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的。每天带着帽子,露出来的头发是白发,长得细皮能肉,比娘们都好看。准是他没错。”
“那行,赶紧回去报告组长,一号目标现身。”
几个黑衣人起身准备离开,却被人叫住。
“你们几个,不会想吃霸王餐吧?我们可叫上巡警队了!”
正是几个老熟客。
“不会,哥几个还不差这点钱,可是老板都走了,谁来收钱?”
几个黑衣人打个眼色,不想节外生枝。
“你们是新来的吧,没关系的,把钱扔在桌上就行。咱们泉城,不会有人偷鸡摸狗。”
他们的意思是,你们这些身份不明的人,就说不准了。
几个黑衣人面色一变,忍住气,掏钱扔在桌上走人……
这几个熟客互相点点头,其中一人悄悄地跟了上去……
他们正是黎叶暗中通知老李,由老李招来的人,有他们在,这几个黑衣人只怕是难以逃脱……
黎叶和老李回到关押马灵的小院,老张正在对她宣读上级对她的处理命令。
“……因其抗战有功,免于刑罚,开除党籍,降为政厅灾民安置文员干事,以观后效。”
马灵顿时捧着文件嚎啕大哭:“谢谢首长宽宏大量!我,我有罪啊!”
老张安慰道:“马灵同志,你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你身不由己,改过还是咱们好同志,主要的责任在老蒋和戴笠这些国府大员身上……”
马灵激动地说不出话来,郑重地将领导的“判决结果”收进衣兜,还是那件黎叶的外套,正好折叠后收进上衣口袋,贴着里面的一块小钢板放好……
黎叶和老李走了上去:“恭喜啊!”
马灵流着泪笑得很甜,整个人轻松下来,不再是她以前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
忽然她面色一变,问道:“他怎么样啦?”
黎叶讶道:“谁呀?”
马灵面色一红,跺跺脚:“王立峰啊!”随即,她看着黎叶和老张老李为难的脸色,她的面色一白,颤声道:“不会是他……,不!不!”
老张抓抓头,把老李拉了过去。
老李搓搓手,把位置让开,给了黎叶直面解释的机会。
黎叶期期艾艾道:“那个啊,你还是自己去医院看看!”
马灵又惊又怕又喜,道:“我?我能出去了?”
老张松口气,立即答道:“当然,你现在自由了,马灵同志,满泉城,你想去哪里都行……”
话音未完,马灵嗖地一下冲了出去……
老李喊道:“李建功,准备车辆……”
只听门外“嘣”的一声枪响,几人面色一变,赶紧跑了出去。
只见马灵胸口中枪,倒在地上。
几个黑衣人,正在和警卫们对射,打得很激烈……
黎叶顿时火气上涌:“怎么回事?这几个人都跟丢了!”
他抢过一个战士的三八大盖,“叭勾、叭勾、叭勾、叭勾”几枪。飞快地击倒几个黑衣人,警卫们纷纷冲上去,按住受伤失去战斗力的黑衣人,扭送看押……
老李面色一红,对李二柱训道:“怎会让这人,跑到这里来?”
李二柱羞愧道:“鹞子他们被这些家伙摆了一道‘金蝉脱壳’,打草惊了蛇,给他们跑到这里来,铤而走险。”
黎叶推开他:“最近文化课只是学得不错,要是马灵有什么事,我立即送你去上大学,考不完文学博士学位,你别想回来……”
李二柱顿时傻眼,求助地看向老李。得到的是老李的闪亮白眼……
接着头上挨了一下脑瓜崩,生疼生疼的,耳边传来一声:“愣住干啥?赶紧准备车,送医院啊!”
黎叶亲自护送,把马灵送进医院……
他们是认定为工作失误,可是几个黑衣人并不这么想。
“这都是故意设好的套路啊!”
先是打草惊蛇,迫使他们使出自以为高明的金蝉脱壳,再布置好神枪手,把他们一网打尽。那个故意蹦出来“送死的”,估计是他们跑出的诱饵啊!——早就听说共方党员都不怕死!想象他们自己也是傻!居然上当,被人家一命换了五子,这买卖赔了!
几个黑衣人互相看看,面若死灰……
……
片刻后,医生检查一番,道:“胸骨轻微骨裂,需要住院休养一段时日……”
他拿出一块小钢板,上面嵌了一枚变形的弹头,道:“幸好有这块铁板挡住了子弹,否则,会准确命中她的心脏!”
黎叶这才想起是自己当初拆掉避弹衣后,随手把防护钢板放进胸口衣兜的,这一饮一啄,真是老天眷顾,正好还了她的救命之恩。
老李这才松口气:“没事就好!”
一旁的李二柱才真正地放松下来,心有余悸:“没事就好!”
他多半是不愿意上学读书而庆幸,得到了黎叶、老李和老张的三记白眼。他皮实,毫不在意地嘿嘿笑笑……
随即,幸灾乐祸地道:“疯子这下有马灵做伴,估计有好戏看了!”
这句话,说得黎叶、老李、老张齐齐愣了愣,随即纷纷都忍俊不禁……
“什么好戏?”
马灵的轻微声音,从病床上传来。
李二柱、呃,李建功同志立即道:“不关我的事情,我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老李和老张齐齐后退一步,在窗口处讨论:李轻眉、李青山姐弟俩回来后,怎么应对……
黎叶咳嗽一声,他直接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