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干杯……”
……
酒菜香味和吆喝声,立即变得更加清晰入耳。
暗门被一处干草垛给遮挡住了,草垛后面,是一家山民的木屋,主体架构是粗树干+木板,间或夹杂着粗水竹作为建筑材料,古朴中带着竹韵民族风,很雅致。
这栋木屋再往前,便是村民聚集的广场。
那帮国-军也在那儿,聚餐很投入!
他收起手枪,想着取出更具威胁的家伙什才行……
“哎!”
黎叶很快出来到了打谷广场处,端着一挺机枪,带给这些酒囊饭袋们的震撼,是相当大的。
“哒哒哒哒哒哒……”
他的开枪,差点让一些想要下暗手捡便宜的国-军士兵尿裤子。
“谁再动,子弹可不长眼!打死不怪。”
黎叶这话很不负责任啊。
麻蛋,什么打死不怪?你不开枪,不就行了!!!
“好汉饶命!我们都老实,配合!”
小三百多号人立即丢下枪,放下饭碗和酒杯,老实地抱头蹲下……
这姿势很熟练嘛!
“说说,你们是什么人?”
黎叶将他们的武器快速收缴一空,问道:“怎会来这里、劫掠村民?”
“我们……”
那个上尉营长颓然道:“我们是给山城警备司令部运送物资的,前几天山里下雨,山体滑坡、把路给堵了……”
编外?搞后勤的?
黎叶当然不信,特别是这家伙闪烁其词,不敢看他……
“你认识我?”
黎叶忽然心头灵光一闪,猜出了他们的身份。
“不!不不……”
上尉营长面色凄楚尬笑道:“我、小的们哪会、哪敢认识好汉您啊?!”
他的声音中的颤音,出卖了他。
“现在,我没空理你们。”
黎叶吆喝道:“老乡们,把这些家伙们绑了!”
山民们起初有些无动于衷,直到一个年长的山羊胡子老者用土话说了些什么,山民青壮才一个个跳了起来,很快把一帮身着国-军正统军装的家伙们、绑成各种羞耻姿势……
“我可对你小子印象深刻啊!”
黎叶眼尖,收起枪后,走过去,一把扯下一个壮汉的帽子,再揪下他伪装的胡子,一张熟悉的黑脸出现在眼前。
呵呵,你这眯眯眼,怎都难隐藏,估计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多谢这位侠士!”
村中那位颇有威望的山羊胡老者,此时出来和黎叶交流,一口官话,说得不太标准,但不影响沟通。
“我还要谢谢你们,救了我这些同伴啊。”
黎叶不接受长者的拜谢,他侧转身避开后,笑道:“不知道长者怎么称呼?”
“小老儿姓田,也是这田家坳的族长。”
田族老笑得亲昵,不过眼中的精明很清晰,他也试探问道:“不知道先生尊姓大名?此番救了我田家坳上下百口性命,小老儿一定供奉长明灯牌位……”
“哎!这就不必啦。”
黎叶赶紧摆手,以前鲁中人民这样给他立过长生牌位,后来给总部某些人以此为名目来调查、闹腾过一阵子,他哪敢再经历此事,起码不能当他面弄这些个人崇拜嘛。
他自我介绍道:“我姓黎,您叫我小黎好了。”
看了看林排长、张小虎他们那边,只见山民们散去前,将他们抬进了一处宗祠之内。
至于黑脸和那些“国-军”士兵,自然是另一种待遇……
“田老,不知道,我这些同伴,怎么成了这样?”
黎叶问得自然随意。
他始终没有感觉到任何危机,即便是面对“戴-笠”手下的黑脸这些人,也没有感应到不妥。
“哦,是这样,近段时间是我们田家坳的春猎期,你的这些同伴,在昨夜场入了我们的猎场禁区,中了山瘴……”
田族老赶紧解释起来,生怕引起了误会。
这可是一人降服好几百黑狗子的神人啊!疏忽不得。
“瘴气?!”
黎叶眉头一皱,担忧道:“可有危险?”
“黎先生,请见谅,小老儿没办法保证他们全然无恙,但我村里有祖传秘方,在后半夜已经给他们服了药,可是……”
田族老迟疑了片刻,还是觉着实话实说要好,“可是,能不能醒过来,得看他们自己造化啦……”
正说着,一个身手矫健的年轻小伙跑了过来。
他笑得很开心:“二叔公,……大侠,醒了,醒了。”
“山娃子,你小子恁果尽是说哈子糊涂话,啥子醒啰?”
田族老一根水烟担子,急得就想敲到山娃子的脑壳上。
“哎呀。”
山娃子吓了一跳,伸手护住头,跳开一步,嘻嘻笑道:“那些人醒了嘛,去看哈子就晓得了嘛!”
他们的方言和川音、鄂湘某些地方的乡音,都有些相似,黎叶还能听得懂一小半,剩下的全靠联系上下文+语气、情绪等猜测,大致上明白一点。
“黎先生,你的同伴好像醒了,一起去看看?”
田族老笑得很轻松。
那些人醒了,才能解除他们村“害人”的嫌疑啊。
只要黎叶知道他们村不是造成他的同伴晕厥的“凶手”,没有误会,还甚至是小有帮助,至少不会成为敌对面。他们村里,可没人能抵得住这么个神人啊!
“首……”
林排长见到黎叶进来,激动地就想挣扎站起来。
“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