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雁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飞鹰看了她一眼,搓搓自己的胳膊,小声的劝说:“我说飞雁大xiao jie,你能不能把你那笑容收一收,二公子都看的心慌了。我也看的十分心惊。”
飞雁伸手揉了揉脸,“没办法,习惯了。”
她又上下打量了飞鹰一眼,翻了个白眼,十分嫌弃地戳破他:“你和我都共事多久了,我宁愿相信瞎子看了我的笑觉得心惊,也不相信你看见我笑会心惊。”
飞鹰不屑,“就你笑容的杀伤力,就算是瞎子也感到害怕。”
本来两人都在往前走,飞雁先飞鹰半步,飞雁忽地转过头来,猛得朝他露出一个极大的笑容,梨涡浅浅,衬着春光都明亮了几分,一时晃得人眼花。
飞鹰凭着这些年求生的本能,猛地跃开几步,摆出防御的姿势,面容惊恐如临大敌,磕磕巴巴乱七八糟的质问:“你干什么!你笑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飞雁再翻白眼,“老娘吓一吓你而已,懒得和你扯。走了!”她运起轻功略去。
飞鹰无奈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宫主说了,不许一天在慕夏山庄里飞来飞去的,会惊着下人的。”
飞雁的人影已经跃出去了好远,缥缈的声音出来,“我知道了,会注意的……”
飞鹰呸了一声,“你这声音,到处都听到了。”
自从宫主金盆洗手,连带着他们差不多也一起“金盆洗手”了,幽冥宫还是幽冥宫,挂着招牌实际上根本不接声音,最多卖点秘密消息,还是与朝廷半点不沾边的才行。
幽冥宫人众多,好在宫主名下产业多收入高,又讲义气,将他们日日养起来,最多不过使唤来跑个腿当个护卫。最近这些杀人刀剑都不沾血的杀手们日子过得可谓是十分逍遥了。
等到申时要出门时,夏常欢和夏常喜手牵手赶到山庄门口时就见到正在等她们的卫戍,还有门外高坐在马上的夏常明。
夏常明始终还是不放心卫戍带着她们出门去,总觉得那小子肚子里没什么好事。
他坐在马上不耐烦的催促,“不是要出去吗,还不快些。”
“就来就来。”常欢忙拉着常喜上了马车。
卫戍翻身上马,和夏常明并骑,“大侄子不是说不出来吗?”
夏常明向来温润有礼好脾气,一遇见卫戍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他觉得两人一定是八字相冲。
他望着前面,也不看卫戍,随口敷衍:“我现在又想出门了。”
“也行。大侄子每日闷着学习也不好,还是要多出来走走。”卫戍此刻心情好,忍不住逗他,一口一个大侄子叫的十分顺口
夏常明抿嘴,打定了主意要维持自己贵公子的形象,不同此等讨人厌的无赖计较。
只是在他看来卫戍是无赖,别人那里去不是。
夏常欢坐在后面马车上,干脆将马车帘子掀起来别住和前面的人说话。
“大哥,我也想骑马。”
夏常明转过头去望了一眼,“你个子还不够高,马上坐不稳的,再等两年吧。”
夏常欢噘嘴,“爹爹做生意不是经常与西边草原上的人来往吗?我们可以去向爹爹问,要一匹小马。听说草原上的马最好了。”
“父亲那么忙,再说吧。你好好坐着。”夏常明道。
卫戍:“侯爷领着朝廷的差事自然是忙,怕是没时间。常欢要是喜欢我回头让人去给你寻。”
“真的?卫二叔你好像什么都会似的,好厉害。”夏常欢毫不掩饰自己的崇拜。
夏常明暗自腹诽,就知道花言巧语,厉害个屁。不过这样的粗话是不能放在嘴上说的,有损形象。
四人到越戈官学去凑了个热闹,看留一会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往街上去闲逛。
“听说最近南街那边的那一家糕点铺子出了新的点心,不如我们去看看。”夏常明提议,看着两个小的,“常喜不是最喜欢甜甜的桂花糕吗,那家的桂花糕最好了,可要买些回去。”
“好啊好啊。”常喜忙答。
“要是有新奇的点心,我们给姑姑也带点吧。”常欢建议。
“走吧。”
南街上有一家叫锦糕阁的点心铺子,他们家名下有种桂花的林子,因此每年都有上好的桂花来做桂花糕,十分香甜可口,常喜一直特别喜欢,总吃不厌。
刚刚走进锦糕阁就有铺子里的伙计迎上来。
“夏公子!您来啦。”伙计热络的招呼。
越戈城里许多店家都对夏家的人认识一二,因着夏常喜喜欢这家的桂花糕,夏常明便常常来给她买,与伙计都熟识了。
“还是老规矩,要起来。”夏常明随口说道。
“好嘞,你放心,都记着呢。”这里伙计应一声,那边已经有人取了。
“那您看看还想要点什么?”
夏常明:“看我二妹选什么吧。”
伙计便转头去问二xiao jie,“二xiao jie要买点什么吗?”
夏常欢四下逛来逛去,指着糕点问名字,林林总总的要了两三样,“都给我捡一些,我带回去尝尝。”
“好嘞,你还要些什么吗?”伙计热情的招呼,“今天早上我们掌柜的新研究出了一款糕点,味道还不错,要不二xiao jie尝尝?”
“新糕点?行,那我尝一块。”夏常欢答。
伙计亲自拿了干净的碟子捡了几块来请几位尝。
纯白的瓷碟里盛着六七块金huáng sè的点心,做成小巧的金桔形状,玲珑剔透地,十分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