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很破,院墙也倒了一个大豁口,没法儿往外租了。你要租赁,我给你问问别的人家,怎么样?”
“我要长期租赁,你要是用不着,我还是愿意租赁你的。因为这村里我只与你熟悉,你脾气又好。租赁费我可以先交一年的,一次付清。”
“你一个小姑娘租赁一处宅院,敢在里面住?”王贵勇疑惑地问。
“只要晚上不回去,我就和我妈妈一块儿住下。我每集都来,卖不了的货,就不来回驮了。赶上下雨天,也好有个落脚儿的地方。”
王贵勇被说笑了,心中暗想:这个小姑娘真是神神道道的,口口声声“妈妈”“妈妈”的,仿佛她妈妈就在身边似的,却从来不露面。
真不知道她的大人是怎么想的,让一个几岁的孩子出头露面,也不怕被坏人抢走喽!
不过,那处院子闲着也是闲着,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有人住着,常开门窗通通气,房子还持年数哩。
“可以,我给你把豁口垒起来,拾掇严实了,就把钥匙交给你。屋里的旧家具你随便用。”
“房租呢,你说个价儿,我按年交。”
“一个闲院儿,什么钱不钱的,你住就是了。”
“别价,说起来我住着踏实。现在又兴往外租赁,收房租应当应分。”
王贵勇心中暗想:她要是光住人,也就不要钱了。人家是放货物,要是不要房租,不过个手续,就等于把货物放在自己家里了,出了事自己还得担责任。
要是租赁给她,租赁期内房子就是她的了,出了事自己也能摆脱干系。便说:“也好,你随便给个儿,交代给大伙儿也就行了。”
腊梅:“我刚做买卖,手头不是很宽裕,先给你三百,以后钱挣多了,再往上长,怎么样?”
三百块钱在县城也就一个月的房租,还得是民房。但这里是农村,房子没人租赁,腊梅给这些已是不少。
王贵勇:“不少!有,你就给,没有,也别强凑。一会儿我就去拾掇,你明天再来看看,怎么样?。”
腊梅:“可以,咱一手交房,一手交钱。”
王贵勇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把豁口垒好,把庭院、屋里整理干净。第二天,就把钥匙交给了腊梅。
腊梅自是也把三百块钱的房租交到王贵勇手里。
时隔二十八年,腊梅又住回到自己家来了。虽然物是人非,这事也只有她一个人清楚,还是高兴地了不得。
她不想在这里住,也不打算与周围邻居打交道,因为有好多事情她都说不清楚,只想把这里当个落脚点儿,晾晒现实中的剩馒头块儿。
她还想把铁锅也放在这里,腾出西里间屋来,秋里多放一些粮食。
空间通道只是个通道而已,三间房子也只是三间房子的大小,不能无限利用。西里间屋里光旧衣裳就占了一半儿,还有一辆自行车、几席篓子干透了的剩馒头块儿、三、四十口小铁锅,几乎把屋里堆得插脚不下了。
为了掩人耳目,买了一套被褥和一些生活日用品,这个家就算安好了。腊梅在庭院里支起几块木板,在上面晾晒拿过来的碎馒头块儿。
这样一来,再也不怕刮风下雨了:这边下雨去那边晾晒,那边下雨来这边晾晒,空间通道连接着前世、今生,腊梅运用的灵活自如!
秋风送来了凉意,地里的玉米创白皮了,再也找不到可卖的嫩玉米。腊梅只好作罢,把主要精力集中在倒卖鸡蛋上。
她从前世的超市买了洋鸡蛋,然后到现实中的马家庄马算盘的小卖部换成笨鸡蛋,再拿到前世的农贸市场去卖。
由于现实中的鸡蛋都是散养的笨鸡下的,无污染,鸡蛋味儿浓郁,很受前世人们的认可,她的鸡蛋卖的很是火爆,只要一放下,就被人们抢买一空。
她卖的数量也由三、四十个逐步争长到六、七十个,但也仅此而已。因为马家庄是个小村,一天就收六、七十个鸡蛋。
小鸡蛋变成大鸡蛋,把个马算盘高兴的没法。好吃不撂筷,从来没给腊梅记过数,也不提够与不够,只要腊梅来了,必定远接高送。
腊梅更是乐此不彼,既还了马算盘的酒钱,自己还有前世的钱可赚,何乐而不为呢!
为了弄到现实中的钱,腊梅还断不了把在超市买的洋鸡蛋,卖到毛园村的小卖部里。毛园村就在华联超市的位置,她只要在空间通道里过一趟,就能到达,很是便利。
隔三差五给前世的王晓叶送些鲜红薯叶和笨鸡蛋。由于王张氏的干预,腊梅再也没带现实中的王晓叶来。
惹得前世王晓叶不高兴地说:“好容易发现了一个与我长得挺像的,你怎么不带她来了呢?”
腊梅笑笑说:“我妈怕我摔着小妹妹喽,不让我用自行车驮着她。”
尽管王张氏不待见,腊梅还是每天都要到老家看看王晓叶。每次都给她和王贵勇带一些糖果或者小饼干、江米条什么的。
在腊梅的坚持下,王张氏改变了态度:允许腊梅在家里给王晓叶穿上小裤子带着她玩儿,却不让出大门一步。
不让出就不出,只要让王晓叶穿上小裤子,学蹲着拉尿就行。腊梅还教给她数数,背儿歌,把个王晓叶哄得“哏儿哏儿”只乐。
前世王店集腊梅照赶不误。她收购了足够多的小旧衣裳、成人旧衣裳,还有很多没出手。
人儿小,卖的货物又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她已经成了集上的一道风景。要有一个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