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顾长歌看向言萧,才发现他的眼中也是一片沉重。
已是夜半,那轮正冷冷镂刻在天幕的苍月沉沉有东斜迹象,如滚滚巨轮自天际碾轧而过,碾过她一片荒芜的心上。那些往日的心伤,成了道道不堪的疤痕,如今被再次揭开,越过三年枯寂的岁月的樊笼,苍凉而悲戚。
言萧终于缓缓放下手中长剑,深深看了顾长歌一眼,随即淡淡撇开视线。
“你叫?”
“顾业。”
“名字倒是简单......”他看似无意地说道,边说着边用手指缓缓拭去冷剑上薄薄一层血色。
而顾长歌只是静静地凝眸看向他,微笑不语。
她当然知道这是言萧依旧在怀疑自己。兄长名唤顾长颂,自己取名顾长歌,唯独这个“顾业”......
再怀疑又怎样,顾长歌相信,唯留时光可明真心。
顾长歌当然不想承认自己嫌麻烦随意编了个名字,又不想再花心思去解释,索性放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