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平匆忙离开,神色慌张。
看守的人还诧异林正平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以往可都是神清气爽地出来,面色红润,那是被喂饱了。
“怎么,大小姐不能满足你了?”他调笑本无恶意,却被林正平狠狠地瞪了一眼,“闭嘴。”
“你这是怎么了?今天出来得也太快了,里头什么动静都没有,莫不是下手太狠,直接把人给弄死了?”牢头尚未回过味来,一直奇怪。
按以往林正平的手段,总能然那些自命清高的女人发出一阵又一阵的**,他负责望风也能吃上点肉渣,当然也存在宁死不从被强上的,可今天,还真是什么都听不见。
“没你的事,闭嘴!”林正平现在满脑子都是叶瑾夏似笑非笑的语调,还有她那洞穿一切的眼神,太恐怖了!
什么花花心思都不敢再有,能把一个小小判官调查得如此清楚,还记在心上,并非易事。
这女人,绝对不简单!
他现在只庆幸,自己只是对她动了心思,并没有做不该做的事,否则,怕不会是简单的满门抄斩,极有可能株连九族,甚至被挫骨扬灰了。
刚让牢头闭上嘴,一阵寒气从外袭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他们谈之色变的美人锦衣卫温如言,而他引进来的人正是负责叶瑾夏杀人一案的主审秦湛,也是近来风头最盛的官员之一。
林正平深吸了一口气,小心脏吓得扑通扑通直跳。
这来头,也忒大了点吧?
听到他们要提的人是叶瑾夏,林正平面色顿时煞白,都快吓尿了。
他战战兢兢地带着人过去,叶瑾夏还是他离开时的模样,甚至更加懒散了。
知道温如言和秦湛来了,也只是抬了下眼皮,位置都没挪一下。
“你们来了啊?”
“嗯,带你出去。”秦湛径直开门走了进去,见她懒洋洋的,先伸手去探她额头,“是有些发热了,伤风之症?”
“有点,没什么力气。”叶瑾夏清楚自己身体受不得这样的折腾,只是发热已经算轻的症状了。
“没受伤吧?”
“还好。”
“那你俯首认罪,还签字画押?”
叶瑾夏视线越过他的肩膀落在了温如言脸上,慢吞吞地道:“我怕严刑逼供,谁人不知诏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一弱女子,无依无靠,进了这地方,哪敢有半句多言?即便把白的说成黑的,我也得认呐。”
林正平心尖抖了抖,想喊冤枉,却不敢有半句多言,默默地擦汗,只求叶瑾夏不要把老底都揭完了。
“倒是我们的不是了?”温如言微微一笑,神情温软。
叶瑾夏挑眉,挑衅地道:“哪能怪到温大人头上?”
秦湛刮了下她鼻梁,熟稔的动作叫叶瑾夏愣了,迟疑地看他,秦湛却无任何异样,调笑道:“你还能插科打诨,想来精神也不错。”
“我走不动!”叶瑾夏突然就变了语调,矜持也好,矫情也罢,她不在乎了。
“嗯?”
“你背我。”
“哈?”
秦湛一脸懵的,以往叶瑾夏对他避之不及,怎么今天转性了?
“我不管,我走不动。”
“好。”
秦湛刚答应,叶瑾夏就直接扑了上去,秦湛差点跪地上了。
温如言眸光渐深,“二小姐倒是爽利。”
“谢温大人夸奖。”
“客气。”
三尊大佛离开,林正平松了口气,发誓回去一定烧几炷高香感谢老天保佑,感谢叶瑾夏口下留情。
温如言跨出门的瞬间,回头看林正平,若有所思地问道:“今日林判官怎么在牢中?”
林判官讷讷,“闲来无事便逛上一圈。”
因为心虚,他紧张得浑身冒汗,生怕叶瑾夏会突然拆穿他,也怕温如言继续追究责任,那他就真的彻底完蛋了。
温如言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林正平绷直的身体随温如言彻底离开视线的那一瞬瘫软在地,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背后已是湿透了。
“今日之事,可难办?”叶瑾夏双手撑着秦湛的肩,有意打开话匣子,以免尴尬。
“还好。”
“是么?”
她在牢里呆了几天,也算幸运,没来得及严刑逼供就交代了,外头,铁定闹翻了。
“元小姐的死很容易断,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亡,以你的手劲不可能做到,而她胸口的伤纯粹是为了掩人耳目,否则血液应该呈pēn_shè状,不可能如此圆滑,综上所述,基本可以确定,你是被冤枉的。”
“验尸结果与我所料不差。”
“是,你很厉害。”
“那当然。”叶瑾夏忽然抱住秦湛脖子,直接趴在他背上,状似无意地呢喃道:“阿止,我这么厉害,是不是有奖励?”
秦湛微僵,旋即诧异地道:“阿止,你叫我?”
叶瑾夏沉默,吐出一口气,艰难道:“我现在有力气了,你放我下来。”
“无妨。”
“放我下来。”
“......”秦湛犹豫了下,放她下来。
温如言跟了上来,看到叶瑾夏已经自行走路,也不多问。
“叶小姐可想看一场好戏?”
叶瑾夏挑眉,嘲讽道:“你是想说叶将军会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吧?”
温如言轻笑,“这难道不是叶小姐预期结果?”
“发展到如此地步,实非我愿。”
“那明日卯时,某便恭迎叶二小姐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