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华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
醒来的时候,锦绣正坐在写字台安静地旁边看书。
顾年华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个小人抡着大锤在敲他的脑仁一般,疼得他直皱眉,不止是疼,不定阵阵的晕,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锦绣察觉到床上有的人有了动静,转头一看:“醒了?头疼吗?”
顾年华可不是那种喜欢装酷装坚强的人,见锦绣这么关心他,自然顺着杆子往上爬:“媳妇儿,我头又晕又疼得厉害,你给我揉揉。”
锦绣没给他揉,反倒是端起写字台上装着水的杯子递到顾年华的面前:“蜂蜜水,喝了吧,这样你能好受点。”
顾年华接了过去,“咕咚咕咚”几口喝了个干净。
把杯子往锦绣手上一递,可怜巴巴地说到:“还是疼,你给揉揉吧。”
锦绣无奈地笑笑,把杯子放好,坐到床边。
顾年华立刻把自己的脑袋往锦绣腿上一放,闭着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锦绣搓了搓手,开始给他揉起来。
顾年华美滋滋地说到:“我可算明白人家说的那个老婆孩子热炕头是啥意思了,这滋味儿,太美了。现在老婆有了,热炕头有了,咱们就只差个孩子了。嗯,说不定,这里已经被我种上了呢。”
顾年华边说,还边拿手去摸锦绣的小腹。
锦绣红着脸一把拍开他的爪子:“我看你的头是不疼了,要是不疼了,就赶紧起来吧,我想回家了。”
顾年华立刻跳了起来:“那咱们回去吧。”
“你头不疼了?”
“这点疼,能坚持。一会儿回家你再给我揉也是一样。”
锦绣瞪他一眼,又把他按回自己的腿上:“等你好点了咱们再走吧,也不急在这一会儿。”
顾年华笑眯眯地说到:“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完全服从。”
“傻气。”锦绣又想起昨天晚上他那副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盯着他的脸笑了起来。
顾年华被她笑得莫名其妙的,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抬手摸了摸。
“媳妇儿,你笑啥?”
锦绣摇摇头:“没啥。”她才不会告诉他,昨天晚上他的那个傻样子有多可爱呢。
等顾年华头没那么疼了,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顾年华起身去洗漱了遍,这才准备牵着锦绣回家。
刚要走,朱将军的警卫员过来了。
“报告。”
顾年华问到:“怎么了?朱将军找我吗?”
警卫员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信封来:“顾团长,这是将军让我交给你的。”
顾年华接过去打开一看,里头全是钱,厚厚的一叠,看样子有个几百块。
“这是啥?将军给我的婚礼补贴款吗?”
警卫员说到:“将军说是昨天晚上大家伙给你和嫂子随的礼,本来昨天就该给你们的,结果大家都喝得有点多,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将军刚刚一醒过来,就交待我给送过来了。送礼的名单在信封里头装着,将军都让人记好了。”
顾年华从信封里抽出张红纸来,上头写着人名,还有各自随礼的钱数。
“行,那我就收下了。将军没事吧?”顾年华也不矫情,痛快地把钱都收了起来,又问了朱将军的情况。朱将军昨天晚上也没少喝。
“将军正闹头疼呢,夫人打他醒过来就是念叨他。”
警卫员有些不大厚道地笑了起来,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最清楚的。别看朱将军在外头威风八面的,可在家里,那就跟拔了牙的老虎一样。白夫人说东,朱将军从来不敢往西。
顾年华显然也是知道“内情”的,也笑了起来:“行,钱我收下了,替我跟将军说句谢谢。你快回去值勤吧。”
警卫员点点头,对着顾年华立正敬礼,然后离开了。
顾年华转手就把那大信封递给了锦绣:“媳妇儿,收起来吧。礼单别弄掉了,往后还得回人家的礼呢。”
锦绣接过来看了看,一脸新奇地说到:“原来你们部队里也兴随礼啊。”
顾年华笑了起来:“不然你以为他们都是来白吃白喝的吗?咱们部队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家结婚生孩子,大家都会送一笔厚礼。这样一来是联络感情,二来也是为了让办事的人手里有钱周济。你数数看,那信封里的钱,肯定比昨天咱们花出去的多。”
锦绣一数,还真是。笑眯眯地把那个大信封收进了空间,锦绣说到:“那咱们回家吧。”
顾年华拉过锦绣的手,锁了宿舍的门,一起往部队大门走。
部队里看到两人的人们,都热情地跟锦绣打着招呼。
经过昨晚的那一顿酒和那一大车的喜糖瓜子苹果,这些人对锦绣的印象都很不错,大方,温柔,长得还好看。跟家属院里那些军嫂们,完全不一样。
锦绣不知道自己在这些人眼里的评价这么高,开开心心地跟着顾年华回了家。
部队里的这顿酒请过了,婚事才算真的全忙完了。
锦绣也收拾收拾,回学校上课了。
这学期再有半个月就结束了,仔细算算,她这学期请假的时间,竟然快占了半学期。也不怪学校里那些教授看见她的时候,都是一副眉头紧皱的样子。
锦绣摸着自己的良心想,如果她是老师,肯定不会待见自己这样的学生的。
因为锦绣如今也是个风云人物,不止在学校里,在社会上都已经有了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