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不劳皇上操心了。”江离字字如从齿缝迸出,语调森然。
李赫佯装无趣地移开视线,自觉无话可说,干脆拿起杜韫之的字,细细赏析,啧啧赞叹,当面前没江离这个人。
一阵风从湖面来,他舒服的微眯了眼:“好字,好棋,好夏日。真不知前朝那些人吵吵嚷嚷,哪儿来的精力。你说是不是。”
江离一声冷笑:“自得了书公子的墨宝,皇上就缩在后宫,日夜赏玩。前面怎么乱,自然和皇上无关的。”
“你这话说得,朕是乌龟怎地。”李赫哭笑不得,“你瞧瞧书公子的字,写得不好么?朕看了数日都看不够,果然要陪葬,到冥府接着看去。”
说着,李赫就连声嘱咐太监郑忠“朕说过此字陪葬”,郑忠忙不迭应“皇上已经说过很多回了”。
江离抬头瞥了皇帝半眼,眸底一划而过的精光:“皇上真是沉得住气。内廷行走的权赐下,拍拍屁股就走人,根本不管牵连起的风波如何大。”
太液亭顿时寒意骤生。
李赫眸色闪了闪:“当老子的只管把赏赐发下去。至于赏赐拿不拿得稳,就要看她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