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大夫说漏了嘴,医馆里的大夫皆瞅向他,这是医馆里的秘密,能让病人多花钱,就让病人多花钱。老德受了伤,脑袋被凳子砸出个口子,膝盖撞到了地上。
老德脑袋的伤口若是大发了,花钱必多;膝盖也有花钱多的可能,若是撞碎了骨头,伤筋动骨一百天,治疗的时间长着呢。
康大夫说漏了嘴,医馆里的病人,病人家属等也瞅向他,但医馆之外的这些人并未多想,只是看到大夫们皆瞪着康大夫感到奇怪。
医馆的伙计却像是中间人,但医馆的伙计是医馆的,医馆挣钱多,掌柜的一高兴,发工资时也会多给他们一些。医馆的伙计还是向着医馆的。
康大夫捂着嘴,见医馆之外的病人,还有他们的家属等人,似乎并未看出什么,只是大夫们皆担心的瞅他。
医馆的病人、病人家属等人并未看出什么,康大夫“哈哈!”笑了,拍手道:“大家好!”
医馆里众人见了,感觉康大夫有点傻似的?
医馆里的其他大夫,也看到医馆的病人、病人家属等人并未看出什么,皆放心的瞅着病人、病人家属等人笑了下。
康大夫说‘不拖会了’这句话时,老德媳妇寻思着转过身背对着大夫们,大夫们并未看出她什么,只见她背对着自己。老德媳妇这时转过身来,说:“什时给我爷们看伤?”
观大夫全身湿透,觉得浑身发冷,哆嗦了几下,磕着牙道:“我能换身衣服不?”
老德媳妇道:“换什么衣服,我家爷们脑袋还留着血呢?膝盖还不知伤的怎样。”
老德摸了下脑袋道:“媳妇,好像不流血了。”
老德媳妇闻言看向老德,瞪着眼睛,片刻道:“你向着谁说话?”
老德听了不知怎么回事,捂着脑袋道:“媳妇我当然向着你说话。”
观大夫见老德没向着他媳妇,观大夫看着老德抓着湿衣服道:“我去换身衣服?”
老德侧身抬头看着观大夫,道:“行,你换身衣服去。”
观大夫朝老德和医馆里其他大夫抱了抱拳,道:“那我回家一趟行不行?”
老德听了瞅着观大夫,医馆里其他大夫也瞅着观大夫。那康大夫问:“你没带套衣服上班呀?”
观大夫回:“上班还带啥衣服?”
老德和大夫们一寻思也是,上班谁还再带套衣服?穿着衣服来就行。
老德媳妇担心时间长了,老德的脑袋感染了就糟了,道:“不行离开医馆,要么管别人借套衣服,要么先给我家爷们脑伤看了。”
老德听了摸下膝盖,道:“媳妇,还有膝盖呢?”
膝盖不是老德媳妇砸的,老德媳妇时而忘了膝盖,又对观大夫道:“对,还有膝盖呢?”
观大夫瞅瞅医馆里其他大夫,说:“你们是不是也没带衣服?”
康大夫说:“你都不带,我们能带吗?”
观大夫问:“那谁有衣服?”
一伙计这时突然道:“哎!管掌柜的借套衣服去?”
康大夫说:“掌柜的能借他衣服,掌柜的媳妇,不带同意地。”
这伙计说:“那该怎么办?”
康大夫说:“办法总会有地。”
这时浑身湿透的观大夫,突然打了几个喷嚏,他身前的人立刻闪到了一边去。康大夫道:“打喷嚏提前吱个声。喷我一身。”
观大夫哆嗦几下,道:“太冷了。”
因浑身湿凉,观大夫抱着膀子缩着身子,仰着脖子道:“我是回家拿衣服,还是怎地?”
老德媳妇道:“去,管你家掌柜的,借套衣服去,要么现在就给我家爷们看伤。”
老德道:“回家拿去也行。”
那孔德道:“君子岂怕凉呼?衣服湿了,能奈君子何?”
老德听了赞道:“孔德所言极是,观大夫,你若君子,就穿湿衣服与我看伤;非君子,换衣与我看伤。咋样?”
观大夫听了,说:“我一大夫,也可说是君子?”
孔德道:“大夫治病救人,亦属于君子也。”
康大夫道:“这位豁牙兄,所言相当不错,我学家医馆的大夫,各个都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一点都不耽搁患者的病情。”
老德媳妇道:“不耽搁,那大夫倒是给我家老德看伤呀?”
观大夫仍旧抱着膀子缩着身子仰着脖子,他现在也不知,是回家拿衣服,还是向掌柜的借套衣服,或是穿着湿衣服给病人看病?
三条路,观大夫不知走哪条?哆嗦着全身问道:“我是回家拿衣服呀?还是向掌柜的借套衣服?还是向我这样给病人看病?”
老德媳妇不管这些,她道:“快点给我爷们看伤,不行就换个大夫。”
观大夫一听,道:“你先别找他们,病人先跟我说话,就是我的。他们还有他们的病人呢,你找他们,等的时间可能更长。”
老德媳妇道:“那你倒快点。”
观大夫瞅瞅其他大夫,见他们的病人都在那等着呢,看完对老德媳妇说:“别急,你看看,他们不是也没给病人看病吗?”
这时柜台里一胖大夫道:“我们是被你们打扰了,村主来了,两口子打架,一个晕倒,医馆里头回见到。”
这时提醒了医馆里其他病人和病人家属,他们皆瞅向给自己或是给自己家人看病的大夫,一病人家属道:“还看病不了?”
柜台里的胖大夫道:“看病。”
那康大夫亦道:“看病。”话毕对观大夫道:“你是回家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