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吴悠?毕竟他说过回来救他的。
猛地一想起吴悠,他动了动身子从怀里掏出吴悠塞给他的伤药。
打开瓶塞凑在鼻子上闻了闻,药是好药。他平素里便是个热心的性子,帮过好些人,在门中一贯吃得开,鱼龙混杂接触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点儿见识,不至于连药的好坏都分不出。
这药香四溢散开在鼻尖,他便是单单一闻,便感觉心胸开阔,郁结之气也淡了不少,喉间堵着的一口血腥之气也消减很多。
转了转莹莹散着玉白光的瓶身,李羌眸光一闪,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
莫名有点儿委屈,甚至还有点儿嫉妒的意思,偏偏闻着药香,心中暖暖的有些感动,和发自内心为吴悠熬出头的欣喜。
眼前一暗,他忽然抬头,才发现方才在他纠结间,牢房里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一个黑袍斗篷人。
“你是...”
一句话没说完,那黑袍斗篷人弯腰在他眉心轻轻一点,意识渐渐抽离。
李羌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