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恰当的比喻,就像拉锯式拔河,抛去了技术层面的相持阶段,到最后往往便只剩下意志力的比拼,谁能忍住缰绳勒出血泡的痛楚,谁能忍住全身肌肉到达极限的疲软颤栗和乏力,坚持下来的一方,往往会取得胜利。
“哦哦,赢啦!”
“我们胜利啦!”
“呜呜呜……”
在天亮后,战士们看到鬼子们撤过河,全部疲累都散去,又哭又叫地兴奋地蹦跶欢呼起来……
“黎爷,确认了。”
曹刚烈联系芙蓉山主阵地后,兴奋得满脸通红,“除了断后的一个鬼子大队,其余的鬼子都在撤退。”
“嗯嗯嗯,他们要求我们守住狮子山。”
陈清泉随即情绪转为低落,咬牙道:“好一个何总司令,要我们全员收缩,就这么放任鬼子逃跑?!我不甘心!”
“轰轰轰轰轰轰……”
黎叶用炮声做回答。
“打!”
陈清泉和曹刚烈都被重新点燃,开着卡车在山道上组成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哒哒哒哒哒哒……”
机枪+冲锋枪,倾尽全力的超猛火力的堵截,打得鬼子们果决绕道而行……
“轰轰轰轰轰轰……”
黎叶用炮支援陈清泉他们,更加迫使鬼子们不敢随意拼死冲阵,可绕道之后,还要渡河啊,炮击之后,还能渡河逃生的鬼子寥寥无几……
“打扫战场!”
战士们其实坚持到现在,都很疲倦困乏,可接到陈清泉的指令,全部都快速响应起来……
等战士们轮换休息后,剩下的事情,交给了黎叶。
他操作的可不是炮阵的火炮,快抵达山脚的防线上,他站在卡车顶上,手持掷弹筒的英姿,是鬼子们难以磨灭的毕生深刻印象,深入骨髓。
“轰轰轰、轰轰轰……叭勾、叭勾!”
断断续续轰炸阻截了一天一夜后,黎叶改用成了三八步枪。
而鬼子们对这片血腥禁区,从老远就开始转向躲避绕行,那密密麻麻堆砌如山的鬼子尸体、染红了的大地,都标志着其令灵魂颤栗的大恐怖——这时节谁靠近谁傻蛋!
“这帮鬼子,也太没骨头了吧?”
曲大嘴的吐槽也没能唤回鬼子重新的冲锋。
他抱怨是因为现场需要处理的鬼子尸体太多了,等他们打扫完战场,都累趴下了,唯一强硬的也只剩下嘴了。
“大嘴,救你这熊样,鬼子要是还来,你能站得起来么?”
薛礼洪和曲大嘴怼习惯了。
“切!除了头儿,你们谁还有力气哒?站起来,来,站起来,让哥哥我看看!”
曲大嘴坏就坏在他一张没遮拦的大嘴上,要不是大家不想动弹,还有许多人都已经陷入深沉睡眠中,他估计得引起众怒,大家最喜欢痛扁的,就是他这贱样!
“呼呼……”
响应他的,正是大家疲累的呼噜声。
受到大家影响,曲大嘴迷蒙中看见站立车头的黎叶坚挺的身影,眼皮子打着架,很快也沉沉睡去……
黎叶看了看东倒西歪、睡像各异的战士们,轻轻笑了笑,他趁着鬼子再也不敢靠近,在战场上快速忙活起来,各类物资弹药武器,他全部打包收起来,除了些许放置于车厢内,大半有用的物资都收进了储物黑玉牌……
又一夜过去,早晨大家便被前面山区的猛烈交火声惊醒。
“叭勾、叭勾……”
鬼子的枪声断断续续的,有种难以为继的断片卡带的势太。
“砰砰砰……”
“哒哒哒哒哒哒……”
另一方的火力就要迅猛得多。
听得出来,使用日式枪械装备的一方,明显处于下风。
“报告!”
侦察班的战士跑回来汇报:“前面有一部日军、大约3、400兵力,被我方某部追击……”
他还画出了上方交战地理位置的草图。
此人正是薛礼洪,他在庐山上过军校短期培训班,现在被陈清泉任命为侦察班班长。
薛班长补充道:“好像是暂六师的人,隔着鬼子,没法进一步确认。”
“嗯,这波鬼子应该是留下断后的115大队。”
曹刚烈看向黎叶,问道:“黎爷,咱们要不要……?”
“当然。”
黎叶巴不得快速结束这场战斗,他的倒计时还剩不到三天,眼看着都将进入6月、农历五月,结束的快,他还能回家过端午节呐。
“清点弹药装备,准备战斗。”
陈清泉直接上车厢,霸占了一个机枪位置。
“是!”
其余人都有样学样,班排长们不是机枪、就是冲锋枪,要不就是掷弹筒……
最后,几辆车后车厢伸出来的枪管,看起来就像刺猬一般,挺瘆人的。
“哒哒哒、哒哒哒……”
“轰轰轰、轰轰轰……”
几辆车的强行插手,使得还能勉力组织还击的鬼子队伍,顷刻间分崩离析,四散溃逃。
“前方是陈清泉陈营长的部队么?”
一个面庞皮肤黑黢的少校,带着数百战士追了过来。
“对对,我就是陈清泉。”
陈清泉前去跟来人握手寒暄后,笑道:“原来是暂六师的兄弟们,我们可好等啊。”
他指了指后面的狮子山高地,“那高地可交接给贵部啦。”
“好的,好的,贵部真不愧是薛长官手底下的直属精锐啊。”
黑脸少校让大家想起了同款的钱军易。
他赞赏地看着这几乎人人带伤的数十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