃,摸了摸鼻子,但他真没觉得自己错哪儿,只不过有一点小难堪。
正当时承和时业一块上楼,滕玮却下来了。
她穿着白色棉质家居服,这会儿不再是裙子了,而是裤子。她的左脚已经拆了石膏,做了康复训练后可以正常活动,但不能经常走动也不能剧烈运动。
滕玮就着扶手下了楼梯,她后面跟着女医生。
“我刚才听到业叔说什么动手动脚,谁对谁动手动脚??”
时业没回答,时承反而笑得更深了。
“滕小姐这是结束了?乔医生辛苦了!”时业说。
那女医生叫乔瑶,其实上是徐谭的师妹,两人曾在同一个大学就读。乔瑶实际年纪和滕玮相仿。
乔瑶微微摇头,“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是滕小姐每次配合得好。”
乔瑶跟在滕玮后面,随她步伐慢慢走。
两人一块下了楼梯。
“滕小姐,记住我每次的话,凡事要想开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