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贵妇”——半岛酒店。
作为整个香江历史最为悠久的酒店,半岛酒店它出生的第一天起就成为了一种象征,成为城中名流富豪汇聚的地方。
“两位先生,请问你们需要点什么?”
“一杯咖啡。”
“我也一样。”
“好的,请稍等。”
半岛酒店的服务员在正式上岗之前,都会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的专业训练,直到完全合格才能够接待客人。
待服务员的身影走远了之后,坐在窗边一角的四十来岁的男人望向了对面和自己年纪相仿,但一脸愁容的的人身上。
“林先生,待会儿莫先生就要到了,在下希望你们之间能够谈出一个好的结果来。”
瞧着对面的一脸僵硬,面露沮丧的林止信,施为贤在心里面也不由得为他叹息了一声。
如果在一年前,整个香江的任何一个人哪里会相信,昔日那个有着“香江第一健笔”的男人,会是如今的境遇呢。
在施为贤的眼中,眼前颇显颓废的林止信无疑是非常有才华的,尤其是在经济理论方面的建树。
在六十年代,二十来岁的林止信曾经在《明报》但任资料搜集员,后来又在英国的剑桥工业学院攻读经济学。
学成一身本领回港后几年,林止信便成立了《信报》。
得益于专业的知识,林止信善于把艰深复杂的经济理论,以浅白的文字描述与分析;他写的文章内容不限于政经,也包括古今中外、各类嗜好、所见所闻。
在短短的十年时间,林止信便一手把《信报》带领到了香江第一财经报纸的地位,深受香江的中上阶级喜欢。
查看林止信的经历,他无疑是一个人才,这一点就连代替莫轩把林止信告上法院的施为贤也不得不服。
但是哎。
就因为与倪框的那一点点关系,却让自己陷入此时如此不利的境地,这
“多谢了。”
动了动嘴,林止信最终也只是从嘴里面吐出了“多谢了”,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语气中充满了复杂,怨恨,后悔,担忧,迷茫
在一年前,林止信可谓是挥斥方遒,意气风发。
作为香江最大财经报纸的掌门人,他无疑是许多宴会场合的座上宾,人人都会给几分面子。
就算在香江的那些顶级的大富豪那里,也说得上几句话,毕竟香江舆论发达,掌握了经济类权威报纸的他,影响力还是有的。
但是,在这接下来的一年,林止信可真的是尝尽了人情冷暖。
以前与他称朋道友的同行们,全部纷纷如瘟神一般,对他避而不及;他,也不再是盛大宴会上的中心之一;那些富豪
总之,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林止信的经历可真的称得上跌宕起伏一直在低谷跌宕起伏。
如果仅仅是如此也就算了,但是就连他的《信报》
《苹果日报》的横空出世,他的《信报》就受到了很大影响的,报社的人才不断的流失;那个人的一纸诉状,更是对他,对《信报》的致命一击。
作为一份报纸,它的形象,信誉是摆在第一位的
特别是在那个人的财富神话在这一年的时间,急剧的膨胀,他
一想到现在《信报》入不敷出,经营困难,销量更是他自己又是官司缠身
倪家父子,害人不浅啊!
“林先生,我希望你能够看开一点,莫先生他不是一般人。
想必你也清楚,依照现在你我双方在法庭上的官司进展,你是没有任何的胜算的。
最好的结果,无疑是与莫先生庭外和解,不然你输了官司的后果很严重,尤其是我的委托人是个超级名人的情况下,诽谤罪
我想莫先生他应该也不是一定要赢你这场官司,这就看你自己的抉择了。
你要清楚,现在的莫先生在香江,那可不一般。”
最后劝说了几句,施为贤便站了起来,打算到门口去接自己的委托人了,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瞧着施为贤的背影,再回味回味他刚才的那番话,林止信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他又何尝没有和解的意愿呢,难道他释放出来的善意还不够多嘛,可惜
“施律师,怎么样?”
在周强等人的簇拥下,莫轩下了车,没走几步,便看见迎上来的施为贤。
“莫先生,我按照您所说的,都跟林先生说了,我看他的神色,应该有一些作用。”
闻言,陪着莫轩走着的施为贤立马给出了回答,态度颇为恭敬。
在香江这个资本主义社会,所有的人崇尚的都是金钱至上,就算作为香江顶级大律师的施为贤,也不能够免俗。
尤其,是在他有心竞选立法局议员的时候。
“嗯,那就好,辛苦你了,你可以回去了。”
满意的点了点头,莫轩慢条斯理的朝着他常来的座位走去,只留下了不知所措的施为贤。
“他,可以回去了?”
说实话,此时的施为贤的心里面颇有一点沮丧,与林止信的一切,可都是他处理的,可现在这
他的沮丧才刚刚产生,随即耳边又飘来了——“老施,你的那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作为一个成功的人,莫轩知道对于其他的人而言,千般夸,万般夸,也比不上给他现实中想要的东西。
要想马儿跑,要给他吃草,他知道施为贤想要什么。
“谢谢莫先生,谢谢莫先生。”
短暂的愣了一丢丢,随即这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