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韩轩用纱布把蜜糖和蜂胶分离。
罗绮年双眼放光盯着黄澄澄的蜜糖,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韩轩好笑:“想吃?”
“嗯嗯。”
韩轩掰下一小块蜂蜜递给她,她便小口小口呷食。野生蜂蜜比家养的味美,甜蜜蜜,香飘飘,却不腻。吃完一小块还不够,伸手想掰一块大的。
韩轩不允:“吃糖多胃酸。”
罗绮年噘嘴,目光转向同样没解馋的韩父,大眼睛一转,韩父便心领神会。哈哈,吃货的世界,只有吃货才懂。
韩父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要,但是他可以伸手拿呀!他是家主,家里的人不敢忤逆他的。果然,韩父伸手拿蜂蜜的时候韩轩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瞟一眼韩父,弄得韩父老脸差点挂不住。
蜂蜜到手了,韩父却丝毫没有分一杯羹给罗绮年的意思,反而拿着蜂蜜嘚瑟地舔着。罗绮年朝他翻一个白眼,然后继续“深情”注视韩轩。韩轩被她看得没脾气了,然后又给她掰一小块。
罗绮年吃着吃着,忽然想起一种很美味的小吃,必须用蜂蜜调和才滋味十足。“那个,韩轩啊,我会做一种饼,非常好吃的,你想不想尝尝?”
韩轩睨视罗绮年:“不想。”
果然,罗绮年灿烂的小脸僵住。
“明天吧……今晚吃太多东西,小心积食。明天再做小吃。”
“老大家的,是什么小吃啊,好吃吗?”韩父吃完蜂蜜,唆唆手指,腆着笑脸过来问。
罗绮年露出神秘的表情:“就是……不告诉你。”
“你!老大,管管你媳妇儿!”
韩轩看都不看幼稚二人组,继续忙活。
韩父惦记罗绮年说的小吃,第二天天没亮就起床,在院子里弄出嘈杂的声响,吵得一大家子睡不着,纷纷起床。
“爹,又不用下地,起这么早干嘛?”韩杰素来喜欢睡懒觉,只要不下地,他能睡到日晒三竿。
韩父老脸微红,幸好天色昏暗,看不清。他掩饰性地大声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当然要早起啦。就算不用下地,也有事情做啊。就算没有事情做,早起走动走动也精神!”
小眼睛找不到罗绮年的身影,遂更加大声地喊:“老大家的,赶紧起来做早饭。肚子饿了!”
韩杰嘴角抽抽,顿悟,原来他爹还记得大嫂昨晚说的小吃啊。
张小凤老实,听见韩父说肚子饿了,顾不上梳洗打扮,就去灶台弄吃的。韩父嫌弃呀:“老三家的,洗脸去,头发都不盘,要是头发掉进饭里咋办!”
张小凤委屈,不是公爹说肚子饿了她能不顾形象去做吃的?
韩母赶紧过来解释,说韩父是嘴馋了。张小凤才释怀。
在韩父的千呼万唤中,罗绮年才伸伸懒腰走出房门。对着韩父露出一个超级灿烂,超级欠扁的笑容:“早,爹。”然后,又对韩母乖巧的问安。接着,又和大家道一圈早上好。最后,她慢慢悠悠地打起一桶水,洗漱。
韩父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偏他还死要面子,愣是不肯喊罗绮年去做那什么所谓的小吃。
韩母看不下去了,赶紧把罗绮年拉进厨房。她怕罗绮年再磨蹭下去,韩父会发飙。
罗绮年知道适可而止,跟韩母进厨房后就手脚麻利地准备早饭。当然,忘不了韩父心心念念的小吃。她要做的是胡人传过来的截饼,用蜂蜜和面,小火慢煎,出锅后撒一层炒香的芝麻。韩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做法,尝了一口,立马爱上这种味道。
“老大家的,这是什么饼啊?怪好吃的,我以前都没见过。”
“哦,叫截饼,是胡人传过来的。”
“呀,是嘛。你真厉害,胡人的小吃都会做。”
罗绮年心咯噔一跳,敷衍:“我从书上看来的。有些书呀,专门写一些吃食的做法和种田的办法。”记吃食的书她没见过,但是事农桑的书蛮多。
“难怪说读书好。”
罗绮年见韩母没起疑,悄悄呼一口气。韩轩不像韩母这么好糊弄,希望等下他不要起疑。
因为心虚,罗绮年吃早饭的时候一直低着头。
韩父以为是他把人吓着了,舍不下脸皮道歉,就故意夹起一块截饼,嘎嘣嘎嘣咬得特带劲:“老大家的,这截饼好吃呀,以后常做。不当饭吃,也可以做零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罗绮年苦着脸答应。
韩轩瞧罗绮年脸色不对劲,关心地问:“不舒坦吗?要不要去三爷那里看看?”
“没,我没事。”
“那多吃点,你太瘦了。这截饼味道好。”
“嗯嗯。”罗绮年偷偷观察韩轩的表情,一点异样没有。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谁知,韩杰忽然大叫起来:“啊,大嫂,这东西叫截饼啊。是不是胡人传过来的那个?”
“是……”
“哇,大嫂你见过胡人吗?是不是跟传说中的一样身材高大壮硕,五官深邃,眼珠子的蓝色的?”
罗绮年汗颜,谎话连篇:“我没见过胡人。我是在一本书上看到截饼的做法的。今天是第一次做。嘿嘿。”
“厉害呀。”韩杰对罗绮年竖大拇指。
“一般,一般。”
罗绮年刚不紧张了,韩杰却又惊呼起来:“大嫂,那葡萄酒的酿法也是你从书上看来的吗?那本书名是什么,回头我也找来研究研究。”
“没。葡萄酒的做法不是从书上看来的。是有一次我摘了葡萄洗干净拌好糖放在罐子里