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华冷笑:“我们要是不去呢?”这两个公安可真是好笑,不回去审那小偷,倒是跟他们这几个抓贼的杠上了。
看来那小偷的来历有点意思呀!
“不去?”老公安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副白花花的手铐,“那就不好意思了。”
“让开让开,堵在这里做啥?”门口传来一阵驱逐声,随后三个军装男走进病房。
“你们是谁?要干啥?”军装男们本来还高高兴兴的,谁知道一进了病房就看到两个大盖檐手里拿着铐子站在他们团长床边,顿时就黑了脸。
两个公安一看进来几个当兵的,拉着脸问:“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来这里做啥?我们这里正在办案呢,没事就别在这里妨碍我们。”
那三个军装男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了:“你们办案?办啥案?看你们这样子是想抓我们团长啊!你们知道我们团长是谁吗?他是你们这些小公安能动的吗?”
“他是团长?”那个小公安一听这个这人竟然是团长,顿时有些慌了神,不住的朝老公安看。
那老公安瞪了小公安一眼,然后转头看着三个军装男:“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过我怀疑昨天晚上抓贼的事有蹊跷,让他跟我们回所里配合调查。”
“抓贼?抓什么贼?”军装男们有些反应不过来。
白老师赶紧解释到:“昨天晚上有个小蟊贼摸进来,想要偷东西,结果被你们团长拿下了。但是这两位公安同志说你们团长有伤,不可能抓到贼,所以怀疑真正抓贼的人身份有些问题……”
“呵,你们竟然怀疑我们团长受了伤就抓不住一个小蟊贼了?简直就是笑话!别说一个小蟊贼了,就是十个八那样的蠢贼,我们团长也能收拾了。”军装男们说话时都神气得不得了,他们团长的能力,在部队里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不可能!”那小公安十分的不服,“他就算再厉害,可他伤到腿了,怎么可能抓到贼?就算他抓到了,那他还在事后把那小偷给打伤了呢!”
顾年华在一旁冷笑:“谁说我是事后打伤他的?”
小公安梗着脖子说:“张小强说的。”
“张小强?那个小偷吗?”顾年华似笑非笑的说到,“看来我们这些人民子弟兵的话,还不如一个小偷的话值得可信!还是说,这个小偷的身份不一般,值得你们公安这样为难我这个抓小偷的?”
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一听顾年华这话,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大体意思就是说这两个公安太不把解放军放眼里了,还冤枉抓小偷的好人。更有几个人顺着年华的话猜测那个小偷没准就是这两个公安的什么亲戚之类的。
小公安一听,脸都胀红了。想要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说。
还是老公安见过的世面多些,赶紧一把将小公安拉到身后,然后快速换了张笑脸,对着年华说:“这位同志,之前是我们为了办案太过心急,没有问清楚,多有得罪,还请同志不要计较。”
顾年华也不想继续再为这件事纠缠下去,摆摆手:“没关系,我能理解。”
老公安这才偷偷的松了口气,他之所以那么咄咄逼人的审问这几个人,其中的原因还真被这个男人给猜中了。
那个小偷的身份确实不一般,那可是他们所长的小舅子。平日里无所事事,到处偷鸡摸狗的,进派出所就跟进他自己家后院一样。所长也拿他没办法,因为那小子有个护犊子的老丈人和姐姐!所长也没少为这小子头疼,三天两头的训他,可是根本不管用。管得狠了他老丈人跟他老婆就跟他闹。
也试过给那小子找份正经工作干,可那小子就是坨扶不上墙的烂泥,再好的工作,干不了几天就不愿意去了。不是嫌累就是嫌钱少,唯一一次干得长久的,还把人家工厂里的女工肚子给搞大了。人家女工家闹上门来,最后只得让那小子娶了那个女工。
本以为那小子结了婚、生了孩子就能转性,可这牛牵到北京它依然还是牛。那小子依然到处鬼混,最后那个女工受不了,把孩子扔在家里,跑了。没了老婆的管束,那小子更加无法无天了。
今天一早所长上班就迟到了,到所里一看,被老婆闹了一晚要去找的小舅子竟然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铐在所里。那小子一见了所长就哭着喊着让所长放了他,还说有人下黑手揍他。所长骂了两句“咋不叫人揍死你”,就让人把那小子给关起来了。到底还是心疼自己小舅子(也有可能是怕自家的那头母老虎),所长就让他们两来医院里调查一下,究竟是咋回事。
他本来也是想着随便问两句就算了的,可谁知道这一问,竟然让他觉得事情有些不一般,就想趁这个机会立个功。他在这个小位置上坐了太久了,也想往上升一升啊!可没想到,竟然踢到了铁板。算他倒霉!
接下来,老公安便例行公事的开始对顾年华进行案发过程的询问,顾年华也表现得很配合。白老师也被小公安叫到一旁问了话,他倒是真以为那小偷脸上的伤是被顾年华给踢出来的,所以便把锦绣叫醒他的事隐下了,说是年华把他叫醒的。
锦绣在一旁听着顾年华对答着老公安的话,心里捏了把汗,这人可千万别再把她给供出来了呀!她现在也看明白了,昨晚那个小偷的身份肯定有问题,她就更不想让人知道那小偷脸上的伤是她给弄出来的。
顾年华像是知道锦绣在担心什么一般,在答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